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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動聲色地給婧小白夾菜:“多吃點,最近瘦了,補一補。”
司徒赫知道百里婧喜歡什麼,給她夾的菜都是她愛吃的,百里婧問墨問:“你還要吃什麼?”
墨問搖搖頭,在她手心寫道:“你多吃一點,不用管我。”
他寫字的時候始終保持微笑,像個老朋友似的,不需要她照顧,百里婧未在墨問的舉止間感覺到任何壓力,也是許久不曾好好吃過飯了,碧波閣的飯菜一如既往地合她的胃口,頓時放鬆地大快朵頤。
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吃飯時的動作都無比相像,吃到過癮處捲起袖子來,什麼都顧不得了。墨問沉靜的黑眸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而黎戍早就習以為常,自得地喝他自己的酒。
待百里婧吃飽,放下筷子,司徒赫眉一皺,道:“過來。”
百里婧偏頭看向他,司徒赫握著帕子擦去她唇邊的油漬。
黎戍看到那帕子上繡了一朵粉色的海棠花,調笑道:“喲!赫將軍!這帕子是哪位姑娘給的?莫不是碧波閣的花魁憐兒送的吧?”
百里婧聽罷,眼睛都不眨地瞅著司徒赫,司徒赫登時慌了,看著她,又瞪著黎戍,結結巴巴道:“胡說!這帕子……是……是……”
司徒赫難得如此窘迫,百里婧定睛一瞧,扯著他手中的帕子一角看了看,沒好氣道:“這帕子是我的!什麼碧波閣的花魁,黎戍,你嘴裡能吐出點像樣的骨頭來麼?”
她這麼說著,給墨問又盛了一碗湯,神色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羞赧,好像她的帕子在赫那裡本就是理所當然。
司徒赫卻無法鎮靜,順著她的話茬解釋道:“是啊,婧小白的,上次丟在我那兒了。”
黎戍忍笑,湊近司徒赫耳邊嘀咕道:“就算婧小白丟你那兒了,你也不用天天揣懷裡帶著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巧隨要隨拿啊?”
司徒赫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好在他面板黑,看不出來,鳳目閃過憤怒,又一腳朝黎戍身下的凳子踹過去,黎戍這回識相地先站了起來,堪堪躲過了他的腳。
黎戍將椅子挪遠了點,坐下後又笑嘻嘻道:“就算這帕子是婧小白的,你赫大將軍去找樂子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明兒個等你的傷好了,哥哥帶你去逛逛,這碧波閣後院,從左邊廂的姑娘到右邊廂的小倌,個個都水靈靈的,保準有一味你喜歡!要是都不喜歡,也可以跟哥哥試試,說不定哥哥就是你那道菜!”
司徒赫氣得差點沒把他卸了,婧小白手快,夾起一塊雞腿塞過去,堵住了黎戍嘮叨個不停的無底洞,哼道:“黎戍,別把赫帶壞了!這碧波閣的後頭有什麼好玩兒的?他才不會喜歡這裡的姑娘!”
司徒赫一瞬間怒氣平息,只聽婧小白又問:“赫,你有喜歡的姑娘麼?若是有,讓母后給你提親去。”
怒氣消了又立刻漲起,何止是怒氣,簡直快要憋死了,司徒赫的鳳目一瞬不瞬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婧小白,張了張口,剛要出聲,墨問忽然悶聲咳嗽了起來。
百里婧頓時收回與司徒赫對視的眼,朝墨問看過去,墨問的左手半握成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幾聲,眉頭輕輕蹙起,似乎並不是十分舒服。
百里婧撫上墨問的背,幫他順氣,忙問:“怎麼了?”
墨問順勢握住她伸過來的手,緊緊攥著,動作中滿是依賴,他寫:“沒事,有點冷。”
今日是陰天,雖然已經日中,可惜卻不見太陽,倒有陣陣涼風從視窗刮進來,是有些冷,百里婧隨即起身道:“我去馬車上替你拿件披風來。”
墨問微笑著點點頭,捏了捏她的手,算是答覆。
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方式很奇妙,一個人在說,一個人沉默,但肢體動作很豐富,眉目傳情很溫柔,竟不會給人任何無法溝通的感覺。
百里婧離開之後,桌前只剩下三個男人。
司徒赫手心裡攥著百里婧的帕子,狠狠剜了墨問一眼。
墨問仍舊保持著無害的微笑,禮貌而親和,似乎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敵意。他甚至還起身,特地為司徒赫和黎戍各添了一杯茶。
司徒赫自然不領情,將茶盞推到一邊去,黎戍卻無所謂地捧起來,笑嘻嘻地喝了一口,眯著小眼睛沒話找話道:“這個嘛,大家都是親戚,都是婧小白的親人,咱們和氣一點兒吧,啊?”
……
百里婧走出雅間,快要到樓梯口時,韓曄也正好推門出來,兩個人差一點就撞到一起去。離得太近,狹窄的走廊上又只有他們兩個人,樓下人聲鼎沸,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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