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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屋子有些亂。”青娘尷尬,孤男寡女什麼的真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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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臂張開,呼啦呼啦乾脆把衣服全扔進了浴盆裡,又轉身去抱起孩子。孩子哭鬧著,伸手又要往她適才慌張系起的胸衣裡撫去。青娘忙使勁摁住他的手——我的好小川,你此刻再要吃,不是活活將我往那條媚道上推麼?
玄柯本還在打量著,見狀便不著痕跡地撇過了頭,自顧自將外頭衣裳脫下,也不看她,只狠狠一用力,將後背一隻小羽箭用力拔了下來。
“吱——”一股熱血從傷口裡噴將而出,不見他絲毫皺眉,只見那毒血黑紅黑紅的,汩汩而出……也定然是滾燙滾燙的吧?你看他渾身氣息那麼燙的……刺目的紅,刺得青娘整個身板兒再次猛然顫了一顫,像被抽去了骨頭,“啪嗒”一聲軟綿綿坐到了床上,那骨子裡的麻癢頓時蓬勃而起。
“把孩子抱過來。”玄柯可不知這些,打量著箭頭上的藍綠色粉末,將羽箭往火爐裡一扔,微微抬頭示意。
這男人的眼神真讓人受不了,明明淡漠看著自己,卻像能把什麼都看透似的,看得自己忽然覺得特卑微,甚至很卑賤。
當然,這也許只是她個人的幻覺,誰讓她此刻骨髓裡叫囂的全是荼糜熱/欲。
青娘將川兒往他懷裡遞去,咬著唇:“川兒發燒了,我很需要退燒的藥,正準備求你們幫助……才要出門的……可想大將軍就來了。”連聲音也像沒了骨頭,努力努力的想要把話說完,偏那吞吐出的氣息卻如淺吟一般痠軟。
靠得近了,玄柯身上散發出的成熟氣息便越發濃烈,這樣的味道是原始而罪惡的,對於此刻孽欲橫生的她,無疑也是致命的誘惑。
青孃的手都在抖,也許連她都不知,她那鼓漲漲的胸衣下,兩隆圓潤頂端已然溼去了好一大塊。還好她們被掩在了青衣下,不然這會兒該有多尷尬。
玄柯忍著痛,兩隻黑而帶繭的手搭上孩子的脈搏,那孩子也真是奇怪,方才還哭鬧個不行,此刻在他懷裡卻忽然安靜下來。
也許從來沒有過父親,忽然覺得有安全感吧。
“無妨,不過是著了些風寒。”玄柯從衣袖裡掏出一隻白色小瓷瓶,倒出來一顆小黑藥丸,捻了三分之一塞進川兒口中。川兒苦得哇哇大哭,一個勁往玄柯懷裡拱,玄柯無奈,只得十分不習慣地往後弓起腰,弓得後背越發溢位血來。
好在才不過一會,川兒便漸漸不哭了,氣息穩下去,又睡著。
軍營裡的東西果然不賴。
青娘從他懷裡接過孩子,觸及他的身體時整個兒都快要歪倒了,細膩的手臂擦著他硬朗胸肌,濃烈氣息噴灑在臉頰,整個人劇烈發燒起來。
將孩子接過,才不過抱到床上,後背便已然汗溼一片,而那屋子似乎因著這溢位的溼,氣氛越發曖昧起來。
“他睡一覺明日便好。我後背的傷口有毒,你將這些藥粉撒上,待藥粉化了,再將傷口仔細縫好。”玄柯冷冷咳嗖一聲,將一隻白玉瓷瓶往床上扔去。
卻見那女人兀自癱在床邊不動,淡淡雀斑的臉上漸漸緋紅,胸口一上一下起伏著,氣息也不穩……怎的一雙眼睛竟然眯得像只狐狸?……該死,你這盯得是什麼地方?毫無婦德之言!
一瞬只覺無比厭煩與懊惱。這些年,貪著他地位和權勢的小姐夫人太多了,原以為大漠之人性情爽朗,最不扭捏,如何知道一個老實巴交的鄉野村婦,竟然也會因攀思富貴而存這種心思?是哪個傢伙說她清高淳樸來著?倘若不是要糾出身邊的奸細,不想讓人看出他受了傷,貪她針線活兒做得好,何至於大半夜半途進來讓她幫忙?
“咳!”玄柯森冷咳了咳嗓子。
“哦。”青娘猛然恍神,拍了兩下臉頰,該死,又走神!
氣若游絲,軟軟接過藥瓶子,海綿一樣僕到了他身旁,掀了蓋子便急急將藥粉往傷口上撒去。心底裡恨不得早點幫他幹完活計讓他走開;身子卻不聽話的,恨不得從後背緊緊貼合而上。
玄柯背上的傷口黑血似乎已滲完,此刻溢位的血帶著紅,應是把毒液排乾淨了……可是這背,真的好寬,若是用手指由左往右量,該有四掌多吧?……倒是很結實的,陽光的顏色,真好看……可是怎麼這樣多的疤痕?你看,連腰椎處都有一道舊痕呢……該死,誰讓你往他下面看了?
青娘悄悄摑了自己一掌,狠狠晃了晃腦袋,使勁讓大腦清醒。
心裡一邊罵著自己,真無恥啊青娘。
一邊又尋著理由開脫: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