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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左右,之間有一扇通向浴室的門。
客間似乎也兼作寢室使用,直到剛才那個女人還躺在這裡的床上。隔壁還有一個房間,不過似乎是沒有必要就不會去使用的樣子。
——昨天夜裡。
緊隨著那個女人走了一個小時方才抵達的就是這個房間。公寓入口處郵箱的名牌上寫著
兩儀,那麼這個女人的姓氏就是兩儀了。
那個女人——兩儀把我帶進這個房間,之後什麼也沒說就脫下皮夾克躺到了床上。
這是一種毫不關心的態度。我不禁生起氣來,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上去幹掉她。考慮的
結果是,在這裡弄出大響動的話只會讓附近的人聚集過來,那時便會很麻煩。迷惑了許久,
最後倒在地板上枕著靠墊睡著了。
然後是,一覺醒過來以後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這種事情而已。
“——什麼東西嘛,那傢伙。”
不禁自語起來。冷靜地回想一下,兩儀和我的年紀差不太多。與其叫女人,不如說少女
是更合適的形容。
要說十七歲的話那不過還是學生。這樣的話是去學校了嗎。不對,按理說這房間也過於殺風景了。房間裡有的只是床和冰箱和電話,再有就是掛在掛衣鉤上的四件皮夾克,和裝著西服的簞笥。既沒有電視也沒有音響。不要說讀剩下的雜誌,連個桌子都沒有。
忽然,想起了那傢伙昨夜所說的話。
對於我所說的自己殺了人這句話,兩儀的回答是自己也是那樣。……兩儀這句毫無現實感的話也許是真的。因為這個房間正像是逃亡者住的地方。病態地欠缺生活感。
一想到這裡,背上掠過一陣寒意。我原本是想抽到一張黑桃A,結果抽到了Joker也說不定。
……出去做點什麼吧,我可沒打算要在這裡住下去。雖然想著應該道聲謝,不過既然當事人不在也就沒有辦法了。
我像潛入的小偷一般慎重地邁著腳步,離開了陌生少女的房間。
出到外面,毫無目的地走著。
起初是戰戰兢兢地走在住宅街的路上,不過這個世界好像與我無關似的維持著往日的光景。就像時鐘的針,毫無變化、反反覆覆的日常。
結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放棄了躲躲藏藏,走到了大街上。
街上和往常一樣。既沒有四處搜捕臙條巴的警察,也沒有指責我殺了人的蔑視目光。
大概是屍體還沒有被發現吧。對啊,像我這種半吊子做的事,應該不至於引起社會的什麼大變動才是。我還沒有處在被追捕的立場。雖說如此,我也不想再回到自己家裡去。
已經過了中午,我來到有狗的銅像的廣場。隨便找了個長椅坐下來,抬頭望著安裝在大
廈上的電子告示牌。
就這麼呆呆地消耗掉了數個小時。
即使是工作日透過這裡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人行道上的人都溢了出去,人行橫道的訊號
燈剛一變綠人潮馬上就湧動起來。人潮大抵是由與我年齡相差很多的人組成。並且大抵都帶著知情達理的表情和笑容向前走著。
他們沒有什麼可煩惱的。不——是根本沒有去考慮過什麼煩惱。那幫傢伙的臉上看不出有個思考的思字,也一點看不出為了想實現的理想、為了所堅信的未來生活著的表情。
這個人也好那個人也好,都帶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走著。但是在那之中,又有幾個人是真實的。
所有的人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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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握之數。
真實與虛偽。
像是要尋找出真實一般久久地凝視著自己無法融入的人群,但是完全分辨不出來。
這是當然的吧——說起來,那也不過是隻有本人才能明白的事情。
我把目光從人潮中移開,仰望天空。
是了——雖然程度並不大,但是我也不是真實的。明明想著自己是真實的,然而卻暴露出了無聊的本性。
……直到進入高中之前,臙條巴可是田徑界知名的短跑健將。初中時代從未敗北過,連一次也沒有見到過其他選手的背影。並且確信著還有繼續縮短時間的潛力,這無疑是才能。
比起任何事來——我都更喜愛跑步。在這方面我是絕對認真的。也有去面對一切挑戰的信念。
然而,我還是放棄了跑步。
原本,我的家庭就不富裕。從小學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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