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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是完全不同,無論是圓守寺裡的高僧還是聖人谷中的儒士皆想借此機會翻身,一舉超越玄青觀,成為正道第一大派。
第一!這兩個字不曉得迷失了多少江湖人的心。
本來五年前上一屆三派精英大會時,程懷寶便吵吵著要去,可惜至真老祖以他功夫未成,去了也是丟人現眼為由,生生攔了下來。
說來程懷寶在玄青觀中也挺可憐,他與至真老祖、無名不同,性喜熱鬧,最好結交些狐朋狗友。可惜在森嚴的觀規下,沒有任何玄青弟子敢同他一塊胡鬧。他惹了事情不怕責罰,別人卻不能不怕,哪怕是丁點小錯,動輒也要面壁捱餓。
因此程懷寶只覺得無趣得緊,也就失了與那些被觀規管得呆若木雞般的傻瓜玩耍的心情。若非還有無名與老頭陪他,只怕他老早就偷溜下山了。
無名聽了程懷寶的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三派精英大會對於他來講沒有任何意義。這世間除了程懷寶與至真老祖外,其他一切人或事他都不甚在意。
當然,煉丹除外。
前文已經提過,煉丹彷彿成了無名生活的一部分般,九年來,他從未有一晚放棄過煉丹。
而經過九年不懈的努力,實際上無名也並非毫無所獲,丹田之中的紫極元胎吸收了他九年辛苦修練的精氣,又有變化,原本表面上環繞的幾條細若遊絲的氣勁,此時又多了幾條,並且粗壯了許多。
說來只怕他深紫色的瞳孔與這怪東西也有著絲絲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只是無名並不知曉這些,便是知道,也不會曉得這變化是好是壞。也不要說他,便是世間任何練氣煉丹的高手,恐怕都弄不明白這史無前例的古怪玩意。
程懷寶也沒指望能從無名嘴裡得到什麼答覆,挑了挑眼眉,索性閉上眼睛開始做起自己在三派精英大會上大展雄風的美夢,畢竟他已不再是晉級大會時狗屁不會的無法無天了。現在的他,乃是身懷絕技、功夫一流,無法無天的青天。
“雖然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一流……”隨著這不應出現的一個想法,程懷寶沉沉睡去。
晚飯時刻。
按照慣例,一個寬字輩小道童將老小三位祖宗的晚飯端到房中。
雖然滿身是傷,程懷寶依然敏捷的好似沒事人般頭一個衝了上去,早已見怪不怪的那個寬字輩道童恭敬的行了一禮,將二人的飯菜擺在桌上,然後端著剩下的一份晚飯去叫至真老祖的門。
程懷寶看到滿滿一碗的素菜白飯,眼睛裡放出的是野狼般的綠光,抱起碗來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去抓,稀里呼嚕兩三口的功夫,飯已下去大半。
比起他來,無名則文雅了許多,雖然速度並不比程懷寶慢了多少,但他好歹還在使用文明的象徵——筷子。
吃著吃著,無名突然叫道:“不對!”
程懷寶嚇了一跳,不顧臉頰嘴角沾滿了飯粒急道:“怎麼了?”
無名沒有說話,只是將頭轉向屋外。
從房門傳來那寬字輩小道童的叫門聲。
程懷寶臉色一變道:“奇怪!往日老頭比咱們還要心急,今兒個是……”他這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已變得慘然無比,他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顯然無名與他想得差不多,一貫憨厚平和的臉上此時沉沉的,自有一股凌人威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倆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卻同時拔起身形,衝出房門。
那正在叫門的寬字輩小道童被兩人撞開房門的巨響嚇了一跳,手一抖,叮鈴咣噹一陣脆響,托盤中的碗筷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沒容小道童出聲解釋,兩人已繞開他,無名心急之下老毛病又犯了,沒有叫門,直接破門而入。
一進門,無名便愣在了那裡。至真老祖和往常一樣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只是不一樣的是,無名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丁點生氣。
程懷寶隨在無名身後而入,進門見至真老祖盤坐著,他沒有無名那超人一等的感覺,還以為老頭故意逗弄他們,不覺邊往前走邊含笑抱怨道:“老頭,你多大年紀了還和我們玩絕食。好嘛,早上是我不好,我向你賠不是了,快起來吃飯了,別……”後面的話沒說完。
因為他拍在至真老祖背上的手感覺一片僵冷。
任何言語也無法形容程懷寶此時的表情,笑容凍結在臉上,嘴角怪異的扭曲抽搐,眼神中全是不能置信的神色,看著已經冰冷僵硬的至真老祖。
一時間,房內陷入一片全然的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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