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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名的身體不適合修練內功,他便費盡心思設計出一套堪稱另類到極點的築基方法。
何謂另類?
其實認真說來倒也沒脫離原有的外功體系,仍是力量、速度、耐力、爆發力以及抗擊打力這些武學基礎訓練。只不過老頭將這些訓練強化到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甚至是恐怖的地步罷了。
簡單舉例說明。
力量訓練是最普通的,無非就是往身上加沙袋,頂多也就是無名身上的沙袋多了一點而已。五斤一個的沙袋無名從拜師時的八個開始以平均每月增加一個的速度增長著。才不過一年的時間,無名已經成為玄青觀中最好認的一個,無論離得多遠都能輕鬆認出來,滿身沙袋就是他最鮮明的標誌。
與力量訓練相比,速度耐力方面的鍛鍊可就難捱多了。
無名每日要帶著如此眾多的沙袋進行躥跳、衝刺、爬山越野等各種平常卻又艱苦繁重至恐怖的訓練。尤其是爬擎天峰,至真老祖為無名特意設計了一條絕對稱得上恐怖的道路,跟這條路比起來,那麼斷腸小道簡直可以算得上康莊大路了。
這條修煉之路其實根本無路可言,沿途皆是懸崖峭壁,溪流淺灘,即使以無名自幼在山野長大的身體,對於這條路也有些吃不消。
無名沿著不知多久以前有人留下的指路標示,踏上了這條充滿艱辛危險的修煉之路。攀爬、跳躍、潛游,全方位鍛鍊身體所有部位的機能。
其中最驚險的一段是一處叫筆筒崖的地方,崖如其名,幾乎成九十度垂直,崖高近百丈,崖面為鏽黃色岩石結構,其上寸草不生、平滑如鏡。
面對筆筒崖,擅長攀爬的無名吃足了苦頭。在這裡沒有樹枝藤蔓讓他攀爬,只能依靠手指腳趾的力量,攀著崖間石縫短壑而上。
無名第一次到這裡時,險一險便把小命丟在了這處絕地。
當他才只爬到一半之時,人已力盡,手指腳趾皆已關節慘白,傷得不輕,最嚴重的一根手指指面血色模糊的皮肉間已經磨得露出了一點森森白骨。痛他並不在意,但是力已盡,人卻在崖面正中,上下不得,即使心智堅定如無名,也不禁想到了死這個字。
無名並不怕死,死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沒有概念的字眼,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他卻又有求生的勇氣,即使身處絕境,無名仍然奮起最後的力氣,在他強大至極點的精神力的支配下,本已疲憊欲死的身體裡又再生出一股力量。
人的精神是一種奇怪的玩意,誰也琢磨不透這東西,它看不見摸不著,似有若無,但是很多時候卻又能創造讓人難以想象的奇蹟。古往今來發生過的無數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都與人的精神有關係。
在一次慘烈的戰爭中,曾經有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在烈火焚身之下,為了不暴露己方的潛伏,生生忍住,直至被燒成焦炭都沒發出丁點聲音,距離僅三十餘丈(六十米)外的敵人竟毫無所覺,由此可見精神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它能將一名普通人變為超人。
不過這一次,強大的精神力並沒有能夠解救無名,在距離崖頂僅十餘丈遠處,無名終於真正的力盡了。他從沒像這一刻般感受到自己的虛弱,彷彿這個軀體已經不是自己的,哪怕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抬頭看了看似乎近在眼前的崖頂,無名嘴角微動,僵硬的扯出一絲苦笑,笑中沒有悲哀恐懼,卻充滿了譏諷的味道,似在笑自己已經爬過了九十餘丈,卻在終點前倒下了。
他又如何曉得人行百步半九十這等世間至理,世間事往往便是如此捉弄人,在你眼都能看到成功的時刻,你沒有力氣了。
無名兩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眼前景物模糊一片,天與地似乎在倒轉。
眼見無名再也支撐不住就要掉落崖間時,一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丹田之中突然冒出一股熱氣,熱氣過處,百脈回春,本有些糊塗的腦袋好似被什麼尖東西刺了一下般突然清醒過來,同時感覺到手腳又生出許多力氣來。
無名沒有時間去想此中的原委,在求生的本能驅動下,手腳並用,終於爬過了這道生死關。
整個人倒在崖頂,無名只剩下大口喘著粗氣的力氣。
猛烈的山風自身上掠過,早被汗水浸的彷彿剛從水中撈出的身軀一陣清涼的感覺,如火燒碳烤般炙烈的內腹漸漸歸於平靜。
太過疲勞的無名睡著了。
無名睡了,有個人卻在筆筒崖下幹跳腳著急不已。
可不正是至真老祖。
至真老祖親自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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