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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正是後宮去舊換新的時候,大臣們極盡了心思往裡頭送著閨女,那送進去的女人又有無數的名頭需要他關顧,不是這個被那個欺了,便是那個不小心又著了寒受了涼。她雖不出門,只單看每日在窗外晃進晃出的內務府太監便已瞭然……即便心裡頭為他尋了無數的藉口開脫,卻依舊擋不住那份翻湧的不甘願,不甘願好容易掏給他的情被旁的女人哪怕分出去一絲一毫。
可是他不主動提,她便也不主動問。
也是啊,她又有什麼資格問呢?……用外頭的話說,她不過就是一隻瞎了眼的醜狐狸、不下仔的毒婦罷。
或者,佔著他愛她麼?……可是,愛又算得了什麼?她在藥浴痛極了的時候,記憶便清明起來,她將他們從最初的相識到如今的相依一遍又一遍回憶,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純純的愛,可惜卻沒有……從一開始便是情和欲啊。。。她先勾引了他,一次次讓他嘗而不得,最終勾了他的魂他的身。可是帝王家的女人從來色衰愛弛,這樣的愛,哪裡又能堅持多久呢?
她有時候想,不如走吧走吧,免得心裡頭添堵,反正她這病早晚也要將前程往事忘個乾淨,走了倒能落個痛快。可惜卻又屢屢下不了狠心,早先還可以把瞎眼當做藉口,如今眼睛清明瞭,卻仍然還是不捨得走。
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自第一次抵/死纏綿後合歡嵌/入玄柯體內,心裡頭對他的依賴便日盛一日的強烈起來。明明前一秒還在恨他,但得他身體貼近,只稍輕輕一聞他的氣息,卻立刻又不受控制地酥/軟了,腦袋裡只剩下最原始的愛/欲/纏綿,再沒了其他。
她有時候都要懷疑起來,這合歡呀,到底是女人用來鎖住男人的,還是用來捆綁自己……倘若是捆綁自己,她都恨不得殺掉那個白衣翩翩的虛偽第一公子了。
……
二月的天到了夜裡很是寒涼,冰涼綿/軟的胴/體貼在男人精悍胸懷裡,久了下/頭那青龍便漸漸浮躁起來。
青娘“哧哧”的笑,小唇兒貼向玄柯古銅色的胸膛:“你看你,還說不想要我~~看呀,這是什麼……”綿軟小手探進那隆/起的褻褲下,握住一杆//大而灼//熱,欲要將身體往那物/上/坐下……密/林裡早已是一片兒的溼,忍了這六日,她都快要瘋了的。
“唔……不可!”潮/溼的粉/紅/花/瓣貼近昂揚龍首,下一秒便要沿著龍身滑/下,怕幾日藥浴前功盡棄,玄柯忙豁然推開青娘盈盈翹/臀坐起身來。
汩汩甜/液瞬間擦過龍首,黏/膩/溼//滑的奇妙觸感,讓那蓬勃燃燒的欲越發熱/辣起來。
分明箭在弦上,女人卻偏不肯罷休,越發蛇一般纏裹而來,馨香小/舌舔著他胸前斑駁的刀痕迷離嬌/吟著:“不信你不想要,哧哧~~這麼多天都沒有了,你不想嗎?……還是你去找過她們了……”
“該死……莫要再胡鬧,”玄柯眉眼裡浮過一絲痛苦,為著屢屢不被理解的苦惱。孔武臂膀環裹著青娘瘦削的肩,力道大得青娘吃痛凝了眉。
他知道她內心在想著什麼,她這樣的女人,從來心裡頭愛記事,記了還不告訴你,偏要存起來,等到哪日同你吵架忽然的吧拉拉同你翻起舊賬來。他不是不想同她解釋,可是如今的局勢,他能做到的只能是這些,又如何給她解釋的理由?解釋不好了,反攪了二人面上難得的恩愛。
“傻瓜……你以為,我對你的只是身體的需求?”淡淡胡茬抵在女人柔軟的紅唇上,逼著她直視他,想要讓她看進他的心。
可惜青娘卻不看,她將眸子瞥到了一旁的鴛鴦紅枕上,知道自己不該屢屢頻繁的破壞和睦,卻還是忍不住道:“你宮裡頭的女人定然要把我恨死了……花一般的年紀,卻夜夜獨守空閨……哦呀,如今該有五十個了麼?五十個都在咒我,我可吃不消吶~~我哪有那麼厚的臉皮?”
“……她們如何能與你可比?你若不信,便讓我再發一次誓,我玄柯今生今世唯有青娘你一人!”玄柯清雋面容上略過一絲懊喪,他們近日為著這些問題屢屢不快,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從前還好,愛撫了她便能消去她的疑慮,如今因著藥浴不能碰她,她卻越發的起了疑心……
然而誓言發得多了,便沒有了最初的意義。撫著青娘腰際的大手一鬆,從她綿軟的身子上褪了下來,才湧起的欲一瞬也失了蹤跡……
青娘卻又後悔了,後悔自己忍不住又破壞了這難得美好的夜晚。可是看著身旁男人疲倦的面容,口裡的狠話便又忍不住冒了出來:“現在是沒有,以後難保不會有呀……日久生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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