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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易水寒下一個念頭卻是可憐,他對梁一感到憐憫,自己雖然與鳳白衣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但是自己終於還是當著天下群雄的面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而梁一卻一直沒有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現在,易水寒甚至有一點真正的傷心,他為梁一感到傷心,這就是獨守至愛卻無法言喻的悲哀。
丁四海不要也不想傷心,因為,他眼前最需要的是奪得殺天首領之職,以讓自己不平海宗門能夠躍升為天下三大勢力之一,這也是當初丁四海為什麼要加入殺天的真正原因所在。
梁一的拳頭雖小,但是在丁四海的劍鋒包繞之下卻遊刃有餘,每每從他的劍網縫隙之中一穿而過。
劍網雖密,但是卻絕對無法網住空氣,此時梁一的拳頭在丁四海看來雖然清晰,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當丁四海的劍勢卻到極致的時候,也是殺意最瀰漫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只覺得心神一鬆,心頭的那股悲傷就如御下了生負一般的輕鬆起來,但是緊接而來的卻是濃如深夥的寒意,從丁四海翔龍劍上傳來的寒意。
“呼……”人們不由得輕噓一口氣。
他們低頭,於是看到了他們一生中都絕對難以再見的一幕。
梁一的拳頭輕輕的點在了丁四海翔龍劍的劍尖上。
劍尖絕對是一柄劍最鋒利的地方,何況是翔龍劍這樣的名劍。但是看到梁一木然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易水寒臉上現出一絲異色,剛才他雖然受到場中氣勢的影響,但是自己的神識卻絕對沒有放過場中二人的任何細節,他看到丁四海的劍網雖密,但是梁一的拳頭卻更古怪,沒有一點的軌跡可以捉摸,但是偏偏給人一種實實在在勻速前進的感覺,要知道,一個人可以快,也可以慢,但是要把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保持某一高度的一致性卻是絕對的困難,但是現在,梁一做到了。
梁一的拳頭輕輕的在丁四海的劍尖上一點,丁四海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勁力卻根本無處宣洩,反而從梁一的拳頭上透過劍尖傳來一股雄渾的力量,硬生生的把自己逼退。
丁四海連退三步,但是梁一卻根本連一步也沒有移動過,場中的高下之分立判。
“果然不愧是和少主齊名的高手,厲害!”易水寒身後的人不由得暗自歡呼,而丁四海身後的屬下受此氣勢上的打擊一時噤聲不語,而其中關係和丁四海最好,也是從不平海就跟隨丁四海的屬下神情卻並不緊張,依然對丁四海抱有極大的信心,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梁一雖強,但是他們的少主也是不平海宗的天才,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丁四海的全部。
易水寒看到丁四海屬下的異常表情,心頭立時警惕起來,根本不能有絲毫的放鬆,特別是關係到自己在殺天裡地位的事情,易水寒就更不能放鬆自己的心神,在此時,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曾對自己說過這麼一句話:人在順境的時候更要比在逆境的時候謹慎,因為在順境的時候人往往會容易忽視給自己事業來災難的危險。
梁一的嘴角一撇,望向丁四海,剛才按估計本來應讓丁四海受一點傷的,便是沒有想到現在的丁四海除了退了三步之外,連皮都沒有掉一塊下來,看來眼前曾與自己齊名的人確實有自己的實力。
丁四海自然看到了梁一嘴角的表情,他雖然心中發怒,但是現在卻只有把這種憤怒埋在自己的心裡,因為他知道,當面對比自己弱小的敵人的時候,有時候光憑自己的怒火所展現出來的外在氣勢就足以焚燬對手,但是面對與自己同級或更厲害的對手的時候,如果還不保持自己的理智的話,那麼可能死的就會是自己了。
丁四海臉上陡然現出一抹青氣,向前微微踏出一步,先前消失不見的氣勢以一種幾何級數遞增,剎那間就超越了先前的巔峰,身前的空氣凝成實質般的把四周所有的人迫退得更遠。
梁一心頭一動,眼神中暴出神光,眼前的丁四海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象當初飛鳳谷的劍傾城一樣,身外龐大的壓力證明了丁四海空前高漲的實力及奪取殺天首領的決心。
面對這種壓力,梁一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對手,身上的衣衫隨著梁一神識的變化不斷的出現膨脹收縮的詭異情形,臉上現出暗紅色的光芒,在丁四海腳步還沒有落地的時候,身體已然從原地消失不見。
丁四海嘴角現出一絲冷笑,他的自信告訴他自己,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龍王勁全力施展的時候還能保持從容。眼前梁一的動作都在他的預計之內。
丁四海根本就沒有想落下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