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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場盛宴。
不能一舉成名也可覓門好親事,所以每年想要參加的人不計其數,甚至包括國內其他地方以及鄰國的才子、才女,小小的詩會請帖也就洛陽紙貴了起來,也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怪不得我拿到帖子時,宋府上下一片驚恐。
當然,詩會上最令人關注的還是鬥詩環節,雖然也會有無聊人士評個什麼十大美女、十大美男的。鬥詩的最後贏家被稱為詩魁,通常男、女各一名,獎品是一朵水晶雕刻而成的凌花。凌花是凌國的國花,凌國便是以它為名,而水晶則是這個時空最珍貴的寶石之一。當然,盛名才是最大的獎品。為保證結果的公正,詩會還設有評委團,成員包括皇室貴族、當代文豪、道德名家。
宋家大小姐宋書雲就是在四年前,以十三歲的稚齡奪得女子詩魁,一戰成名,被已故太后御封為京城第一才女,第二年又蟬聯,前年卻因外婆去世而未能參加,被別人得了去,去年又時逢太后駕崩,詩會停辦。所以今年詩會的一大看點便是宋大小姐與上屆詩魁誰能最終奪冠,這同時關係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花落誰家。
不過,我關心的不是這些。我並不在意詩魁的稱號,因為我確實沒有那個水平。我只是想壓一壓書雲兩姐妹的傲氣,另外讓周瑜看到一個有才氣的我。不是為了討好他,只是想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看看是否真的有緣,這樣,也才對得起自己的心。
不過,雖然無心詩魁,但我還是隻能採用許多穿越同仁的舊招——盜版。因為我實在不會作詩——除了打油詩。前世讀中文時,為了附庸風雅,也曾買了唐詩宋詞,打算一天背一首,把自己的練成個張口便能引詩誦典的才女。可惜,就和英語單詞一樣,沒兩天就丟下了。
為了應付詩會,我把自己還記得的詩詞全默下來,再根據題材分類背誦,因為必須考慮到可能會指定題目。我記得的詩詞並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千古傳誦的佳作,總覺得對有真才實學的人是種侮辱,想著挑個不出色的。唉,沒法子,從矮子裡挑高個不易,這從高個裡挑矮子也不易啊。
詩會的前一天晚上,我把翠微趕走,在燈下做最後的複習。這種讓人心虛的事,還是一個人偷著做好。
“多多徒兒!”
“美人師傅!”
果然是失蹤已久的美人師傅。美人師傅之前去了西邊的西昌國辦事,原計劃上個月就該回來,卻拖到至今,原因也就不必說了。沒法子,我總不能給他繡個世界地圖。至於叫我多多徒兒,是跟我學的,可是變態師祖不愛聽,說是讓他想起只能收這麼一個不成氣的徒弟。呵呵,他終於知道問題的根源在他而不是我。
“聽說你要參加詩會,師傅特地來看看你。”
“真的?”我隨口回了句。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美人師傅的反映有些激烈。
奇怪,但我沒空管他。
“美人師傅,你看我這詩怎麼樣?”隨即,我給他念了一首李白的《清平調》。
美人師傅不但武學出眾,這文采也是一流,只是他生性庸懶,對詩會不感冒。
美人師傅眯著他那雙桃花眼,半晌,說了句:“不是你寫的吧?”
“啊!你、你怎麼……”我一陣驚慌,“難道你……”
“知徒莫如師!”看見我驚慌,美人師傅倒有些奇了,“你慌什麼?只把我的名號報出來,誰敢懷疑你。”
哼!小樣兒!
詩會現場繁而有序,看來皇室的組織工作做得不錯。每當一個參賽者站起吟詩,大家都屏息以待,而後再發出或讚揚、或爭論的聲響,然後評委團會再公佈最後的評介。
我坐在那裡,心定神安。今天的主題是牡丹。我有些奇怪,都已經八月了,怎麼還會詠牡丹,應該是桂花或者菊花才是啊。無所謂,我有李白的《清平調》,誰怕誰。
我看了眼旁邊的書秀,給了她一個示威的眼神,把她氣得直咬牙。我又看向對面,周瑜在那兒,眼裡除了溫柔還有一絲驚豔。
是的,我今天是美麗的。我沒有化“如花”妝,而是露出了清秀的臉龐,身上穿著件水藍色的紗衣,更襯出我的冰肌玉膚,頭上也沒有任何珠翠,只有幾朵摘自我窗前的美麗月見草花,粉紅的花朵在烏髮中隨風抖動。
終於到我了。我慢慢站起身,用不同於以往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吟誦:“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宴會現場一片靜穆。我站著,驕傲地俯瞰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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