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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卻又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花自律粗重的呼吸聲，但這些立刻被花濺淚的怒吼掩蓋，“你幹什麼？花自律，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

“煙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是我的，明不明白，你是我的女人！”花自律近乎咆哮般的怒吼壓住了花濺淚略微驚慌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慟，一絲狠絕。

花自律不願再聽下去，剛要起身去關掉錄音機，就被花濺淚伸手攔了下來。

“放……放開我……唔……”那是花濺淚從未有過的慌亂，聲音中帶著的哭腔，約莫是花濺淚有生以來最為痛苦之際爆發出的無助。嘴唇被堵住的聲音，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將花濺淚和花自律都帶到了那一個晚上，兩人皆是狼狽不堪。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煙兒，你是我的……”身體撞擊地面的悶響過後，便是花自律近乎魔障的呢喃，間或花濺淚的哭聲，掙扎聲，但卻徒勞無功。

若論格鬥技巧，十四歲的花濺淚與花自律不分上下，但論身體的優勢，力度的掌控，戰鬥經驗，花濺淚遠不是花自律的對手。更何況當時的花自律喝了酒，失控狀態下，爆發出的力量，豈是花濺淚敵得過的？所以，她只能無助的哭喊。

便是早早的見識了黑暗，早早的接觸了死亡，可對一個女孩來說，遇到這樣的事，又能有多堅強，更何況壓在她身上的人還是她的父親！花濺淚當時很慌，很怕，不停地叫著花驚心，但花驚心正和衛猛在外跟人搶地盤，哪裡聽得到她的哭喊？那一刻，她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層蛻變，成為如今強大狠辣不求人的花濺淚。

那一刻的無助，讓她清楚地認識到，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依賴別人，呼喚別人，始終都不可靠。因為就算是再強大的依靠，也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不是時時刻刻都能陪在自己身邊。有過一次教訓就夠了，所以，她不會再讓自己淪落到呼喊著別人的名字，等著別人的相助，卻無法自救的境地，她一定要變強！

因此，那晚之後，她開始了猶如煉獄般的訓練，比以往還要狠，還要絕，令傭兵營的王牌教官都覺得心驚，卻也成就瞭如今的花濺淚。所有人都只看得到“毒邪花”的強大，但有誰看得到她走到這一步所付出的代價，所經歷的種種磨難？

“不要再放了，淚兒……”花自律捂著臉蹲在了地上，花濺淚卻是面無表情。

“花自律，我花濺淚起誓，有朝一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錄音機繼續運轉。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那啥，其實前面有提到過這麼一回事，所以，大家應該有準備了……算了，不說了，頂鍋蓋逃跑……

☆、第五十四章 花家易主

也許是花濺淚聲嘶力竭的吶喊喚回了花自律的理智，也許是花自律終於認出了身下的人不是他的成旻煙，總之，他停下了動作。粗重的呼吸聲漸漸平復，哭泣聲也漸漸停息，短暫的沉默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耳光聲，然後，便是一下比一下更狠的耳光聲。伴隨著花自律的咒罵，被打的花濺淚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你這個魔鬼，竟敢擾亂我的心智，讓我差點做了對不起煙兒的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花自律氣急敗壞的聲音清晰的響起，夾雜著花濺淚的冷笑。

拳頭砸在人身上的悶響，再次紊亂的呼吸聲，帶著一絲令人無力的痛苦。

“花自律，我會殺了你！”許久，久到讓人以為花濺淚死去或是暈過去的時候，終於響起了花濺淚的聲音，很輕，不帶任何情感起伏，卻讓人越想越心驚。

“你滾，給我滾……”花自律大概是終於用完了力氣，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花濺淚起身的動靜，艱難響起的腳步聲，讓人不難想象出她到底受了多重的傷。花自律痛苦的吼了幾聲，最後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花濺淚，今晚的事不許說出去，不然，不然我就將你和你哥哥賣到國外黑窯去！”像是想到了什麼，花自律的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情的威脅。

“放心！”花濺淚只說了兩個字，便走了，門再次關上時，花自律又哭了。

“煙兒，我差點就對不起你了……”花自律的聲音中隱含著深深的歉意。

錄音到此為止，花濺淚將錄音帶拿出來，握在手中晃了晃，“你的決定？”

花自律抬眼，再沒有了當初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