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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正是他。
凌風一雙狹長鳳眸含著笑,對著青娘端端鞠禮:“在下凌風,這位可是玄夫人與小公子?”
那笑容好看得攝人心魄,卻怎生的讓青娘頃刻間煞白了臉。
青娘費力溢位一點兒笑:“……見過凌公子。”這稱呼,又假又生硬,真心尷尬。
她原還以為應了第二個選擇便可以不用再被他轄制,雖昧著良心愧對了將軍的情,終究還是有自由的,哪兒知道竟然又在這兒碰到……該死,她怎麼能忘了呢?玉面夜叉向來就是個毫無章法之人呀!
想到被他們看去她滿面潮紅嗔怪將軍的那一幕,青娘真心懊惱極了。一個是心裡頭恨的,一個是骨子裡怕的,為何偏偏甩他們不得?
一雙清冽眸子便恨恨地向蕭木白瞪過去,只蕭木白對著將軍彎眉含笑、舉止謙謙,竟似看也不曾看過她。
蕭木白兩道寬袖一撫,對著玄柯施禮道:“木白見過將軍。”
玄柯淡淡回了禮,這一刻的沉默,身旁三人的各色表情早盡收他眼底,只因想到青娘那夜酒後之言——“我曾不要臉的看上他”,心中便湧起不悅……若然不是對蕭木白尚未割捨,如何才一見到他,便這樣將將退離開自己?
看不慣她那樣一個不屈服的彆扭女人,偏偏為個江湖風流公子亂了章法,玄柯伸出臂榜將隔開兩步的青娘輕攬入懷,無視她暗中彆扭地掙扎,兀自霸道做著體貼之狀,笑言道:“原是二位,倒不知在此遇見,玄某幸會。”
“呵呵,大將軍有所不知,藏花閣如今可是皇上極愛,宮中大凡宴樂都少不得他們。平日裡凌閣主少有親自出門,今日卻是為了將軍與夫人專專辛苦一趟。”蕭木白笑著解釋,一貫的清風素雅之範,好似全然未曾注意到青娘彆扭的神色。
那廂凌風便彈開素白絨扇莞爾道:“木白兄此言差矣。玄將軍為我大宋百姓守一方疆土,我等不過呈皇上之命,特特為夫人撫上幾隻拙曲,區區小事又何足以掛齒?”
特地加重了“皇上、夫人”二字,口中說著,一雙瀲灩鳳眸又將撫在青娘腰際上的大手淡淡一掃,勾唇笑道:
“呵呵,向來聽說夫人是個傳奇女子,只今日一見,倒忽然發現好生面熟,像極了在下一位故人。”
那眼中暗藏的意味青娘如何看不明白?她自是沒忘了他的囑咐,不能動情呀,怎奈何身旁的魁梧將軍他偏要如此霸道攬著她,動也不容她動彈分毫。
只得笑著垂下眸子,作一副老實巴交的小婦模樣:“讓公子笑話。”
……
這樣同他說話的感覺真心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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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青娘自來怯生。”玄柯低頭凝著青娘笑,俊朗眉峰微彎,言語間好不寵溺。對於眼前這兩個男人,心底裡是欣賞的,卻不願過多同他們打交道,便拱了拱手道:“小兒體虛,夜裡風涼,這廂先進去了。”
大手撫過青娘盈盈腰際,自向廳內走去。一道魁梧身影帶起呼呼寒風,少見的霸氣凜然。
青娘掙扎不得,腳上雖在走著,骨子裡頭卻哪兒還剩下力氣?心肝兒砰砰的跳,倘若玉面不在,她大可以對著木白上演一場夫妻恩愛之戲,好好掙回來一場臉面;可這會兒呢,卻是恩愛不得、疏遠不可。恩愛吧,那玉面不定如何將她誤會;疏遠麼,又要怪她差事不利……左右都是彆扭。
心中百轉千回,思想著該要如何行事,卻忽然一股淡淡龍涎香從身旁拂過,有陰咧動聽的嗓音貼於耳際,轉瞬即逝:“做得很好麼~~我的小合歡。”
腰椎間一觸冰涼,那是他挨著將軍的臂將她輕輕一攬。一刻間,心都要被他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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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皇帝最喜筵樂,不時便讓一眾王宮大臣攜家帶眷、把酒迎歡,倘若再看上些個姿色上乘的,隨手帶回宮裡也是常事。大臣們對此也早已習以為常,一些擅長諂媚的官員更甚至巴不得將妻女打扮得美豔些,好博得皇上青睞,升高發財。
宴客廳裡左右兩排長桌,桌上佳餚美酒琳琅滿目,文武官員早已各自為座。雖是犒勞將士,來的京官兒卻也不少,見幾人進來,有熟識的便紛紛拱手問好。
王粗魯早早就到了,從來是個愛酒的貨色,皇帝老兒請客哪有不吃的道理?嘴裡叼著雞腿,見到青娘大咧咧將手上酒葫蘆舉起老高,招呼道:“老闆娘——,這酒比咱漠北的忘川味道可真是像極!”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粗嘎嗓門,直遭來周圍京官齊刷刷一排白眼。京官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