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知自己不該如此狹隘,卻依舊還是不高興。
一、二、三……
推著輪椅默數了七下,後面還是沒人叫她,然後便一口氣自己劃到了馬車邊。
玄柯收回視線,將手中一條精緻小鏈遞過,好看的眼眸濯似深潭:“你……東西掉了。”
卻是一塊淡紫色的玲瓏玉墜。
紫蘇笑著推回:“這是送給娘娘的,方才忘了給她……”頓了頓,又問:“是不是覺得我這禮物廉價得很?”
也不待玄柯回答,自己便抿嘴笑起來。原還想做出從前放肆的模樣,卻如何也做不出,她知道自己此刻眼角一定有兩條淡淡的魚尾紋;也知他雖然在看她,眼角餘光卻分明在停留在不遠處的馬車上。
是啊,早已經是另一個人了的。只有她,還在痴痴做著那個夢。
可她有什麼資格呢?與他的親兄歡好了,還為他生了個兒子,然後又繼續反過來,渴望再與他一起麼?真個是笑話,好沒臉面啊……忽然覺得自己在玄柯面前真心廉價極了,倘若他認不出她是酒家老闆娘還好,認出來了更尷尬了,一點臉面都剩不下來。
將軍拽著紫蘇的腕:“紫鈺?”微顫的磁性聲音,都有些不可置信。
紫蘇抽了抽,想要抽回來,對方卻拽得更緊了。只好瞥過頭,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笑:“哧哧~~,這名字多少年沒有人再叫過了,聽得好生彆扭。”
很久很久以前,她在湖邊衝他笑,笑著都差點跌進湖裡,驚叫的時候,也有一隻手將她握住,那時他的手細膩白皙,也沒有如今這樣的力氣。扶完了她,見她一臉的羞紅,又立刻懊惱地甩開她離去,好生彆扭的風雅少年。
因著女人的掙扎,玄柯恍然抽回手:“……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問完了又覺得還不如不問。這樣一個女人,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從皇宮裡逃出來,十多年來獨自在外頭默默營生,面板黑了人也瘦了,能好到哪裡去?
只是,原來她竟最後又去了漠北……是對自己還存了那不該的心麼?
他終究欠了她啊……他曾屢屢安慰過自己,那不過是少年時再正常不過的悸動情懷,絲毫沒有過任何的交集,他應是什麼也沒有欠過她;可是這一瞬,看著歲月在她風韻嬌/容上留下的淡淡痕跡,如何卻忽然覺得自己欠了她許多?
無奈,欠了的是她一廂的情債,終究做不到分出他的愛來還……
紫蘇笑:“有什麼好不好的,日子不是照樣過。”
玄柯心中空蕩蕩的:“幾時回了京城?……你那時在漠北,怎麼也不去找我?”
“哪兒敢找呀?聽一聽你的威名都已經嚇得夠嗆了……”自動隱去了自己試圖勾搭他的一幕幕,怕越發讓他覺得廉價。
“……對不起,那時候我……”
“那時候的你最討厭女/色了對麼?哧哧~~過去的不提啦……”紫蘇忽然抬起頭來,這時候眼裡沒了早先的瀲灩朦朧,笑得好生灑脫:“說說現在吧……想不到你才做了皇帝,便這樣薄涼。那孩子可是有哪裡對你不住麼?你竟這樣折磨他。”
玄柯不語,要他怎麼說?眼看著青娘日漸消瘦,他如何能不知道‘不歸’正在迅速往她骨髓裡鑽。每一次要她,他都覺得是最後一次,輕易不肯將那欲//望//釋放,想要把她愛得更久更久……只因怕她忽然什麼時候就將他忘記,或是陷入了不歸之路。
可他費勁了心思尋那兩個人,卻如何蹤跡也尋不到。倘若不是逼到了這個份上,他如何也不會狠心去動她的兒子。
見玄柯不語,紫蘇心中愈加寒涼,還以為他畢竟是動過心呢,原來根本沒有……內心終於生出恨意來,偏偏要去挑釁他。
她故意說:“我可以認為你還在愛我麼?你可是恨那個男人搶了你的初戀,然後你便這樣折磨他的兒子?可是你再恨他,他也已經死了,孩子又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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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高而動聽,一直隨風飄到不遠處的馬車旁,她知道那個女人一定吃醋了,卻也一定會幫她。她們都是一樣的人,想要的不會讓給對方,卻絲毫不影響情/愛之外的友情。”
“孩子沒有錯……可那錯的人,他沒有死。”玄柯凝著眉,磁性嗓音裡含著沉痛。憂慮看著輪椅上一動也不動的女人背影,他原不想讓她聽到這些,不願讓她誤會他心狠,可是他知道她在聽,聽得很認真。
“嗡——”紫蘇身子豁然顫了顫……沒有死麼?知道玄柯一貫並不弄虛作假,那繃了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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