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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場合,畢竟又一個晚輩先他而去,老頭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
因此老謀深算的至真老祖以入山修行一個月的名義,帶著兩個徒弟上了擎天峰。
結果可想而知,無名聽說入山修行,比什麼都開心,可憐的小寶抵擋不住無名的執著,委委屈屈的被強押著上了擎天峰。
如此一來,新任掌門蒼空等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三位從不知規矩為何物的老小祖宗會不會在天下武林人士前丟乖露醜,到時玄青觀還不成為天下武林的笑柄?
當然,不論怎樣變化,三個老小祖宗始終是特殊的存在,絕沒人敢去招惹這三位祖宗。
一老一少衝回主觀東側他們自己的地盤上。
滿身沙袋的無名正不知疲憊的在那裡獨自練習躥跳,此時的他身高將近八尺,只是不知是因為紫極元胎的緣故還是當年受怪樹小花靈氣伐毛洗髓的影響,無論他怎麼練,身上的肌肉始終是那副緊緻結實的模樣,不似別的外家高手般滿身誇張的肌肉線條。
此時的無名全身上下已掛滿了沙袋,足足三十六個,算一算竟達一百八十斤重,而無名卻彷彿毫無感覺,每一跳皆有一丈五六那麼遠,不虧程懷寶喊他怪物,確實有些道理。
聽到聲響,無名抬起頭來,他的相貌改變也不是很大,黑黑的面板配上濃眉大眼,給人一股憨憨的感覺,十足象個尋常的農家子弟,哪有半分高手的模樣。此時的無名若是返回故鄉呂家村,只怕村人會驚詫的發現,他與他爹生得實在太像了,除了個頭高出許多之外。
只是若是有心人仔細觀瞧,就會看出無名奇異的地方——他的雙眼。
無名的兩隻眼睛乍一看好似平常,但若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眸心瞳孔並不是黑色,而是深紫色,只是這兩種顏色比較相近,因此除了程懷寶外,沒人發現。
程懷寶曾好奇的問過無名這事,可惜無名自己也不曉得,只是偶爾會自問:“難道我真的是妖怪轉世?”
無名看著程懷寶滿臉得意的神情不覺皺眉道:“小寶,師父年歲大了,你別老是氣他,萬一氣出個好歹,你哭都找不著調門。”
程懷寶兩個閃身躲到了無名身後,這才微喘著氣道:“怎能怪我,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師父的腦袋確是又光又亮,可比天上明月嘛。”難怪至真老祖今兒個拼了命也要追到程懷寶,這小子實在夠損,竟拿老頭最大忌諱開玩笑。
至真老祖畢竟已是百歲開外的人了,筋骨耐力如何比得上年方十八的程懷寶,喘著粗氣走上前來,喝道:“無名你躲開,今兒個為師我不將這小子收拾了,我……我跟他的姓。”
無名眼中閃爍著笑意,嘴裡卻道:“師父何必跟小寶一般見識,您又不是不曉得他的性子,他根本就是故意逗您。”
至真老祖人老成精,又怎會不曉得,只是一來生活枯燥乏味,與搗蛋徒弟鬧一鬧也算調劑,二來這混小子今兒個這話實在太過氣人,老頭也動了真火,自然不肯甘休,還待要爭。
無名已走上前去,伸手在至真老祖後背上來回按揉,幫他順氣,邊勸道:“算了師父,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寶這一次吧。”
不知怎的,與他平凡的相貌迥異,無名身上有一種恬靜平淡的氣質,至真老祖對著他時便是有天大的火氣也會消於無形,老頭自己也曾為這事傷了許多腦筋,卻不明所以。
這或許與無名研讀道經有些關係。
雖然練功很苦很累,但是無名只要有點時間,便會獨自一人坐在藏經殿中,翻看裡面那三百多部道學經典,九年下來,也看了一個遍。
除去煉丹類道經不說,那些精神修煉類道經雖然因無人講解而懵懵懂懂不甚明白,但他天性本就與道暗合,順乎自然,無慾無求,所以別人眼中深奧晦澀的道經他卻能看得津津有味。
無名在翻看道經時,時常若有所得,然而當他仔細琢磨,卻又一無所獲,這種感覺很是怪異玄妙。
看來他要想再次進入道心至境,難了。
不過即使如此,無名少時的狂暴野性與炙人殺氣仍因此收斂了許多,最起碼單從外表,任何人也看不出來。
有無名的規勸,加之確實感覺體虛力乏,至真老祖就坡下驢,嘴裡嚷嚷著:“衝乖徒無名的面子放你這逆徒一馬。”說罷挺胸抬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走回自己的道室。
無名與程懷寶相對啞然失笑。
待至真老祖的身影被房門擋住時,程懷寶眼中突然射出些許悲哀,輕聲道:“老頭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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