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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青的人情而已。
面對丁四海幾近無休止的糾纏,丁四海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丁兄這又是何必呢?停手吧,我並不想傷你。”
梁一話音剛落,四周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許多,在陰暗的光線下,梁一本不高大的身材在人們的眼中卻陡地拔高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他低頭,一粒光潔的物體從他的面頰滑落,在這個時候,人們所有的目光都望向梁一,就連一向收緊自己心神的易水寒也不例外,人們再不注意丁四海的如海攻勢,只因他們的心神已然被梁一所表現出來的憂傷氣勢所俘虜。
丁四海的劍停頓於梁一的身前,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好象被繫上了千斤巨石一樣的沉重,平時在自己眼中輕如鴻毛的劍此時再拿不起分毫。他透過劍尖朝梁一望去,恰好看到梁一臉上落下的物體。
眼淚?!!
隨著梁一那顆眼淚落下的,還有丁四海再也把持不住的長劍。
“鏗!”的一聲,此時,就連劍尖著地的聲音都帶有一絲的悲愴情感。
丁四海只覺得天地間所有的不快都在一瞬間湧入心頭,先是極度的鬱悶,緊接而來就是心頭一痛,這股痛楚並不強烈,但是卻讓丁四海鼻尖一酸,眼淚盈盈而出。
所有的負面情感佔據著丁四海的心房,但丁四海卻覺得自己身軀內空空如野,就算是擁有了整個天地,對他來說再沒有任何意義。這個時候的丁四海已是一無所有,他的雄心就好象他手中的劍一樣,從指尖滑落於地。
所有人都麻木了,讓人心酸的麻木,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真正的領會到了梁一心頭的酸楚,也發現了自己久未失落的情感,在這時,一切再無血腥,有的,只是不斷從臉上掉落的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會這樣的……酸楚?”丁四海喃喃地說道,即好象是在問打敗自己的梁一,更多的就好象是在問自己。
“原來,他真的很愛她。。。”易水寒的腦海中再次現出當年在飛鳳谷時初遇梁一與鳳白衣時的情景,那個只會用拳頭說話的木訥青年,那個為鳳白衣而獨戰擂臺的人。“或許,當初鳳白衣招親時,梁一站上擂臺的那一刻他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因為他可能根本就不想她嫁人。”
當一切如電般在易水寒腦海中閃過的時候,時間已過了半晌。
光明再次回到眾人的身邊,從院中的樹葉之間投下斑駁的影子。
丁四海彎下身,拾起自己的翔龍劍後從易水寒等人的眼中慢慢離去,隨同而去的還有部分忠心於丁四海的部屬。
易水寒沒有下令阻止,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想阻止,他們一直在回味著梁一這一拳所帶來的震憾與傷感。
當這股情感從人們的心頭真正退去的時候,梁一在人們眼中的形象再不是表面看來的那麼弱小,在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眼前的男子有一股令人心折的堅強。
易水寒看著梁一輕嘆一口氣,好象要把剛才心中的鬱悶全部吐出來似的說道:“梁兄,你很傷心。是為了鳳白衣的事情吧。”
梁一微微的斜過身來,身軀微微一震道:“我的心已死,所以,我只有傷人的心,再也沒有誰能讓我傷心。”
易水寒心頭一動,他可以清楚無誤地把握到梁一雖然語氣冰冷,但是心頭的情感卻在自己說出鳳白衣三個字的時候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苦笑一聲道:“梁兄何必掩飾呢,要知道,你的心情我也感同身受啊。”
梁一猛地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易水寒沉聲道:“你我的心情絕對不一樣,我梁一雖然心已死,但是絕對不會讓白衣姑娘再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呃……”易水寒心頭一窒,梁一的話再次觸動他不願提及、但卻時時刻刻地印在他腦海中的事情,對於斷蒼穹把鳳白衣從自己眼前擄走的事情,易水寒一直如哽在喉。頓了一頓道:“你難道認為我易水寒就是那樣的人?哈,這樣的事情我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梁兄,雖然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其它的事情都好說,但是如果再對易某人抱有這種偏見的話,我易水寒不惜以任何代價與梁兄一戰!”
易水寒字字斬釘截鐵,可見鳳白衣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之重要。
梁一看著易水寒的眼神,似要看穿易水寒說這句話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易水寒雙眼神光漲,對梁一的逼視寸步不讓。
梁一目光斜向別處,哼了一聲道:“罷了,從今以後,我再不欠你花滿樓的人情,你我之間也再沒有戰的必要。至於斷蒼穹,我自會找他。”說完,梁一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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