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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女為後,大秦百餘年的規矩,祖宗的禮法,你怎能拋諸腦後?”太后是個聰明人,知曉這些話若是此時不說,日後再沒機會說了,她今日必須同皇帝攤牌。
“哀家此來,是為了昨夜的夢和今晨的卜算。哀家昨夜夢見你祖父高祖皇帝和你父皇,他們十分擔憂社稷,怕你一意孤行會毀了大秦的百年基業。哀家噩夢中醒來,便去太廟祭拜,讓欽天監卜算了一卦,卦象中說,清心殿內那女子乃是惑星轉世,有她在宮中一日,大秦將不安一日。哀家念著近日皇帝種種作為,更是憂從中來,總而言之,哀家聽從你祖父和你父皇的意思,斷不能容那女人再惑亂後宮迷惑皇帝!哪怕她有了皇帝的子嗣,也不過是她迷惑人心的手段罷了!”太后從肩輿上走下來,站立在君執跟前,一字一句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袁出是侍衛統領,即便大帝來了,也不可能捨了太后,先顧及到他。他仍舊跪在原地,與曹安康等人一同匍匐,眼神只敢望著地下。
袁出想的是,太后恐怕要無功而返了,大帝在那位娘娘身上花的心思,用盡江河湖海的水也道不清。可太后第一次這般開誠佈公地道盡那位娘娘的身份和迷惑君心,若大帝沒有十足的理由,怕是無法服眾。
“太后可知,蒼狼白鹿的含義?”
在太后的質問同白露等人的靜候之中,大帝忽然開口,提了一個人盡皆知的疑問。
“蒼狼就是朕,朕是天子,是大秦的皇帝,那麼,白鹿又該如何找尋呢?”
太后茫然地眯起眼睛,盯著君執,想要弄清他想做什麼想問什麼。然而,她什麼也沒看清,似乎皇帝的確只是一問罷了。
“白鹿是個傳說,身負鹿桑花者,命定為後。我白家的族徽便是鹿桑花,唯有我白家的女兒可做得大秦的皇后。百餘年來祖制如此,哀家便是佐證!”太后似乎又找著了合適的理由,桀驁地揚起了下巴,回答了君執的疑問。
大約想徹底堵住君執的話,太后看著他道:“其實,白鹿不只是蒼狼的妻子,更應當是蒼狼孩子的母親。哀家為白鹿,生下了皇帝你,繼任了下一任蒼狼,成為大秦的皇帝,這是一個血脈相傳的過程,並不是隨便哪兒來的民女,帶著她們下賤的血統,便可成為白鹿。皇帝,你明白嗎?”
太后本是刻薄地指桑罵槐,以血統來論成敗,君執卻忽然理順了,喃喃自語:“白鹿更應當是蒼狼孩子的母親……難怪……”
難怪那一朵開得恰到好處的鹿桑花,是在她有孕之後才漸漸顯現出來……
“皇帝應立刻下旨,讓那女子搬出清心殿,孩子有便有了,生下來也無所謂,但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子嗣,都無法繼承下一任蒼狼,她還不配。”太后見君執面色猶疑,彷彿被她的言語所動,便趁熱要求道。
誰料皇帝忽然笑了,反問她:“身負鹿桑花者,命定為後,若是有人自一出生便帶著鹿桑花,那標記並非族徽,並非刺繡紋身,而是與生俱來的胎記,那麼,母后覺得,她是朕的天命白鹿嗎?”
“這……”太后走入了君執的圈套,被自個兒先前的話堵住。
然而一瞬過後,太后便清醒過來,笑得輕蔑極了:“若果真依皇帝所言,那人的確該是天命白鹿。只是可惜了,幾百年間,唯有晏氏女曾有過鹿桑花胎記,那還是在古晉王時候,如今,晏氏早已滅族,哪兒來的胎記?”
正文 第277章 暗通款曲
“晏氏女?”君執眉頭蹙起,一重疑問解開,另一重又接踵而來。
“皇帝為何有此一問?”太后回答完君執的問,卻瞬間警惕起來,那威儀萬千的面容仍舊帶著高高在上。
“母后想起了什麼?有什麼不可對朕說的?”君執的眼神何其毒辣,慣常讀懂人心,即便是他的生母,他也不會漏掉她眼底的些許慌亂。所有疑問堆積在一處,只差一個小小的機關去觸動它,推倒壁壘,讓掩埋在歲月裡的那些秘密重見天日。
太后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即便面對這個對九州天下來說最可怕的皇帝,她依舊挺直胸膛,桀驁地揚起下巴,冷笑道:“在哀家的眼裡,在大秦百餘年的祖制之中,只有露兒配做皇帝你的白鹿,這就是祖宗定下的禮法。皇帝你為那個女人迎金身佛像入長安宮闕,大興土木建造寺廟,甚至在深宮之中築起了轉經臺,這種種作為,勞民傷財,遲早要斷送了我大秦的江山社稷!哀家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帝你一錯再錯!”
白露聽到太后念起她的名字,她偷偷地抬眼瞥了瞥君執,在尚未觸及他的眼神時,便已瑟縮地低下頭去。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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