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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大意,這道袍便……便被他撕破了。”
“什麼?”蒼梧聞言不禁好奇的打量起無名來,據他所知,自那位令所有人頭痛的超級問題人物下山以後,二十餘年來派中還從沒有哪個弟子敢公然反抗規法殿弟子。更何況玉真的功力他是知曉的,便是再大意,也絕非無字輩弟子所能近身。
蒼梧曾見過無名,當下便認了出來,心中猛然一抖,暗道:“這不是被髮配到逍清師叔那裡學道的那個無名嗎?怎的下午就跑出來了?”到逍清子那裡學道,太陽不落山逍清子是不會放人的,近三十年來從未有過例外,這小子今兒破了禮,這意味著什麼?蒼梧想不通,隨即一擺手道:“既如此,事不怪你,你帶他去見長老吧。”
玉真恭敬的應了一聲,提著無名進了規法殿。
規法殿內莊嚴肅穆,十二根巨柱彷彿可以支撐起天宇,殿北正中矗立著一座三人高的巨大仙人塑像,乃是創派始祖玄青五子中的法宏子。而逍靈子此時正閉目盤腿坐於神像前的蒲團之上。
玉真恭敬行至逍靈子身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覺手上一震,被點了穴道的無名竟然突然間掙脫了他的控制,跳到了地上。
那一瞬間,玉真吃驚的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愣在那裡,都忘記再將無名拿住。
接著,無名又幹出了另一樁令他感覺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事情,這小子走到逍靈子長老身前,彷彿踢自家小狗一般抬腳踢了踢逍靈子盤坐的腿。
其實玉真提無名一進規法殿,逍靈子便知曉了,只是平日裡習慣了不聽稟報不睜眼維持那莊嚴法相的他雖覺得今日有些異樣,仍沒想到竟敢有人冒犯打坐中的自己。即使閉著眼睛,他依然可以透過身周空氣的流動清楚的知曉那人是如何用腳輕蔑的踢自己的。
逍靈子大怒,猛然睜開雙目,兩道精光有若實質般照在無名臉上。
就在玉真以為無名這小子死定了的時候,一幕令他險些以為是在做夢的荒誕情景出現了。
平日裡威嚴的令觀中所有弟子畏懼無比,自玉真入觀以來從沒見到有過笑容的逍靈子長老竟然……竟然在看到無名後,那股灼人的勃勃怒火瞬間熄滅,臉上還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雖然那笑意別提有多勉強,但……確實是在笑。逍靈子長老居然在笑?若不是親眼得見,玉真更願意相信母豬會上樹。
這還不算,還有更讓玉真吃驚的,逍靈子笑容斂去後一貫嚴厲的口中又以堪稱和藹的聲音對那冒犯他的無字輩小子道:“原來是無名,你不是在跟逍清子長老學道嗎?怎麼這麼早就跑出來?”
玉真偷偷使勁擰了自己大腿根一把,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雖然一個身無武功的無字輩弟子可以自解被制穴道,而觀內以嚴厲著稱的逍靈子長老在被這小子無禮冒犯後竟還含笑招呼,但眼前這一切確實是真的,絕不是他在做夢,即使這一切更應該出現在夢中。
等等……長老方才喚這小子什麼?無名?
第十章 麻煩歸來
無名!這古怪無比的小子就是那個無名?那個入觀第一天便因嚴重傷人被髮配到逍清子長老那裡學道,拯救玄青觀近兩千門人弟子逃離殉道日的噩夢,被認為有史以來年紀最輕卻對玄青派影響深重的無名?
如此說來他能自解穴道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玉真心中如此自我安慰。
其實連逍靈子更高明的制脈術都制不住無名,何況玉真那點功力的點穴術。若非無名進入道心至境後體內經脈得到最大程度修復,原本被紫極元胎衝擊的亂七八糟的經脈已基本恢復原狀,他的點穴術甚至找不到無名的穴道,自然更談不上制住穴道。
隨著無名體內經脈的修復,紫極元胎吸收體內真氣靈氣的能力更加厲害,半刻工夫不到便將玉真封穴的內力吸收的點滴不剩。
無名之所以一直任由玉真提著也不掙扎,只是因為他沒感覺出玉真的敵意,而無名可不會覺得被人提著有什麼不好,感覺似乎與騎在黑子、大灰的背上差不多,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罷了。
無名隨意的坐在逍靈子身邊的蒲團上,卻不知這舉動在玉真甚或所有玄青弟子的眼中是何等驚世駭俗兼大逆不道,偏著頭道:“那老道讓我明天清晨再隨他學道。”
逍靈子皺了皺眉頭,他也想不通逍清子怎會破例只講了半天道便將無名放了出來,不過隨即他注意到無名說話從來不帶敬語,鑑於自己是玄青觀執掌刑罰的規法殿殿主,怎的也要稍盡職責,當下道:“無名,不要總是老道老道的,說起長輩時要使用敬語。”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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