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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邊撲去。
斷情崖邊寒風烈烈,有女人的裙裾在崖石上呼呼舞動。清風如玉的昔日江湖第一公子懷中攬著小兒,好似聽到竹林裡幽幽傳出一曲勾魂的極樂笛聲。
她偷偷躲在竹子後,以為自己的身體還如幼年時那般單薄,可惜他卻一眼發現了她緊張的心跳。
他放下笛子,作出一副肅冷模樣。他說:“出來吧,做什麼偷偷摸摸的聽。”
“你吹得真好聽。”她仰慕地抬頭看他,手指頭兒糾著衣角:“我、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又攢了五兩銀子,現在一共有七十九兩了。再等等,等我們出去的時候,便可以買地生娃娃了……”說完了,才發現自己不慎暴露了那最隱秘的心思,又慌忙捂住口,想要逃出竹林。
可惜他一彎腰,秒秒間將她撈在了懷裡。
這世間的情愛啊,不是有緣無份,便是愛恨糾纏,少有能兩情相悅的。愛了卻不能得,得了卻不懂把握,把握了卻又被掠奪……幾時由得人說了算。
小兒還在哭,小小的身子俯視著空蕩蕩的谷底,好似不將孃親找出來便不肯抬頭。這樣小的年紀,脾氣便如此執拗,像極了他的父親。
“乖,若是他們不再,從此木白叔叔便是你的爹爹。”蕭木白將川兒裹進懷裡,拾起地上染了血的白絨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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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衣身影在倉皇的情愛戰場上飄渺掠過,那崖上便立時復了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咕嚕。。。。拖更的孩紙低頭羞答答。。。。
☆、大結局(上)
斷情崖,自古多少絕情斷愛之人最後的歸屬;大約因積累了太多的陰氣;這裡除卻白骨皚皚;倒也林木旺盛;奇花香草;風景美如仙境。
夕陽時分,一對錦衣禁衛正在樹叢中穿梭。想是搜尋了許久,各人臉上都帶著倦憊,長劍兒在亂木叢裡拍拍打打,驚得一群鳥兒撲梭梭飛起,抖下一地乾涸的舊葉爛果。
“好個臭鳥,砸了老子一頭屎!”小個子士兵惱極了,抬頭拍著腦袋。只這抬頭的瞬間;卻看到不遠處一顆古松上竟赫然有女子殘裂的紅裙在隨風搖曳,驚得他頓時揚聲驚呼:“看,皇上!那是皇上!”
眾人聞言齊齊抬頭,只見那枝頭上掛著的人,一身青衣,身型魁梧,腰間墜下一把寶刀寒光凜冽,不是自家皇上還能是誰?
一時間寂靜的林子便豁然熱鬧起來,侍衛們忙著拉馬救駕,倒無人注意岔路上不知何時而過的一隊黑衣鬼魅。
蕭木白攬著川兒穿過林木向湖邊走去,身後跟著四名通體全黑、頭帶黑篷的花幽谷一等黑麵,他們行無聲、去無影,仿入無人之境。
叢林外是一彎白霧嫋嫋的溫泉,大約得了地氣滋養,才不過二月之春,湖邊的花草便已十分繁盛。那繁花之中橫臥著一名黑衣絕色美男,想是昏迷已久,胸口的血已然凝滯。滿頭青絲枕在一塊光滑鵝軟石上,石下暗紅點點,面色雖蒼白如雪,嘴角卻掛著一絲滿足的玩味笑意。
他的懷中緊緊攬著一名清秀女子,大約從崖上落下時被他護得很好,倒不見有明顯傷痕,因在溫泉邊呆得久了,臉頰些許紅潤,著素花小襖,亦在沉沉昏睡。
“娘……爹爹……”川兒見此情景,掛著一臉可憐淚花就要往下撲。小孩兒不記仇,即便這個壞人爹爹時常欺負他,隔了一夜不見,小心肝裡頭倒只剩下來掛念。
“別動。爹爹頭上有傷,待叔叔好生救治。”蕭木白安撫著,將他小心放下。又從懷中掏出兩粒續命丸送入二人之口,清理了鍛凌鈺的傷,方才對著身後黑麵淡淡示意。
“是。”那四名黑麵便自覺分作兩隊走上前來,將二人緊緊相偎的身體小心拉開,分送到預先帶來的兩輛馬車上。
川兒蠕著屁股才要爬上孃親身邊,卻被蕭木白一把抱下,塞入對面那輛黑漆漆的可怖車篷。他撲騰著小短腿兒怎也不肯去爹爹懷裡,木白無奈,只得又拿出一粒清甜小丸將將塞入他口中。眼皮兒便開始發沉,很快打起了盹。
“記住,從此莫要在爹爹面
前提及你娘。若是將來有緣,我們後會有期。”蕭木白親暱蹭了蹭川兒軟綿綿的小手,愛憐地將純黑緞面簾子合上。他說得鄭重,也不管那掛著口水的小兒是否聽得明白,擺了擺手,馬車便開動起來。拐角轉了個彎,很快消失在一片花紅草綠之中……一輛往東,一輛往西。
不遠處錦衣禁衛也護著那天子至尊遠遠離開,才熱鬧起的山谷一瞬又復了寂靜。有細風拂面,他淡淡笑著,拂了寬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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