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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書信,說是救人之事他來處理,想要人就到酈城的太子府找他。他的字跡狂草,龍飛鳳舞,粗壯的筆畫如同他本人一般冷硬。燕君雖看不懂他寫的字,但也能從他的字型判斷出他的個性。他有著不可一世的孤傲,同時也有著無情和決絕的一面,他不像秦風,不擅於隱藏自己,他坦坦蕩蕩,鋒芒畢露。
當穆青雲將信念完,用著古怪的眼神掃視著她,讓她感到莫名其妙,難道這信中還有什麼特別的言辭?她特意數了下信中的字數,跟他所念的沒差,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他那古怪的眼神有代表什麼意思?
鎮南的古槐下,一襲青衫於臨風處獨立,蕭瑟的北影有些單薄,燕君遠眺著南邊的方向,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沉寂的思緒中。
在燕君的背後,五步遠處,穆青雲依舊輕紗掩面,手中執一枝海棠花,幾多海棠開得正豔,暖風拂過,嫋嫋香氣,芬芳瀰漫。他佇立在原地,始終與她保持著距離,失神地望著她。暖風灌入兩人的袍袖,將衣衫吹得曼卷,遙遙望去,那兩人一樹,構成一幅唯美的畫面。
明日,明日就到了相約之期。
子歸,你會守約而來吧?
右手親撫上自己的面頰,燕君忽然想起自己此時的尊容還不宜見人,豁地轉身,她是不是有必要將自己好好裝扮一番?女衛悅己者容,子歸也一定希望看到她最美的一面吧?只是這張臉,怕是短期內都恢復不了了。
“穆青雲,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的臉在一天內消腫?”
“你就這麼在意他?哪怕他已經成親了?”穆青雲美如琉璃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慍怒,胸腔起伏,若是可以,他寧願她一直是這幅醜顏,那麼就沒有人在覬覦她的美。在他的印象中,她從來不是愛美之人,甚至還為了掩飾自己的容顏而在臉上貼上豬皮,而如今卻為了秦風,她打破了自己的常規,願意為他而裝點自己。
心,酸澀得厲害。
燕君面色驟沉,冰冷的語氣道:“我說了,他不會成親的!不要再在我面前詆譭他,你若再說上一句,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此刻的她像是一頭充滿攻擊性的犀牛,一旦看到紅色的訊號,便會破槽而出,銳不可當。
妒火,像烈火一般燎原,肆意地蔓延。
那個人果然在她的心裡紮了根,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也難以拔除。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穆青雲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被徹底打回原形。
剩下的,只有惆悵、彷徨和無盡的傷懷。
他很咬了下唇瓣,在下唇上留下一排深深地齒印,他嘆息道:“好吧,我知道有種方法可以讓你快速消腫,只是會吃些苦頭。”
燕君心中微喜,忙接話道:“不要緊,我不怕吃苦頭。”
天香閣的南苑竹林,一聲聲隱忍的慘叫從屋內傳出。
穆青雲負手踱步在屋外,神情晦澀不明。
她這是何苦呢?
他長長一聲嘆息後,房門忽然開啟,走出一名水靈嬌美的女子。
“蜻蜓,怎麼樣了?”
葉蜻蜓仰望著自己的主子,有些少女該有的青澀和崇慕,她的眸子純淨,不摻任何雜質。對著主子嬌俏一笑,她婉轉的聲音說道:“墨主別擔心,那位姑娘已經沒事了,貓兒姐的醫術,您還不放心嗎?”她的話語俏皮活潑,但還是保持了些主僕之間的距離感。
穆青雲似長鬆了一口氣,抬手敲了她一記腦袋,在他所有的下屬之中,也就這兩名下屬感這麼輕鬆地跟他說笑。他自問不是個拘謹之人,屬下們都怕他,也並非沒有緣故,只是過去的一切,他都不想再提及。他想要重新開始,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實現自己想要實現的理想。
想到裡面的人,他又是惆悵地一嘆,邁步走入了房間。
燕君纏著一臉的紗布,只從中露出一雙黑漆的眼睛,閃動著幽光。她對著銅鏡照了一番,這樣子還真像木乃伊,不知道明天拆了紗布是不是真的能恢復到從前的容顏,她心中忐忑。內心裡認定秦風不會以貌取人,但想到趙倩茹,一顆心沉浮不定,信任和不信任在心底做著天人交戰。不管怎樣,明日之約,她都想以最完美的姿態去迎接。無論結局如何,她的驕傲,她的尊嚴,都不能丟失!
古貓兒和葉蜻蜓兩人皆是精通醫術的高手,性子沉穩的古貓兒在藝術造詣上又稍為精湛了些,她收拾完銀針、藥物之類的東西,對燕君說道:“姑娘放心,明天一早就能拆紗布了,保證你能恢復原來的容貌。”
燕君輕輕點頭,從她方才的施針手法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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