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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她該姓白?還是姓晏?
面對梵華的認真,百里婧半晌才反應過來,笑答:“你跟著薄延姓,我便跟著陛下姓吧,那該是姓君了。”
“哦,陛下姓君,娘娘也姓君了。”梵華重複了一遍,喃喃自語道,“也就是說,娘娘要嫁給陛下,才能跟著陛下姓,那我就不能跟著娘娘姓君了……”
“皇后要隨朕姓君?”
兩人正在說著悄悄話,外間傳來一陣沉著的腳步聲,接著是大帝那本就遼遠的聲音,夾雜著莫名的喜悅。
“哎呀,大美人回來了!”梵華有些做賊心虛的慌亂,百里婧悄悄按住了她的肩膀,朝她使了個眼色。
梵華忙捂緊了嘴,點點頭,經過草草招安加歸降,她誓要做百里婧的心腹了。
大帝回來竟無人通傳,想必是怕打擾了百里婧休息,又或許是別有所圖,竟意外聽得二人對話,大帝滿心歡喜,腳步輕快地走向龍榻,掀起了那道簾子。
“陛下,你回來了?”見百里婧要起身,君執忙按住她,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笑問道:“方才說了什麼?”
他的問無名無姓,更顯親密,一隻手撫上百里婧略羞澀的臉,低頭瞧著她:“朕都聽見了,小心肝,朕很高興。”
說罷,完全忘了梵華還在場,探身就吻向百里婧的唇。百里婧閉著眼,迎合他溫柔的纏吻,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帝后二人的親密是什麼段數,梵華平生僅見,看著看著,梵華的眼睛越睜越大,臉憋的都快紫了,連呼吸都忘了。
“呀!大美人耍流氓不要臉!”
梵華快憋死時,忽地大吼了一聲,急促地大口喘息。
梵華吼出那一聲,君執明顯感覺到懷中人的輕顫,似乎是被嚇著了,他鬆開了她的唇,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乖,不怕,貓兒太聒噪。”
百里婧微笑著不言不語,也未見一絲人前親熱的羞赧。
君執卻轉向梵華,那雙方才還滿含愛意的眸子冰冷一片,看得梵華第一次渾身汗毛倒豎,她感覺到有一點點害怕,勉強保持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眨巴了一下眼睛,結結巴巴道:“吶,大美人,是……是你說的,咬嘴巴就是耍流氓不要臉,是你告訴我的……”
“哦?”君執微微眯起眼,勉強記起三年前他的確曾這樣逗弄過小貓兒,沒想到小貓兒居然記得如此清楚。他本就心情不錯,這會兒也沒發怒的意思,攬著他的妻,繼續逗小貓兒:“朕說的是薄延,若他敢咬小貓兒的嘴巴,就是耍流氓不要臉。朕同皇后乃是夫妻,有何不可?”
“哦……夫妻就可以咬嘴巴了……原來是這樣。”梵華撓了撓頭,好似才明白這個道理,恍然大悟一般。
見梵華聽得認真,君執笑對百里婧道:“看樣子薄延教導童養媳的手段不怎麼樣,小貓兒到現在還懵懵懂懂的。”
百里婧笑:“她還小,薄相倒也是夠有耐心的了。”
她本是隨口一說,算不上誇讚薄延,君執卻起了戒心,望進百里婧的眸子,欲蓋彌彰般道:“皇后還不夠了解薄延,他那個人壞得很,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溫潤,皇后莫要看錯了他。”
可憐的大秦皇帝,因先前在東興時學著薄延的樣子偽裝,博得了他的妻愛憐依賴,如今瞧薄延越發不順眼,生怕他的妻對那種蒼松翠竹上好瓷器般的男人念念不忘,小心眼地一再詆譭薄延,湊到她的耳邊道:“若非有把柄在朕的手上,薄延怕是連朕也不放在眼裡呢,那些溫順謙卑,都是裝出來的。婧兒,日後你可要多留神,莫要中了他的蠱惑。”
這番詆譭,絕不該出自一國之君的嘴裡,百里婧彎起唇角,她覺得眼前大秦皇帝真是絕了,他自己是天下第一的虛偽之人,什麼樣的臉面不曾偽裝過,如今倒是提醒她他的丞相卑鄙無恥,讓她小心為上。
殊不知,經由他這個皇帝的手段,她已見識了世間最精妙的假象,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大美人說得對,薄薄可壞了,我早說了薄薄一肚子的壞水,我跟了他這麼久,早就看透了他了!”梵華適時地插了話,滿臉的認真,彷彿薄延跟她是毫無關係的人,她倒打一耙打死了他也不會心疼。
君執十分欣賞小貓兒的無知和隨風倒,正要賞她,卻見梵華轉了轉眼珠,搜腸刮肚想出來一句話:“老薄薄說,自三月起,大美人就要改名字了,乾化改成榮昌,讓我在宮裡別叫錯了年號,我不太懂什麼意思,娘娘你懂嗎?”
改年號一事,君執本是瞞著百里婧,未曾吐露半句,可梵華一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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