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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歸,你究竟會不會來?
“啊——”
不遠處響起一個哀號聲,燕君循聲望去,只見一中年男子自南往北來,忽然從馬上墜落。他落地後翻滾了幾周,手捂著下腹,表情極為痛苦。他是隻身一人騎馬經過,此刻路上也沒有其他的行人。燕君見此,連忙跑過去察看他的情況。
“大叔,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燕君觀察他的衣著極為考究,深藍的綢緞觸感滑膩,他的腰間佩有玉玦,看似很名貴,心中猜測此人定然非富即貴。
“姑娘,能否送我去鎮上的驛館?老夫的舊疾發作,驛館裡有人可以治老夫的病。”
“這……”燕君猶豫地超南邊方向望了一眼,子歸到現在還沒來,估計一時半刻也不會到。人命關天,她還是先送這位大叔往驛館,稍後回來再等。他們說好的,不見不散,倘若子歸真的來了,沒有見到她,應該也會等她吧?
燕君攙扶著中年男子上馬,讓他俯身趴在馬背上,見他不斷地痛苦哀號,她也顧不得別的,直接跳上了馬背,策馬疾馳。
那中年男子在痛苦中回頭看她,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雷厲風行、處事果斷的女子,眼底浮現欣賞之色,但更多的是感激。他這疾病患有數年,很難治癒,每次病發都很危急,說不好就丟了性命。平常都有隨從跟隨在他左右,若是疾病發作,也能有人照應,然而此次他真有急事要趕回酈城,所以身邊未帶一個隨從。想不到恰恰碰上病發,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幸而遇上了這麼一位熱心腸的女子。
“大叔,再往哪裡走?”來到了分岔路口,燕君急急地詢問。
中年男子此刻已是滿頭的冷汗,神情恍惚,只能模糊地看清周圍的建築物,他虛弱地指了一個方向。燕君沒作任何停留,快馬加鞭趕往驛站。
“到了。”
聽著虛弱的兩個字從中年男子口裡說出,燕君及時地勒住了馬韁,馬蹄飛騰,發出一聲長嘶。
馬嘶驚動了驛館的衙役,有兩人從門內跑了出來,衝著她怒喝道:“什麼人?敢在驛館門前放肆?”這態度端得是無比得囂張。
燕君坐在馬上,俯視著兩人,面色緊繃道:“你們這裡誰會看病?快把人叫出來,這裡有病人。”
其中一名衙役帶著嘲諷的 語氣譏笑道:“你當你是誰?這驛館裡住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員,哪裡是你能說叫就能叫的?”
燕君蹙了下眉頭,有些惱怒這衙役的態度。她低頭看向馬背上的人,他既然讓自己帶他來這裡,那麼他一定認識這裡的某些達官貴人,或者他本身就是個朝廷官員,由他出面一切都好辦了。然而一看之下,他竟已疼得昏睡了過去,這可怎麼辦?
“人命關天!趕緊的,快去叫裡面會醫術的人出來!”她的態度也極為倨傲,甚至遠比那衙役來得囂張。
另一名衙役也走上前來驅趕道:“聽不懂人話嗎?趕緊給我滾!別把死人丟在驛館門口!”
燕君徹底怒了,牽馬就直接衝著兩人撞上去,馬蹄騰飛,分別狠揣在了兩人身上。她手中的馬鞭也跟著落下,又狠又準,對於這種惡奴,她不需要手下留情。
兩名衙役又是被馬踢,又是被鞭打,慘叫連連。
“滾!”燕君怒喝了一聲,牽馬繼續前行。
“砰”的一聲巨響,馬蹄重重撞開驛館的大門,燕君騎著馬跟強盜一般直直闖了進去,就差喊一聲“現在開始打劫”。
她這一派彪悍的女匪氣勢,嚇得裡面的人紛紛退避,有的驚叫閃避,有的跑去找主事的人來。燕君眯著眼環掃了一圈,視線落在了躲在花壇邊的一名小廝打扮的人身上,馬鞭指著他,居高臨下地質問道:“你們這裡誰懂醫術?快點叫他出來!”
“回、回姑娘的話,這裡的確住了一名神醫。他姓洛,叫洛千雲,是酈城人士,他……”
看他似乎要絮絮叨叨個沒完,燕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咒罵道:“媽的!給我閉嘴!有這功夫,還不快點給我把人叫出來?”
“是、是,小的馬上去!”那小廝被她嚇得腿軟,哆哆嗦嗦地跑了開去。
門外方才被打的兩人此時跑了進來,招呼著驛館內的其他衙役,誓要報仇。
“來人,快將人拿下!”
一群人悉悉索索地將燕君圍了起來,每人手裡都拿了刀劍,卻不敢直接湧上。因為燕君此刻正眯著眼,用冷冽的眼神掃視著他們,那眼神中的殺氣讓人膽寒。從前從事特工工作時,死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