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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止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師父,是那個,關於倪牧的。”
“嗯?”
“就是,師父,”觀止低著頭,“我是想說,去帝都大學旁聽的事,從褚家這邊辦吧,別麻煩倪牧。畢竟褚言是商人,我們多讓點利就當還他的人情,但倪牧不行,他是政客,有權有勢,欠他的人情……”欠他的人情怕沒什麼機會還了。
觀止知道一些蘇論千和倪牧的往事,因此十分不樂意自家師父為了自己重新和他走到一起。
別人要是能和那麼一位貴人扯上關係估計會樂得不得了,但觀止半點都不樂意,他師父和倪牧的身份地位差得太遠,蘇論千受了委屈都無處訴說,無法討還,他心疼。
蘇論千聽了心裡一暖,摸了摸他的頭髮,溫聲說道:“沒關係,我心裡有數。”
“倪牧現在繁花似錦,用不著我們幫忙,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到那個高度,看不到他鮮花下的荊棘。你要堅信,透過努力,有一天,我們總會成長到可以和他平視的地步!”蘇論千微微一笑,笑容裡滿是睿智,“觀止,記得,只要你不自甘墮落,就沒有誰可以把你打壓下去,因為你有一輩子可以努力。”
無論是面對褚言還是倪牧,他蘇論千總有一天會成長,成長到足夠的高度,為自己也為他身後的人撐起一片天空。
他現在之所以全盤接收倪牧的幫助,並不是因為他貪慕什麼,而是他不想再花時間與他做一些無謂的牽扯,他想補償,他想求心安,那就讓他去,總有一天,他會一併還給他,誰也不欠誰。
假如懊悔能讓他得到安慰就讓他得到安慰,蘇論千垂下眼睫,他再也不想陪他演那幕情深意重的劇,虛度光陰。
“不是,”觀止無力地揮了揮手,整個人趴在蘇論千肩膀上,小聲說,“師父,我是不想讓你因為我的關係,再勉強和他在一起。”
蘇論千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露出個無聲的笑容,自從他把那棵雲華賣掉的那時候起,他已經決定拋棄過去,開始新的未來。已經扔掉在風裡的東西,是怎樣也不會重新撿起來。
晚上,褚言回來的時候,觀止跟他說了這個事情,不管怎麼說,他們在某些方面也算是一家人。
見他沉吟,觀止擁著薄薄的冷氣被,體貼地開口道:“為難就算了,等我過兩年,魂力到了五級再去上學也是一樣的。”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聲音裡還是藏著一絲失落,同時又覺得難為情,明明說好了協議結婚,他不履行婚姻義務的,現在又求到褚言頭上。
褚言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沒有為難,放心。”
他的臉在半明半暗的燈影裡顯得格外稜角分明,硬朗的線條充滿了魅力,他顯然發號施令慣了,隨便一句話也充滿威懾力,讓人格外信服。
觀止在他落下的話音裡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能少欠倪牧人情就少欠倪牧人情吧。
“謝謝,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不用謝那麼早,”褚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現在能做出三級的魂藥?”
觀止不解,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點頭表示肯定,“是,我現在能成功製作小部分三級藥劑。”
對於觀止的滿臉疑問,褚言也沒做解釋,“你先去藥劑師管理協會把藥劑師等級證考下來,我有用。”
☆、第40章 四十三級藥劑師
“好了嗎?”褚言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
“嗯?”觀止不解地抬頭看著他,有些呆呆地點點頭,樣子特別乖巧,“好了。”
他們搬到了新家,是一個別墅區,綠草成蔭,繁花似錦,一片清幽,彼此都離得挺遠,基本上聽不到別人家喧鬧的人聲,環境很是不錯,保密性也好。
觀止不喜歡家裡有其他人,褚言也不喜歡,因此家裡就住著他們兩個,僕人會定時來收拾房子,做飯,觀止要找他們的話也是發通訊,他們才會過來。
今天觀止在藥劑師管理協會預約了今天去做藥劑師等級證,正等青野過來,雖然他一個人也成,但有個人搭把手會輕鬆很多,尤其是一個對帝都很熟,他也樂得省事。
“好了我們就走吧,今天我陪你去。”褚言看他這樣子,眼底裡流露出一絲笑意,有種想伸手摸摸他腦袋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他站起來,放好報紙準備出門。
觀止有些詫異,但也沒多問,有個熟門熟路的人陪著當然好,而且以褚言伯爵之子的身份出面,辦起事來比他們方便多了。哪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