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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小晴，對不起，如果有來生，哥哥一定娶你，照顧你！”少年眼中多了一絲內疚，但臉上卻多了一絲嚴肅和寂寞，深吸一口氣，邁開大步順著一條坑坑窪窪的路往更遠處走去。

……

“~”

月朗星稀的夜色中，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而來，伴隨著弓箭的呼嘯和人的慘叫，同時還夾雜著幾聲重物墜地的撞擊。

很快，兩匹快馬從荒野中疾馳而來，夜色下只能聽見戰馬噴出的粗氣和濺飛的泥土碎石。

“咻咻咻~”

幾支利箭破空而來，在夜色下劃過一道道漣漪，一匹快馬嘶鳴著栽倒，掀起漫天的沙石和草葉碎屑，馬上的人飛跌出去落入濃密的草叢中，而另一匹馬卻毫不停留疾馳而去，幾息過後，又是幾匹戰馬呼嘯而來，馬上都是黑衣勁裝的蒙面人，手持勁弩。

一個黑衣蒙面人勒停戰馬跳下來，其餘的繼續追了下去。

黑衣人很快就發現了倒在草叢之中的人，伸手抽出背後的長刀，小心翼翼撥開野草，露出一個勁裝大漢，胸口插著一支箭，口鼻之中鮮血汩汩而出。

“竟然是他？”黑衣是少年此時躲在草叢上方的大樹上，藉著明亮的月光，此時與地面相聚不過兩米，幾乎伸手都能摸到黑衣蒙面人的頭，驚恐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張讓他記憶深刻的臉。

就是這個大漢，當初在酒樓門口丟給他幾枚大錢讓他幫忙栓好馬，而也正是那幾枚錢，讓少年熬過了最困難的時間沒有餓死。

看著黑衣蒙面人舉起手中的長刀。

“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救命恩人死掉……故事裡都說救命之恩要湧泉相報！”

少年無比緊張的哆嗦著拿起鐵劍，在蒙面人長刀劈下去的瞬間跳了下去，手中的鐵劍噗嗤一聲插入蒙面人的肩膀。

雖然沒有一擊致命，但劇烈的撞擊下蒙面人慘叫著被撞翻在地，少年翻身爬起來，再次一劍刺入蒙面人的心口。

“大叔，你怎麼樣？”少年臉色蒼白，強忍著渾身的顫抖將大漢從草叢之中扶坐起來。

大漢口鼻之中鮮血汩汩直冒，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鮮血的少年，用盡全身的力氣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滿是玄奧花紋的獸皮袋，“小……小兄弟，此物非常重……重要，幫我送……送去秦……秦……”

大漢話還沒說完就身體一軟再無任何氣息，無論少年如何搖晃再也沒醒過來，而此時，遠處再次傳來馬蹄聲，少年也不敢多呆，拿起獸皮袋迅速鑽入荊棘叢中，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一七四二章　永遠的小女僕

一幕幕伴隨黑衣少年成長的記憶光影之中，楊凌的意識不斷在其中穿梭。

伴隨著一次次的疑問，楊凌的意識又掙脫出來。

崩潰的時光漣漪被黃金羅盤吸收，化作一顆顆符文。

時間慢慢過去，羅盤最外面的輪圈上已經出現了數百顆字元。

但神海之中的金色液體似乎沒有絲毫減少，而楊凌卻已經完全沉浸其中，關閉五覺心無波瀾，神魂安定如同古井不波，不斷的煉化這團時間之水。

時間悠悠不知所來，也不知所終。

楊凌的神海之中，元神雕像眼中金銀兩色光芒不斷閃爍，層層疊疊無窮無盡的時光漣漪之中，無數的畫面光影如同流光一樣在楊凌的意識中掠過，一片片漣漪崩潰，一道道光芒融入羅盤化作一枚枚符文，最外側的輪圈之上，已經密密麻麻出現了數百萬計的字元，構成了一道道奇異的花紋。

在這個大魚的世界裡，在這頭大貝殼的體內，楊凌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時間的變化和流逝，因為不斷盪漾的時間漣漪，早已將他的意識融入到了黑衣少年的成長之中，雖然時光混亂，但跟隨他的腳步也慢慢見證了一段波瀾壯闊的傳奇人生。

直到某一天，懸浮在天道八極陣中央的金色液體完全消失，最後一道時光漣漪化作最後一個字元落在黃金羅盤之上。

“轟~”整個空間一陣劇烈搖晃，一頭巨大的貝殼墜落在深海之中，楊凌突然感覺到自己和這頭巨大的貝殼瞬間徹底融為了一體，同時一股股磅礴的精神力湧入他的神海之中，頓時一方浩瀚廣闊的大海在他的神念之中呈現出來，一頭頭巨大的魔獸在滔天湧動的海浪之中游弋。

但楊凌此時卻面色呆滯，睜開的雙眼之中沒有任何焦點，宛若一個木頭雕像一動不動。

因為最後一道漣漪之中，楊凌和黑衣人的意識幾乎融為一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