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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鷹鉤,頭頂禿子,油光可鑑,樣貌頗有些猥。褻。
一個修士忍不住嘲諷道:“老爺爺,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來應徵?可不是糟蹋了人家的黃花閨女?”
鷹鉤鼻老者冷言反嘲:“一群小屁孩,連魂皿秘境都無法窺探到極巔,更不知幽冥劫是何高不可攀的頂峰,豈會理解老夫的意境?縱百餘歲,在老夫眼下,不過是黃口孺子的年紀罷了!”
幾個少年修士忍不住便嘲笑起來。鷹鼻老者眼中兇光一閃,雙臂微張,仙力恍惚如華光,撲體而出,猛見一頭蒼鷹的幻影,張開十餘丈寬的羽翼,幾乎覆蓋住了整座莊園,凌空飛起,兩爪各提一個跟他聒噪的少年修士,遠遠給丟擲島外!
兩個修士大呼小叫,在半空中卻偏生無法摧使仙力凝結飛雲,顯然剛才被這鷹鼻老者的幻鷹凌空一抓,便以切髓法,將他們的意識給封印了。
眾人都大吃一驚,想不到這樣貌猥。褻不堪的老頭,仙術修為竟然這麼高!
洪九正持杯下棋,忽然紫影一閃,如一道紫電,縱貫長空,疾射而出,又急速飛回,倏然落在那鷹鼻老者身前,將兩個嚇得魂不附體的少年修士放落於地,微笑道:“老人家,何必跟年輕人,生這般大氣?若是被姬姑娘見到了,豈非提前落了個脾氣不好的印象?”
鷹鼻老者看他國字臉,神態威豪,背上揹著一個巨大的銀錘,而剛才化成一道紫電,疾勁而出,其速度當真令人震怖,不由心下發虛,強自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走開了。
袁不凡坐在他對面,忍不住嘲諷道:“洪兄,你以為救下兩個人,就能夠讓姬姑娘對你改觀?何必如此假仁假義?自那小子被抓走後,我們的中選機率又將大增了。這百十號人,少掉兩人,便是多了二分機會,這個道理你不懂?”
“區區二個小孩,境界還不過是曳生魂苗的境界,如何會是競爭對手?”洪九道。
袁不凡冷笑道:“你莫非不知道,在這兒最終決定中選,並不是靠仙力高下?你能看得懂那幅畫嗎?為何那小子,不過一個區區的煉體士,就能博得姬姑娘的好心?”
洪九皺眉,拈子道:“道不同,不足與謀。”
“然則你為何坐在此地,與我下棋?”袁不凡眉頭一掀。
洪九道:“觀島上,你是我唯一的對手。道雖不同,不得不戰也。”
袁不凡哈哈大笑,啪的一聲,落子於棋局上,微笑道:“誅大龍,再不可逃也!”
洪九一怔,望著棋盤默然不語,額頭青筋暴露。論仙力修為,武力高下,他或者不輸與袁不凡,但若論城府,陰謀詭計,他自然不是袁不凡的敵手。
在那石碑前,不知何時,玄天宗與無妄真人,出現在碑前。
兩人都凝神細觀那碑圖,周圍的修士,竟都不敢打擾。玄天宗此刻神色有些灰敗,身軀枯瘦,如同大病了一場般。他以龍血玄黃術,不惜自損精元,破天封天道訣,導致神力大損。但縱然如此,他細瘦的身軀,那種天然如山嶽般峙立的氣勢,卻讓眾多年輕的修士,都生出幾分驚意。
無妄真人白鬚白髯,仙氣道骨,一望便知是修界的大能人物,更是不敢靠近,只是散了開去,遠遠地圍觀。
玄天宗有些昏暗的眼神,逐漸被那石碑上的圖案給吸引住了,忍不住輕輕伸出手去,五根枯瘦的手指,順著那一道道線條摸索著,感受著那線條所蘊含的無上道韻。
當他的手指,沿著線條一路向右,遇到那右側留白之地時,猛然一滯。線條已斷,無以為繼,而他的右指顫抖著划向留白之地,似乎是想繼續這未完的畫作,又彷彿是充滿了疑慮和彷徨,竟是無以為繼,騎虎難下,不知划向何方!
無妄真人卻只看了數眼,便移開了眼睛,道:“師弟,你神力損耗太過嚴重,非時日不能復原。不若從此以後,我們取消了決戰罷!”
良久,玄天宗像是著了魔一般,渾然不聞。無妄真人眸中神光一閃,低喝道:“師弟,這石碑上的圖案,乃是一種罕見的道訣,深奧而不可測奪,連我深修仙術,亦難以一時窺破。你萬萬不可痴迷其中,以免心神受損!”
他見玄天宗像著了魔一般,痴迷不醒,微吃一驚,暗想,師弟如此深的道行,卻怎麼會被區區一個道訣,就給迷住了心神?當即伸掌便去推他,猛覺如碰炙鐵,玄天宗周身神骨窣窣,如流水般連綿不絕的神力,猛然迸體而出,將無妄真人的右掌,給推了出去!
須知,無妄真人的修術修為,深不可測,那一雙手掌,妙引乾坤之力,洞悉玄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