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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櫃檯。
在等候櫃檯會計結賬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視線轉向坐在吧櫃角落的一個男人。
“喂,雷拓,你老婆醉了,讓你的司機過來接她吧,我還有另外一個要處理。”他以眼神指指醉到不行的黎致,接著說:“放心吧,我確定你老婆的老闆喜歡男人。”
第4章(1)
梁夙霏雖已感到調酒後勁的暈眩,仍勉強幫忙梁柏夫扶起醉到東倒西歪的黎致,離開‘畫夜’。
門外站著不少邊聊天邊等候店內位子的年輕人,梁夙霏只覺得眼前晃著的是色彩鮮豔的衣著、閃爍誇張的飾品,鼻腔裡竄進各個牌子的香水、古龍水味,耳邊充斥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忽地膝蓋發軟,一個踉蹌——
“小心!”身邊的人急時扶住她。
“謝謝……噗……”她先是尷尬地道謝而後不禁笑了出來。
想想,她何曾如此放縱自己?
當年,她的雙親因生活窘困,承受不了天天被追債的痛苦,而帶著她和弟弟,一家四口燒炭自殺,雖然被鄰居發現報警,但送醫急救後卻只有她活了下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獨活背叛了家人。
嫁給雷拓,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經常想起全家人圍著一張小矮桌,吃著母親從打工的麵攤帶回來的快要壞掉的滷菜,配著摻了好多水的‘稀飯’——她嚥下的每一口山珍海味都含著深深的罪惡感。
如果,如果父母能再多撐幾年,今天他們一家人是不是都能過上舒適的生活?
她從來沒有放過自己,連快樂都小心翼翼,對擁有的一切是那樣地百般珍惜,總害怕哪天醒來發現只是一張夢,她其實還是育幼院裡那個看不見希望的孩子。
今天,她真的好開心,什麼都沒想起,忘了痛苦、忘了不幸,感覺終於擺脫了過去的陰影。
如果她有罪,囚禁自己十年,是不是足以贖罪,是不是能夠重新來過了?
“笑什麼?”身旁還扶著她的那人問道。
“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好開心。”她微笑,夜風吹亂了她的發,酒精染紅了她的頰,增添了一份慵懶魅惑的美感。
“過去的婚姻讓你這麼不快樂?”
梁夙霏沒注意此時攙扶著她的不是梁柏夫,而是雷拓。
她搖頭,想想,再搖,“不是不快樂,只是……太複雜……那種感覺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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