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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想明白這層道理,只怕頭髮也不至於到掉光的境地。
“唉……命也,非人力所能及也。”懷著這樣的心思,至真老祖兩年來頭一次什麼也不想,就這麼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在這個春天中的清晨,微微山風將清新的芳草氣息帶入山腳下的玄青觀中。
觀內弟子在悠揚深遠的早課鐘聲敲響的時刻,早已穿戴整齊,或三五成群或獨自一人的開始了每日的晨練。
近千名玄青弟子同時練功,卻無一點喧譁之聲,觀內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暴怒至極的蒼老聲音打破了玄青觀原本的寂靜:“青天混小子,老祖我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挖出你的骨頭餵狗!”聲音迴盪在天際,久久方自散去,喊出這嗓子的人好恐怖的內力。
天!若被人聽到這話,只怕還以為錯走了地方,來到了魔門的秘密總壇了。怎麼號稱正道領袖的玄青觀竟有人能說出如此殘酷血腥的話來,而且還是如此囂張,好似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可是也怪,眾玄青弟子聽到這聲音不但沒有一絲緊張,反而個個一臉笑容,彷彿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逍宇子長老,玄青七老中年紀最小的一個。每次聽到這個聲音,他那張滿是皺紋很少顯露情緒的臉上就會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
此時,正在傳授關門弟子蒼情(也就是當年的無情)武功的逍宇子聽到這個聲音習慣性的頓了一下,嘴裡喃喃道:“老麻煩阿老麻煩,想不到您老人家也有今天……”當年慘遭過老麻煩荼毒的他,終於見到了至真老祖的報應,心中之快意自然不用多說。
“青天!無名!你們倆還真是玄青之寶。”逍宇子想到這裡,又自收斂心神,繼續為蒼情講解方才那招劍式的精微變化。
此時,一老一少有若兩股狂風般呼嘯著刮過,所過之處,回頭率百分之百,所有玄青弟子無一例外皆滿是興趣的看向那兩道逐漸遠去的背影。
弟子甲道:“似乎青天小祖宗的輕功又上了一層,老祖宗想追到他看來是更難了。”
弟子乙道:“無名小祖宗的身法更快,我看便是蒼子輩稍差一點的高手都不見的快得過他。
弟子丙是剛自晉級大會出來的寬子輩弟子(新輩分,道字輩的徒弟),訥訥道:“都說麻煩老祖有多麼多麼厲害恐怖,依我看也不過如此,成天被青天小祖宗耍猴似的耍弄。”
這話被一個年近五十的蒼子輩弟子丁聽到了,登時罵道:“小毛孩子你懂個屁,若不是青天與無名兩個小祖宗在,天知道有多少玄青弟子要遭了麻煩老祖毒手。麻煩老祖的手段你只要嘗過一次,保你以後見到他就尿褲子。”想來這位當年曾經嚐到過那地獄般的滋味,說完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弟子丙心裡雖然不以為然卻也不敢頂嘴,乖乖低下頭來受教。
一老一少一追一逃,這次不知程懷寶又幹出了什麼驚人之舉,似乎至真老祖真的急了眼,看那勁頭今兒個不追到混賬徒弟青天,老頭是不會甘休的。
自至真老祖收了程懷寶與無名這兩個寶貝徒弟後,“悲哀”這兩個字就與他結下了不解之緣,而“報應”這兩個字更是他心中最長念起的一個詞。
從打當年收下這兩個徒弟時起,到如今已整整過了九年。
九年中,至真老祖為了這兩個徒弟簡直操碎了心,引用他自己時常說起的話:“為了這倆徒弟不但將僅有的兩顆銀牙賠上,更可憐滿頭霜絲皆掉了個精光。”
對無名,老頭打心眼裡又愛又憐。愛無名練功時的超人刻苦,憐他雖有一身絕頂筋骨,卻因肚子裡那古怪玩意而無緣修習上乘內功,無法上窺武學至境。
至於對程懷寶這個令他時常頭痛的恨不得自己早點進棺材的徒弟,他心中可就打翻了五味瓶,分不清酸甜苦辣鹹。
若以程懷寶平日裡的所作所為,至真老祖本應對他又氣又恨才對,可偏偏事實並非如此,老頭子心裡對程懷寶這小子寶貝得緊,毫不少於無名分毫。
或許這是因為老頭心裡從來就沒將程懷寶認成自己徒弟,反而更似玩伴多一些。
人老了,寂寞便如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尤其已過百歲的至真老祖,這種感覺決不僅是淒涼二字可以形容。
至真老祖早已忘記自己寂寞了多久,當年他本就是玄青至字輩弟子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同輩分的師兄們最小的也大了他十餘歲,如何相處得來?
而因玄青派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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