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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哭了:“花小貓……能見到你也太好了!我也好想你啊!”
梵華特別夠意思,對待朋友,尤其是對待曾喂她許多美味佳餚的聶子陵,那是一點男女之防也沒有,見聶子陵張開胳膊,她當然就要往他懷裡撲了,可是才起了個勢,後面有一股子力氣將她扯住,她前撲的動作頓時停在了半空。待她反應過來,低頭一看,人竟是被拎了起來,雙腳離地。
“老薄薄,你幹什麼啊?!”梵華不滿地撲騰,雙手雙腳使勁兒劃拉,想要擺脫薄延的鉗制。
一見到梵華背後的薄延,聶子陵快要流出的淚都給嚇得生生憋住,鼻涕泡兒也縮回去了,他的嘴還維持著咧開的樣子,下巴卻開始抖動,結結巴巴道:“我……我……薄……薄薄薄……薄相。”
就算是打死聶子陵,他也不敢忘了他是如何接下了出使東興的重責的,若非薄相慫恿,他怎麼敢擔此重任?
一想起在東興慘烈的一幕幕,大帝的臉上陰測測的神色,他又覺得還不如就呆在東興不回來了,他回來,定是要……
梵華卻不懂這微妙氣氛,她被聶子陵的結巴逗笑了,頓時忘了正被薄延拎著,懸在空中哈哈大笑道:“老薄薄,聶大廚也叫你薄薄了!”
聽罷梵華的吵嚷大笑,聶子陵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記起了在東興發的誓,若是能活著回長安,他一定離薄相的小貓兒遠一點,有多遠就離多遠!
見聶子陵後退,臉上表情隱隱戒備,薄延這才稍微滿意,將梵華放下來,道:“聶大廚如今要去面聖,不能為你做飯,也許再不能為你做飯了。你這會兒不去御膳房,所有的好吃的可都沒了。”
梵華的個性薄延最瞭解,一聽聶子陵做不了飯了,她還不得馬上去抓住現成的那些能吃的啊,立刻著急忙慌地跑起來:“哦,我去了,薄薄,聶大廚,你們好好聊啊!去找大美人吧!”
梵華從偏門走了,這條宮道上就剩下黑甲軍同薄延、聶子陵了。
聶子陵心裡那個酸澀苦楚啊,吐都吐不出來,後知後覺地給薄延行禮:“薄相大人,您別來無恙。”
見聶子陵的小臉垮的,薄延的脾性從不會明著往人的傷口上踩,他仍舊維持著那副溫潤如青瓷的氣質,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慣常的笑意,示意道:“既然陛下召見,聶大人,一起走吧。”
聶子陵無法,只得跟在薄延身後朝議事處去。
多少次陛下召見只在清心殿正殿,未敢擅離那位皇后娘娘百步,倒是許久不曾來這議事處了,想必那位娘娘的病情已好了許多,或者大帝終於能從家事中脫開身,來處理一番國事了。薄延慣常揣測人心,尤其是做了大帝寵臣,自然更是要揣測主子心意,方能應對自如。
薄延同聶子陵邁入議事處時,大帝正端坐龍椅之上,批閱著一份摺子,聽見他們二人行禮,大帝方才抬起頭來,道:“都起來吧。薄相,你過來,替朕瞧瞧這份奏摺是怎麼回事。”
“是。”薄延起身,放下撩起的衣袍,腳步沉著地朝御座走去。
聶子陵忐忑不安,既不敢抬頭去瞧大帝,也不敢去嫉妒薄相能得陛下青睞,一言一行都好似知交好友一般,半點拘束也不曾有。
還在出神,大帝已指向了他:“聶子陵,此番出使東興,可有收穫啊?給朕說來聽聽。”
聶子陵一直未敢起身,這會兒索性將頭埋得更低,叩首下去拜道:“微臣……蒙陛下恩典,出使東興為使臣……微臣……”
明明就是薄延慫恿,說成是陛下恩典,薄延立在大帝身側凝神看著奏摺,餘光瞥見大帝狀似無意地偏頭看了他一眼。伴君如伴虎,大帝秋後算賬的本事,定不輸給任何帝王,聶子陵的出使東興,致大帝的假身枉死,大帝遲遲沒提,不代表大帝記不得這茬事。聶子陵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將就這般讓大帝憶起了往事。
九死一生地逃回來,聶子陵的確學得聰明瞭許多,知曉薄相所言即便誆他居多,可理兒是不錯的,曾目睹大帝的情痴,他便忙從懷中掏出一份信函來,雙手舉過頭頂,道:“陛下,東興皇帝在微臣歸朝前,親筆所書信函一封,呈與陛下親啟。”
此話一出,無論薄延還是君執,都朝聶子陵看了過去。
君執的心明鏡兒似的亮,前老丈人的信函裡說了什麼,他倒是十分想知道,莫非是要謝他東興內亂時不肯出兵相救之恩?或者是謝他不曾趁虛而入率鐵騎踏破東興河山?
“呈上來。”
立刻有太監捧了信函呈給了君執。
本應是一封君主間家國大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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