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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不清,卻讓玄銘笑起來。
自小孤單清寂的小太子很高興,桃花眸子彎彎的,惡劣掐了一把川兒滿是淚痕的可憐小臉蛋:“呵,臭小子,你可知從來沒有人叫過我哥哥麼?他們都叫我太子、叫我殿下,一點兒人情味道也沒有。可惜我母妃死的早,不能再給我生個小弟弟……不過如今你娘也沒有了,你和我就是一樣的人,等將來我做了皇帝,我就封你做我的大將軍,除了我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嚶……不要將軍,要孃親……”一說起孃親,川兒才下去的眼淚又嘩嘩地溢位來。
昨天晚上夢見孃親給自己煮了一鍋糯糯的粥,小小茶鋪裡全是香香的奶味,孃親眉眼笑得彎彎的,一直喂啊喂,把他喂得肚子都漲到不行了……醒來卻發現自己又尿了床,小京姐姐自己睡得噴香,他掛著一身尿褲子,到了這會兒都沒有人幫他換……
還是那個矮矮的房子好啊,那時候的孃親只是他一個人的,軟綿綿也是他一個人的,連大大都不能吃它們。
哪兒知道青娘對於川兒的意義,只覺得這哭聲讓人心煩個不行。玄銘拂開薰香,慵懶站了起來:
“嘿,傻子~~我知道你孃親被關在哪裡,可是我偏偏不會告訴你。我沒有孃親,你既是我未來的將軍臣下,自然也就不能有孃親……等你習慣了就好了。我那時候才懂事,知道母后不是我親孃,我也哭,哭久了就麻木了……走吧,帶你出去玩兒。”
口中有一句沒一句道著,自從角落裡拿了件又寬又大的棉馬甲往川兒小腦袋上一套,抱著他出了屋子。
☆、娘子合歡
大上午的;酒樓裡無甚閒人。叫了個唱曲的妹妹;端了兩壺好酒,要上兩盤小菜;玄銘便自顧自悠哉吃起來。
川兒矮矮的,只能站在椅子上;那嚶嗚軟曲聽不懂就算了;連飯都不給他吃,肚子餓死啦,眼淚巴巴的就要往外淌。
真掃興,你有流不完的眼淚麼?玄銘不高興了;招了招手,將唱曲的妹妹叫過來:“甭給我哭喪著一張臉;爺可是付了銀子的!給唱點兒歡快的,再惹著我弟弟哭,小心我剝了你的衣裳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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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過十三四歲,第一次出來就遇上如此刁專的主顧,心裡頭好不委屈啊,嘴裡哽咽著“是、是”,琵琶曲兒一調,唱起了豔歌行。
曲子倒是挺歡快了,可惱歡快過了頭。連吃飯都像在趕場,一顆花生米才剛放進嘴裡,還不及嚼兩下味道,趕緊速速地嚥下去。
好生笨拙的女人!玄銘兩道好看的眉毛擰起來,玉竹扇子狠狠敲了敲姑娘的臉蛋:“換首慢點兒的~!聽你這樣快的唱歌,爺還要不要吃飯了?”
姑娘好生可憐,嚶嚶哭將起來,慢的曲子說是哭喪,快的又吃不下飯,這公子長得如此好看,怎生得萬般難伺候?
“哧哧~~這樣的怪脾氣~~”角落忽傳來一聲極為動聽的女子淺笑,玄銘頓了酒杯,不悅轉過頭去。
卻原是對面的桌子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紫衣美婦,肩裹一條火紅狐裘,軟趴趴靠在椅上喝酒。初時還以為是地底下那個倒黴了的女人逃出來,險些嚇了一大跳;再細看她一眼,桃花眼眸瓜子臉蛋,雖蒼白,五官卻極為精緻美麗,周身一股道不明的不俗風韻。
見少年看過來,紫蘇莞爾勾唇回笑,難得她一貫嫵媚的笑容如此純澈和藹。
向來做慣了遭人冷落的惡劣少年,幾時受過如此溫暖親切的眼神,這感覺真是奇怪極了,奇怪到玄銘很不習慣。原還想繼續調/戲的,這會兒卻莫名有些放不開,很彆扭地扯了一把唱曲妹妹的袖子:“乾脆別唱了~!去,給我弟弟餵飯。”
那廂紫蘇卻已款款走了過來,幾顆隨銀子打發了歌女:“人活著都不容易,你又何苦這樣為難她?越是地位在上者,便越要學會仁厚為懷,不然如何讓大家死心塌地尊你為上?”
“可惡,本殿下還由不得你一個女人教訓。”玄銘彈開扇子,這會兒心裡莫名地又暖又空,竟也忘了去問她如何知曉他的身份。明明很討厭這種被人洞穿的感覺,可是想發脾氣卻又奇怪地發不出來,惱得他轉兒就去捏川兒嫩嫩的小臉蛋。
“嚶……”川兒才在偷夾花生米呢,好容易揀起來一顆,疼得立刻又掉地板上了,小嘴兒一癟,眼淚撲梭梭掉下來。
“他還小,你不要總是欺負他。”紫蘇懶懶地遞過帕子,小心拭了拭川兒滿臉乾涸的淚痕:“可憐見的~~,你娘那一身媚骨頭,有了男人就忘了兒,可是有多少天沒給你洗臉了?”
“乾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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