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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氣泡中的折騰,終於以沈皓的服軟結束。但經過這一鬧騰,沈皓因氣血方剛而產生的男性反應,也悄然消解了,而姬小夭也是懵然無知。
“現在怎麼辦?”姬小夭嘟著小嘴。
沈皓笑道:“我沒辦法,咱們要不在這兒定居下來吧。”
姬小夭一驚,不由自主地轉過身來,發覺自己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嚇得小臉飛紅,又轉過頭去,驚道:“你……你說什麼?”
沈皓指著這座大神殿的四壁,道:“這神殿全以巨石砌成,那些怪魚進不了,我們也出不去,所以我們只好在這神殿裡住下來,等以後生了孩子,把孩子養大,讓他練出世間最絕頂的仙術,再打出去!”
姬小夭聽他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胡說八道,尤其是什麼生孩子之類亂七八糟的話,更是羞得滿臉通紅,嬌嗔不依:“你……你真是瘋子,這個時候還會……盡說瞎話……欺負我……”
沈皓聽得心神一蕩,笑道:“不是吧,我還沒有真正欺負你呢。”腿根觸及姬小夭圓鼓鼓的臀。部,兩隻手半擁著她,又忍不住有些氣血浮動。
為了“不讓孩子提前出世”,沈皓只得強行移開自己的注意力,轉過頭去,又去觀察那神殿中的物事。
氣泡的微光,照得這座空曠的神殿極其朦朧,但也看得清大致。除了那殿中央的古樸大鼎,別無一物。
那大鼎中早已燼冷。姬小夭揮纖指,指上一點白光,縱起氣泡,漂浮上了那座巨鼎。
古鼎如雄峻之山,四方稜角分明,巍巍而立。鼎下三足,低矮而外張。鼎的底部,緊帖著一個地火口。地火口幽深而望不見底,不知通往何處,但火口四周皆鑄以赤血色的玉石,顯然歷經不知多少年的地火烘烤,都已燒得微泛焦黃。
二人浮上了巨鼎,看那鼎中卻是另一番世界。鼎壁有如圓天穹頂,鑄刻著日月星辰,顯得古樸而充滿歲月的沉澱。
更令人駭異的是,一具丈許高的骷髏骨架,端坐於鼎中,左掌附胸,右掌平託胸前,如託著什麼物事。
氣泡的微光,照在那骷髏骨架上,只見渾身骨架,已半焦黃。那骨架的脊椎骨,極其粗壯,每一段節肢上,都彷彿天生鑄刻著細密的紋鱗,周身骨骸似乎都已燒焦,唯有這段脊椎骨,竟呈現出一種琥珀色來。
姬小夭乍一看這具骷髏骨架,突兀地坐在鼎中,嚇了一大跳。
“那人身前的鼎壁上有字!”沈皓指著那骷髏骨架的前方道。
氣泡緩緩漂過,微光照在那鼎壁上,只見那因長期為火所焚,佈滿焦灰的鼎壁上,刻著一行字,深達半指,露出了裡面精光灼灼的銅質,卻不見有絲毫的銅綠。
“熊熊邪火,焚我殘軀,滿城生靈,罪孽加身。此身此骨,永鎮大殿。此精此靈,永守九幽。姬子期留。”
沈皓與姬小夭同時驚撥出聲。兩人都知道,姬子期乃是扶風島狐狸洞的先祖,離今已有數千年,想不到他的殘骨,竟然留在大荒澤底的一座古鼎中!
而沈皓更吃驚的是,九幽!這個詞對他來說,竟如此熟稔。他曾在司龍邪鼎中學到這位姬子期前輩的遺刻,記載著碎空三秘圖,還有鑄鼎御鼎之法。其中,攝精魂,燃邪火,其一便是以九幽邪火來鑄鼎。若非這位姬子期前輩所言,自己乃為這九幽邪火而焚成劫灰?
姬小夭極其虔誠地雙手合什,朝那具骨骸行了一禮,低聲道:“先祖在下,十八代玄玄玄孫女姬小夭,冒昧闖入先祖靈寢之地,驚擾了先祖安息,還請先祖恕罪。”
沈皓道:“還是先看看你家這位先祖老爺,是怎麼死在這兒,再決定要不要拜他吧。”沈皓覺得有些奇怪。他在司龍邪鼎中看到過狐狸洞這位先祖姬子期所留下的遺刻。姬子期本出自上古世家姬家,孤身一人獨闖燕雲大部洲,依姬家古法,鑄造了司龍邪鼎。姬子期憑憑著那座模仿王道仙器司龍神鼎而鑄造的司龍邪鼎,竟縱橫燕東之地,威名赫赫,成為一代仙界大能。
然而在數百年前,那座司龍邪鼎,便在仙界消失了蹤跡,再不見邪火出世,也不見邪龍威壓天地,只留下一段段的傳說,仍然在告訴世人,那司龍邪鼎,曾經是如何的威力驚世。
只是想不到,那司龍邪鼎的鑄造者和第一任,恐怕也是最後一任主人姬子期,竟然死在這水底世界,成為一具永不枯腐的骷髏骨架!
兩人對狐狸洞的那段歷史,都不是很瞭解,也看不懂姬子期留下這段話的含義。但可以肯定的是,姬子期似乎將這滿城生靈的覆滅,都罪加在自己身上,因此焚化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