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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難。他思索片刻,勉勵用雙臂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無名如受驚的羚羊般猛然後翻,兩個起落已後退兩丈餘遠,腳一落地已是野狼撲擊之勢。
看到無名那奇快的反應與神奇的身法速度,怪人眼中光芒再現,這次卻不是施展絕技天魔眼,那是一絲喜色。他衝無名搖搖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又對無名招招手,示意要他走近前來。
無名只是冷冷的看著對方,童年痛苦的經歷使他不信任任何人。
那人一副英雄末路般苦笑著自語道:“想不到老夫縱橫天下四十餘載,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連個山野毛孩都招呼不了,實在是好笑,好笑啊!”說著竟吐出一口鮮血,人也同時昏了過去。
無名見那人昏了過去,這才又小心之極的緩緩靠上前去,待走到離那人兩丈距離時又停了下來,圍著他轉了兩圈,又從地上撿起石子扔向那人,見怪人沒任何反應,這才放下心來繼續靠近。
終於走到近前,無名小心謹慎的伸手摸向怪人的腕脈,與太叔公學了大半年的醫術,早已學會號脈之法。
待手指摸上那人手腕,見他仍沒任何反應,無名總算真正放下心來,凝神仔細讀脈。這或許是他碰到過的最古怪的脈象,那人的經脈中似有無數古怪勁氣來回衝撞,他不知道這便是內功走火入魔的症狀。
無名還待繼續讀脈,突變發生,那人手腕一翻,已如鐵箍一般死死抓住無名的腕脈。
無名大驚,死命掙扎,或許怪人沒料到無名小小的身軀內竟能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竟險些被無名掙脫,顧不得內傷會因此加劇,手上又加了一道勁氣。
無名只覺手腕好似要被捏斷般劇痛,且一股勁力沿著手臂經脈疾速上行,半邊身子登時痠麻不止,就在這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他無意中意念的牽引,丹田之中一股綿綿真氣飛速湧向被制腕脈,雖仍無法掙脫對方控制,卻再沒方才那奇痛痠麻的感覺。
怪人驚覺一股雖然微弱,卻綿綿不絕的勁氣抵擋住自己攻向這野孩子手腕經脈的勁道,聯想到方才這小子號脈的手法,登時猜到眼前這小子定能聽懂人話。他儘量將聲音放緩道:“小子,老夫絕沒要傷你的意思,老夫這便放手,但你不要逃走,老夫有話同你說。”
無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人見狀果然將無名的手腕放開。他手才鬆開,無名手已成爪,快疾如風般抓向那人臉面。在山上這兩年,沒了乾孃的管教約束,無名早已不是當年那打掉牙齒和血吞的孩子。
誰知他手才抓出,怪人的手已經突然伸到,快的以無名超絕的眼力也沒看清的速度按住他的肩膀輕輕一推,未見怪人使力,“砰”一聲響,無名仰面朝天跌了個天昏地黑。
無名皮操肉厚,一骨碌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向對方,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這比大灰還要快捷兇狠的一爪竟徒勞無功,他從沒見過動作如此迅速,勁道如此怪異的人。
怪人見眼前這野小子捱了自己一下竟無事人一般,不覺心中更是歡喜,嘴裡道:“小子,老夫有話……來的好。”
原來無名口中發出一聲獸性的咆哮,兇猛地合身撲上。
那人臉上神情不變,眼神的喜色卻是更濃,眼前這野小子的性格越看越合自己脾氣。待無名近身,他的手又不慌不忙的伸出。
豈知無名這次並非直撲而上,見那人手已伸出,人突然側撲,右腳兇猛地掃向那人腰肋。
怪人坐在地上,眼看避無可避,就在無名眼中射出喜悅的神采時,那人的手已將無名的腳腕牢牢抓住,彷彿他的手原本就在這裡等著一般。
無名只覺腳腕上一股炙熱的氣息順經脈猛然攻入體內,丹田中的真氣抵擋片刻立告不支潰敗下來,整個身子一麻,躺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了。
而那怪人由於妄用真氣,內傷更重,再噴出一口血來,他卻毫不在意,伸手抹了抹下巴上的血跡道:“小子,你的內功跟誰學的?”
無名才不理他,只用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對方,眼中的陰毒怨火以那大有來頭之人的見識也不禁吃驚不小。而無名心中卻在懊悔為何方才自己沒用上太叔公教的擒拿手。
怪人搖搖頭道:“你不用如此瞪著老夫,老夫說過對你沒有惡意,你……你能不能聽懂老夫的話?”
無名仍是沒有任何反應,但從他瞳孔的收縮怪人已看出他聽得懂自己說的話,隨即續道:“若你答應老夫不跑走,老夫便放你起來。”
無名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那人伸手在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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