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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料定煉雲杉不曉得此中貓膩,後山那些米囊花別說是藏著掖著,就是拿出來也沒有人認得。那些米囊縱然長於南部,但是因為花的本性,那裡的人並不喜愛,只是在受傷時疼痛難忍才會用上一點點。
這花從上往裡看,裡面的花蕊很似人的骷髏頭。無論在什麼地方,人都是萬物的大忌,當然死去的人更是活人的大忌。所以誰會喜愛這種花呢。
要說柳意,此人聰明好學,但是卻沒有用對地方。因為他的孃親只是婢女,柳意雖是莊主之子,地位卻並不怎麼樣。得不到長輩的認可,導致他有些扭曲的性格在後來更是明顯。怕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煉羽祭會成為他命中的梗,死死耶在他的喉嚨裡,咽不下,吐不出。
甚至在半年後,他因想要挽留那個人,不得不苦苦央求煉羽祭。
煉羽祭坐在房中休息,雲杉不讓他同去。除了有些擔心雲杉,他也並不想出去,身體有些累,沒有好好休息,想起上午那一幕,煉羽祭自己先紅了臉,太大膽了,這種主動還是不太適合自己啊。動了動身子,調整下坐姿,喚水果拿了書,是他少年時在南部,蠱師曾與的。雲杉怕他在路上無趣就給他帶了數本。
手中的書是介紹中原內陸的風土人情。煉羽祭想起來那米囊花,他記得蠱師給他說過蠱蟲不喜此花,此花中的致幻藥物對蟲蟻也是有用的。蠱蟲屬於與人身的寄生關係,所以對危險的敏感度超出別物。
而且此花味道如此濃,為何雲杉他們聞不到?煉羽祭想不通。
那邊,氣氛壓抑。
“柳少莊主這是不想說出實話了?”煉雲杉砰地一聲放下茶蠱。
“二公子可聽聞有飲了我留酒山莊而毒死的百姓?我替二公子回答吧,沒有。這就證明了我留酒山莊的酒是沒有問題的,二公子非要咄咄逼人,柳意膽小,這一不小心讓太守大人聽到,可是不好,畢竟誰人不知道太守可是最喜歡我留酒山莊的酒。”柳意喚人給煉雲杉添了茶水,又道,“有錢大家賺,不是嗎,二公子。”
煉雲杉覺得即使他想放柳意都是不可能了,他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襬,“既然如此雲杉多說無益,就此下山了。哦,不過再次提醒柳少莊主,多行不義必自斃,並且小心被雲杉抓到把柄。”
柳意怎麼在意將來的報應,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半年,那沉重報應竟然讓自己放棄了整個山莊,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最後都無可奈何。
二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主舍。柳意麵無表情的坐在主位,“叫酒魈來。”片刻後,他喚人叫來了酒魈。
酒魈,酒魈,嗜酒如鬼。柳意冷冷的望著靠在柱子邊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色長衫,上面破破爛爛,一頭黑髮半束半散,看到男子的臉,柳意還是不自覺顫抖下,便移開視線。男子的半面臉上是被用匕首劃了數刀的刀痕,紅白黑的肉長的參差不齊。更怪的是隻有那半張臉如鬼魅,另外半張卻是俊朗非凡,然而整個人被滄桑籠罩。
“去盯著醉夢樓掌事,必要時聽我的命令。”柳意用手比了下刀。
“此事過後,我與留酒再無瓜葛,柳莊主可願。”酒魈笑了,那半面傷痕的臉勾起淡淡的笑意,在大白天讓柳意覺得渾身發涼。酒魈走到柳意麵前,站著俯視他。
察覺到柳意的畏懼,酒魈彎下身子湊到柳意麵前,柳意被突來的陰冷氣息籠罩而微微顫抖,一動不動的任他湊上前,吻住自己。
只是輕輕一觸便分開了,酒魈大笑著走了出去,好像看見天下最可笑的笑話。
柳意用袖子狠狠抹自己的唇,像是不怕疼般,狠狠的擦掉那人留下的痕跡。
☆、煉情60
雲杉帶著煉羽祭,糖果在天黑之前到了小客棧。
“這樣可以嗎?”煉羽祭問。
“恩,可能吧,柳意定然不會輕易讓我們走的。”二爺雲杉氣定神閒的坐在客棧大廳。
已經沒有客人了,柳哥也把門上了鎖,幾個人窩在客棧討論。柳嫂抱著孩子出來,那孩子只有三個月,胖乎乎的小手揮舞著,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眾人。
“嘿,小寶貝兒~~”雲杉迎了上去,把寶寶抱在懷裡,小娃娃看見張不同於孃親和爹爹的臉,也好奇的湊上去摸摸雲杉的鼻子,嘴巴。雲杉故意向後靠,那小寶寶也撐著身子爬上前,兩個人的姿勢逗得大家直笑。
酒魈在深夜裡靜靜飛馳,墨黑的發向後飄散,露出半人半鬼的臉龐。掩住呼吸,看雲杉幾人在客棧裡玩樂。酒魈開啟隨身帶的酒囊,飲一口,酒香隨著清風融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