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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一瞬間凝滯,既而卻又瞭然笑起……該死,怎麼能忘了他是個愛面子的男人呢,這會兒可在馬車裡啊。
軟趴趴蠕著身子裹好了衣裳:“哧哧~~你說,我們這樣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偷情不像偷情,夫妻不似夫妻……”
玄柯不答,強捺下心中一抹奇怪的嗜骨/痛//欲,脫了外袍往女人裸///露的削肩上裹去:“你若是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名分……我不知你心裡到底在躲著什麼,也不知你到底因何要留在我身邊。一個月後我便要回漠北,這一月你好好思想,若是肯,便與我同去,此後你的世界便只剩下我,那過去的我們不要再提。倘若你執意要離去……我亦,不會為難於你。”
說著,拂開衣襬凜然下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親們親們,瓦今天一定一定會雙更滴。。。乃們相信瓦麼?瓦這會尊滴很清醒。。。
☆、娘子合歡
卻是等不了一月了;接連下了幾日的雪,雪勢越來越大,到了後來竟是將四季如春的金陵城覆蓋得一片兒過去的白。
物價自是非一般的漲;人人都在囤糧食,米麵兒出奇的貴,新鮮時蔬更是少得可以。忽然一日大清早城門一開,無數的災民便從城外湧了進來。有趕車騎馬舉家遷徙的,有形影單吊流離顛沛的,窮人富人熙攘成一團,把個進城的石板大路塞得滿滿當當。
有好奇之人上前打問,卻原是北邊兒遭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罕見暴雪,直把房屋、人畜壓得沒了活路。那塞外的悍匪沒了吃食自是頻頻搶劫作亂;百姓們天災**抵擋不住,只得求助漠北大營。可是大營裡因著連連暴雪,官兵們連基本吃食都斷了供應,每日個只能喝些稀得見影的米湯,又何來接濟?
百姓們只得逃亡內地,內地卻也在下雪啊,哪裡還有能吃飽飯的地兒?再加朝廷苛捐雜稅不斷,那心存不軌的人便逮著了機會,只一句“自古天降異數必有奇人出世,更朝換代乃是順應天命。”各地□便如約好了一般四下湧起。尤是就近的兩個州,更是短短半月不到便積累了上萬的人馬,制了刀配了馬,已將將迫往京城而來。
大宋立國百年,金陵城日盛一日的繁華,久居京城的百姓見慣了綾羅金銀、聞久了胭脂水粉,幾時接觸過這般嘈雜的混亂人群。一時間,大半個城便全亂了套,搶劫偷盜者層出不群,連駐紮在皇城外的禁衛軍都被撥來安置這些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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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柯近日變得十分忙碌,每日天不亮便早早起來上朝,時常到了天黑才見他卷著一身疲憊打馬歸來。他是愈發沉默了,好似裝著十萬分的心事,本就肅冷的清雋五官幾不見一絲笑容,除卻偶然川兒執拗纏著他,嬌滴滴喚著“大大”逗他開心,方才能見他兩道深凝的眉舒展開來一絲兒的寵溺。
青娘這樣圓潤的性子,自然也不好再去屢屢挑釁他,有時候見他安撫川兒晚了,便也留他宿在自己房裡。玄柯卻不再做些什麼,只暖暖攬著她,親親吻吻便很快睡去。青娘得閒,時而見他實在累極,也到廚房裡給他煮些湯湯水水,那剩下的時間便攬著川兒蜷在被窩裡飽睡,幾日的功夫倒也見她豐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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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卻少見地放了晴,早早的便有稀薄陽光透光紙窗打照進房。青娘慵懶臥在被褥裡替川兒縫補衣裳,卻聽雕花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來。
……才出去呢,怎麼就回來了呢?
見將軍卷著一身寒氣走近,面色少見的凝重,青娘心中一凜,不安道:“怎麼了?是不是我託你尋的兩人出事了……唔……”
唇上卻是一簇冰涼,男人淡而堅//硬的胡茬掠過下頜,竟是狠狠啄上她的唇。那樣深而纏綿的吸//吻,大舌卷著她的丁香,恨不得將她吸進他身體一般,直吻得她都快要窒息……這是多少日子以來第一次這樣霸道的吻她呢,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紫蘇他們已經……
腦袋裡又浮出那嗜酒如命的女人沒心沒肺的笑容,沒來由心都痛了,哪裡還有調/情的心思?青娘發狠,一把推開將軍沉重的身體:“說話呀?大晚上我願意給你,你不要,這會兒又來纏我,不要把川兒吵醒吶~~”
玄柯恍然,方才見她縫衣含笑,少見的有如居家賢良,想到即日就要分別,竟捺不住心中悸動,險些都要破了先前的一月之約。
小心替川兒揩好了被子,精緻嘴角暈開來一抹無奈淺笑:“我馬上就要出發,淮安州附近囤積了萬餘名亂黨,皇上親令半月內勢必要將他們剷除,否則軍法論處。我已讓安生命人備馬,一會就要出城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