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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的手慢慢握開,他的手指擠進她的手指裡面,十指相扣。
“非要我動手才學得乖……”他的語氣突然一轉,森森的寒意:“看,這不是來了嗎?”
瑞蓉不語,他見她不說話,有些無趣的模樣,心裡卻是開心的,一回來就看見她呆在這個地方,屬於他的地方,缺了一個角的心似乎盈滿了,以前她也是這樣,想起以前,潘淵夏的思緒驀然停住——
手指從衣領往下鑽去,罩住那一邊柔軟,頸間他的呼吸加重,瑞蓉緊張的摁住他的手。
“到時間了,我要去準備晚飯了。”
推開他,逃一般的拉開門,潘淵夏緩緩站起來,玻璃上映出他微翹著的嘴角,他怔了一下,視線移開,嘴角也冷了下來。
瑞蓉在廚房裡折騰,冰箱裡食材挺多,潘淵夏的口味他是清楚的,要征服一個男人,先征服他的胃,這句話能流傳下來,自然有它的道理,她記得幾年前,被潘淵夏帶回去,她也是以一手廚藝接近了他。
瑞蓉高中和大學都在一家中餐館打工,為了讓母親和弟弟吃得好一點,她向廚師請教過做菜的方法,廚師看她有誠意,儼然像教徒弟一般教過她。最簡單的食材也可以烹調出最美味的菜品,師傅說,瑞蓉,你很有天份。
在潘淵夏的那個島上,她一直負責他的飲食,他防過她,也不知是自信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麼,在飲食上,他沒有防過她,不然,後來的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她用蘑菇熬湯,新鮮的野山菇,不用加什麼調料便能聞到清鮮的山林味,她用青菜清炒,亮綠的葉片,彷彿才從田間採摘下來,她用海鮮作主菜,這個男人,對於海鮮有近乎偏執的喜愛……
瑞蓉在廚房忙活著,像家庭主婦一般,其實她也有些佩服自己的,從小到大,她的適應性就很強,爸爸過世,她最難過的時間,只有一個星期,媽媽再嫁,她似乎也沒過多的焦慮過繼父會不會對她好,弟弟出生,長到四歲,智商偏低,她也樂觀的想以後等她賺到錢,就會照顧好弟弟的,不離不棄的那種,繼父一次一次的想非禮她,她也只是渴望儘早離家,母親癱瘓,她也沒有憂心忡忡到難以自制……
潘淵夏的突然出現,她意外,她害怕,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擔心,潛意識裡似乎已經料到了這種可能性,走一步,算一步,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改變,如要改變不了,那就另做打算。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心思是認命,還是樂觀。
水晶燈下,男人面無表情的動著筷子,安靜的空間讓人滲得慌,瑞蓉抬起頭來看他。“好吃嗎?”
他一怔,頭抬起來,燈光下那雙眼睛幽暗沉靜,彷彿回到了多年之前,他看了她很久,黑珠子的一般的眼睛鋒利尖銳。
“知道我們最後一頓飯是怎麼樣的嗎?”
空中的手顫了一下,瑞蓉垂下視線,他一直記得……那次她終於決定動手,也是和今晚一模一樣的菜式,她在晚餐裡下了藥,按隱六的說法,她就是一紅顏禍水,那天他吃了很多,迷藥的效果很明顯,他直到被抓的時候都沒有醒過來……
“我曾經想過,用你的骨頭來熬蘑菇湯,用你的肉來炒青菜,用你的血來當紅酒喝,朱瑞蓉,看來你是忘了……你是真的忘了……”他恨恨的語氣,又彷彿氣極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不斷的重複這幾個字。
她的確是忘了,這幾年,她一直都在努力遺忘,看來她的運氣還真不好,被他逮到,又犯了他的禁忌……
“對不起……”
扔掉的筷子碰到碗沿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站起來,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瑞蓉沉默的吃完飯,她已經吃不出東西是什麼味道,機器一般的咀嚼,吞嚥,吃完後沉默的收拾碗筷,一個人的孤影,窗外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隱六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想說什麼?”瑞蓉抬起頭,他討厭她,她對他無感,所以他說什麼都打擊不了她。
“你覺得痛苦……”他問,嘲諷一般的語氣。“再痛苦也比不上生生被變成另一個人痛苦,再痛苦也比不上傷口化膿,蒼蠅亂飛痛苦,再痛苦也比不上在生死線上掙扎十來天來得痛苦,再痛苦也比不上被你出賣的痛苦,你知道嗎,在電視在看見你的採訪時,那張打了馬賽克的臉一出現,他就吐了一口血出來,他把手掐在桌沿,生生折斷了指甲……朱瑞蓉,你怎麼還,都還不完欠少爺的……”
瑞蓉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看著他,淡聲道:“我真欠他,我欠他多少,我是警方派去的,你在責難我之前,為什麼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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