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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把那哨子給我搶了!”那個穿華服的小男孩一揮手,一群男孩子一擁而上,朝墨問身上撲去。
“咻——”
墨問護著胸前的哨子,往後退了一步,眸光一閃,果然,遠處有暗器襲來,他站住不動。
“哇!我的衣服!”
“我的頭髮!”
“鬼啊!”
……
在一眾男孩驚恐的叫聲中,幾片葉子輕飄飄落在地上,他們不是衣服被撕裂,便是頭髮被削掉,一切不過眨眼之間。
摘葉飛花的暗器手法。
“欺負了人就想跑?哪有這麼容易?!”百里婧一手拎起那個華服男孩的腰帶,將他倒提了起來,輕功向上一躍,便將他掛在了樹丫上。
“救命啊!”那男孩子大叫,卻又不敢掙扎。
其餘的男孩想跑,百里婧一聲哼:“這麼沒義氣?老大被抓了,你們就各回各家?盛京這些年的混混,膽識和品行都下降了不少,開始沒節操了?”
那些男孩艱難地停住腳,戰戰兢兢地回頭看她。
百里婧一笑,抬頭望著樹上那個男孩:“有本事就上去把你們老大救下來,沒本事就別當混混了,以後見你們一次掛你們一次。”
“老大,我們……我們來救你……”一個男孩掙扎著開口道,他一說話,其餘的男孩子倒都響應了他,有的去找繩子,有的爬樹,思量著如何救人。
百里婧倒是真心笑了,這些孩子很像她和赫、黎戍小時候,她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墨問,他沉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見她看過來,他的唇邊泛起一絲尷尬和歉意,大手仍舊攥著胸前那枚哨子。
心裡一軟,百里婧走到墨問面前,柔聲問道:“遠山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剛剛嚇著了麼?”
墨問仍舊看著她,忽然垂下眼眸,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頭埋在她的髮間,蹭了蹭,手臂的力道有些大,好像他真的嚇著了似的。
剛剛的人潮洶湧,百里婧的髮簪都已經搖搖欲墜,可是那些罵聲在這一刻的擁抱裡竟然都開始淡去。這世上無論有多少閒言碎語,至少還有一個人對她如此依賴,他需要她。百里婧的手臂從披風裡環住墨問,輕拍著他的背安撫:“別怕,別怕,我來了。”
夫君保護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女人的肩膀纖弱,本應該得到男人的疼愛與照顧,可到了他們夫妻間,竟完全反了,夫君的身子孱弱,妻子的手臂安全有力。
墨問身上繫著的黑披風展開,將百里婧完全納入其中,從遠處看去,她竟像是長在了他懷裡似的,兩個人連為了一體。
墨問彷彿受了觸動,心有所感,抬起頭來,將蟬翼般輕柔的吻印在百里婧的額頭,一觸未止,又往前深入了一分,久久未動。
菩提廣場的地勢較高,站在那棵高大的菩提樹下,能將角門內小天井中的這一幕溫馨場面看得一清二楚,人群有的往大雄寶殿去了,有的還回頭看了一眼。人們都信奉看到的才是事實,所以,對剛剛百里婧不顧形象地衝出去又有了新的理解,見情郎,如何能不緊張急躁?
別人的故事終究是別人的,眾人不過一笑了之,哪還會真的細細追究?唯有局中人才一直脫不開身。
司徒赫自方才聽到那陣哨聲起,便再沒笑過,他的個頭高,越過人群早就看到墨問站在角門那邊,就算看不見墨問手中握著的哨子形狀,他也能清晰地分辨出聲音來自那枚深海血珀所制的哨子。
只因深海血珀的哨子吹出的哨音格外與眾不同,清脆中帶著一絲海風呼嘯般的渾濁,這也是為什麼剛剛那些孩子一聽到他吹哨子便將墨問圍起來的緣故。
思及此,司徒赫的鳳目不由地瞪向不遠處站在韓曄身邊的百里落。
深海血珀所制的哨子本來是一對,刻成金童玉女的形狀,婧小白將那枚金童形狀的哨子送給了他,自那以後,他們每每在城中玩鬧,找不到對方的時候都會吹哨,再不會將彼此弄丟。
幾個月裡,他堂而皇之地將那枚哨子系在手腕上,行動時卻處處留意,生怕一不小心打碎了它。可是,他防著沒用,禍害自己送上門來。
在那次夏日的宮廷宴會中,陛下和皇后姑姑都還沒到,朝臣都在等,閒來無事,他便爬上御花園內的老樹,替婧小白捉樹上那隻聒噪的知了。
剛剛將知了捉住,他頗自得地對樹下的婧小白晃了晃,吹了一聲哨子,笑道:“婧小白,你看,捉住了!樹上還有好些蟬蛻,你要不要?”
聽見有蟬蛻,婧小白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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