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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我沒事……”
禮官忙道:“陛下,婧公主醉了。”
景元帝無奈嘆道:“北郡府進貢的這酒叫‘忘憂醉’,極是辛辣濃烈,幾杯下肚什麼都不記得了,素來用以考量我大興駙馬的酒量。婧丫頭從小便不會喝酒,連飲三杯,看來她得睡到明日。來人哪,扶婧公主下去休息。”
又掃了墨問一眼,補充道:“婧駙馬身子虛弱,也同婧兒一起去吧。”
墨問躬身朝景元帝行了個禮,長臂一用力,竟將懷中人抱了起來,眾人見他雖然面色蒼白,可抱著懷中的妻子倒還走得甚是平穩,諸多宮女太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出了太極殿門,徑直朝百里婧出嫁前的寢宮而去。
韓曄始終站在原地,只是右腳較原來的位置挪動了半步之遙,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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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埋下禍根
韓曄始終站在原地,只是右腳較原來的位置挪動了半步之遙,無人察覺。
他的身材頎長玉立,面容俊美無儔,一身錦繡白袍上繡金色絲線,腰間垂著一枚碧綠玉佩,黑髮用一支白玉簪簡單綰起,氣質俊雅非凡,一眼看去就知是人間龍鳳。
木蓮曾經問百里婧:“婧小白,三師兄也沒你的赫好看?那,大師兄呢?”
百里婧毫不猶豫地乾脆答道:“當然是大師兄第一好看!赫嘛,只能算第二了!”
大師兄,就是韓曄。
“落駙馬,您的酒……還未喝呢。”禮官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殿前只剩他這一身白衣,韓曄抬起頭,星眸看向高位上的景元帝,道:“臣想說的話,婧公主已經說了,臣敬父皇。”
說罷,將杯中酒仰頭喝盡,一氣連喝三杯,面色如常。
景元帝讚許地笑道:“落駙馬果然好酒量!”
韓曄深邃的星眸光芒盡斂,清清淡淡地勾唇一笑,謙遜作答:“謝父皇謬讚。”
見百里婧不在場,景元帝便大方問道:“落駙馬手上的傷勢如何?可恢復了?”
韓曄右手執白玉杯,受傷的左手卻始終藏於袖內,淡笑道:“臣本無大礙,多謝父皇關心。”
景元帝摸著鬍鬚,滿意地點頭:“朕的定安公主以後就交給你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婧兒那丫頭不懂事,讓你和落兒遭了罪,這些日子你好生調養,等傷勢痊癒了,再去禮部報到吧。”
宮中等級森嚴,皇子公主的地位由他們母親的地位來決定,他們出生之時,母親是什麼身份,他們便能獲得何種殊榮。
與百里婧剛滿月便冊封“榮昌公主”不同,一般庶出的公主只會在出嫁前夕受封,送嫁的排場也稍遜嫡公主一籌。百里落降生時,景元帝只是個皇子,黎貴妃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妾,所以,哪怕後來景元帝登上皇座,她攀上貴妃之位,王府庶女出生的百里落在宮中的地位仍舊不高,大婚前才受封“定安公主”。
“請父皇放心,韓曄定會照顧好落公主。”韓曄答道。
景元帝嘆道:“唉,只可惜,晉陽王遠在北郡,不能得見新婦。朕與晉陽王也是許久不曾相見啊,甚是懷念與他共飲‘忘憂醉’的日子。”
韓曄一笑:“父親的書信中也常念起舊日時光,常感嘆韶華飛逝,感念父皇的恩典。”
景元帝懷中攬著七皇子,唏噓聲更大:“罷了罷了,待他日晉陽王回京,或者朕巡幸北郡,自然還能相見……”
一番君臣父子的感念之後,韓曄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此次出席回門筵的都是皇室內部之人,見婧公主離席,那些宗室親王、皇子世子這才敢上前敬韓曄,韓曄來者不拒,悉數接下,百里落在一旁軟語勸著,溫婉知禮。
落駙馬席前喧譁之聲乍起,司徒皇后的銳利鳳目冰冷地掃過去,欲在韓曄身上射出幾個窟窿來,真真恨之入骨。黎貴妃卻頗得意,一邊逗七皇子,一邊哄景元帝,左右逢源。
等到筵席散了,黎貴妃挽著百里落的手對韓曄道:“駙馬,本宮與落兒還有些體己話要說,不如,你先回府,過兩日再來接落兒,如何?”
韓曄長身玉立,即便被灌了許多酒,可舉手投足間仍舊風華無限。他輕笑:“這本是應該的。那,韓曄先行一步。”
“夫君,落兒送送你。”百里落粉面含羞道。
“好。”韓曄點頭微笑。
近側之人,無不羨慕落公主落駙馬新婚燕爾恩愛難分。
百里落一直將韓曄送出很遠才折返,韓曄憑腰牌出了太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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