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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輕輕的關上,潘淵夏抬起頭來,手上的報紙被他扔在一邊,看著同樣心不在焉的瑞蓉心裡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你約的幾點鐘,我們該出發了吧。”
“不用你,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到底是幾點鐘。”他重複了一遍。
“我說不用你。”瑞蓉埋著頭,完全沒把他當一回事。
“朱瑞蓉……”他拍了一下餐桌,等她被嚇得抬起頭的時候開口。“你別以為你一副雄鳩鳩赴死的模樣我就收拾不了你,別踩到我的底限,也別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想成這副樣子,我告訴你,現在立刻去給我換衣服……”
瑞蓉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沒有動的打算。
潘淵夏眼神更加冷厲,抿緊了唇開口:“不然,你可以試試,你試還是不試,在於你自己的選擇……”
一秒,二秒,一分,二分……和他對視的女人敗下陣來,臥室門被她甩上的那一剎那,潘淵夏輕輕的撥出一口氣。
看來,他的處境,也不至於絕望,只是,他和瑞蓉之間,究竟缺了什麼了,他得想想,好好想想。
僵持 。。。
前臺小姐仍然是昨天的前臺小姐,且對不久前發生的事印象深刻,一看見跟在瑞蓉身後的潘淵夏,臉色呼啦就變了,瑞蓉疑惑的過去。“您好,小姐,我和王醫生約了十點鐘……”
前臺小姐顫顫的沒有說話,垂在下面的手亂摸著想去找電話,瑞蓉身後的潘淵夏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咳了咳,等她抬起頭的時候,視線一沉,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
前臺小姐退後了兩步,他笑。“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可以陪我朋友進去了吧。”柔軟的嗓音,聽著謙恭又禮貌,只是他說完,也不管被嚇到的可憐女人什麼反應,拉著瑞蓉的手推開了門。
前臺小姐快速摁下電話的三個數字,瞟了門的方向一眼,猶豫了一下,又把電話放下了。
醫生是個老頭子,瑞蓉對他很是尊重,老頭子讓他們兩個坐下來,視線在潘淵夏身上停了一秒。
“這位是……”
瑞蓉沒有應聲。
“是他嗎?”
瑞蓉輕輕點了點頭。
醫生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一副瞭然的樣子,潘淵夏一怔。“她和你說了什麼……”
醫生顯然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只微微笑了笑。“這位先生,我們要開始治療了,麻煩你出去等……”
“我為什麼要出去等……”沒得到答案的心像貓爪在撓似的,他瞟了一眼瑞蓉,瑞蓉垂著頭,沒給他反應。“我為什麼不能聽,我聽了,才能對症下藥……”他雙手一攤,一點沒有走的意思。
“首先……”醫生推了推眼鏡。“你在這兒不能讓她放鬆,其次,這是屬於她的隱私,不是屬於你的,第三,請給予你愛的人足夠的尊重……”
漂亮的眉上挑,他看著醫生的眼神彷彿凝固了。
“請問這幾條理由還不夠嗎?”老頭子又開口了,不疾不徐,沉沉的彷彿一把錘,落在他心間,砸翻了十五個木桶。
他站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
瑞蓉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抬起頭看著他轉身,看著他關上門,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一口氣。
“至少,他還願意從你的立場體諒你,所謂再堅固的牢籠破了一個洞,精明的犯人就會找到越獄的口,無論你最後的心境是什麼樣子,從某一個方面看,這對你對他,都好……”
嘴角扯出一彎淺淺的弧度,瑞蓉視線停在窗外。“你知道嗎,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很想就這樣平靜的,什麼都不想,坐在這兒,睜開眼就是蒼蒼白頭,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他還等在外面,等著帶我回去。是我錯得多或是他錯得多,都沒有意義了,一次一次,真的累了……”
溫馨 的治療室,隱入了安靜之中。
出來之後的潘淵夏就坐在沙發上,抬眼就能看見前臺小姐,他是煩著不想說話,前臺小姐是怕著不敢說話,偶而視線相對上,就見前臺小姐像見了貓的老鼠似的,顫個不停。
無聊的站起來,抱著雙臂走過去,前臺小姐垮著臉,想走又沒處可走的模樣,潘淵夏停在旁邊,挑挑眉道:“你老闆一般會和病人聊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
“那你們老闆一般是怎麼治療抑鬱症病人的……”
“我不知道……”
“那你覺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