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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斗大的汗滴順著王老三的鼻尖滑下,天氣寒冷,但是王老三卻在說出那幾乎花費了自己全身力氣的三個字後卻感到眼前湧起了如刀割一般的寒意。他已開始顫抖,一如跟前的康榮,康榮可能還要好一些,畢竟他現在的神智已然混亂,只是一種本能地覺得眼前的天敵可怕,王老三二人卻是一清二楚,眼前的天敵雖然笑著臉,但是卻絕對在這笑臉之後包藏著食人不吐骨頭的嘴臉。
而一邊的康榮此時神智不清,但是他居然也感到了天敵那冰寒的殺意,一聲驚呼:“鬼。。。鬼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語氣短暫而急促,看天敵的眼神就好象看見了自己最可怕的東西一般,只因為當夜的殺意,也如今天一樣的冰冷。
天敵的眼神中隱現一股怒意,他已然可以知道,康榮已然被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殺意徹底的嚇傻了,自己現在再也問不出來一點的線索了。“是誰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向我黑獄動手呢。”天敵心中感到一絲的迷惑,此時的黑獄絕對不同以往了,特別是在近些日子以來對不落皇朝與殺天的戰役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整個江湖勢力黑獄已然佔了六成,已形成獨尊的局面。
“楓血嗎?不可能,就算是他武功再怎麼提高,也絕對不可能在一息之間殺掉百十名人手,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有這種把握。而且,江湖上能同時運用冰與火兩種極至武功的只有刀無名一人,但是刀無名已然被殺死在橫劍山莊。這是自己親自動的手,絕對不會錯的,只是現在橫劍山莊卻連刀無名的屍體都不見了,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天敵的念頭瞬間已然轉了無數個圈,但是都無一例外地否定了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
天敵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瞭解當時的情形後,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跪立的康榮一眼,輕輕地一拂衣袖,一層暗勁頓時把王老三幾人吞沒,王老三連叫都沒有叫一聲,整個身體就和身邊的二人一起被擠壓成了一灘血水。
“我黑獄絕對不會留著廢物在我的面前,你們必須給我查清楚那夜發生的什麼事情。另外,必須加強對那個什麼狗屁不落皇朝及殺天的攻勢,我實在是想念陳苦那一干無恥到極點的雜碎呀,媽的,給老子玩偷襲這一招,吩咐下去,在我黑獄周圍千里之內我不想再看到一個不落皇朝的東西存在,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做到這一點,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天敵殺了三人後,連眼神的角度都沒有變一下,臉色依然平靜淡然,這與以前的天敵下命令時的語氣截然不同,只是一股冰冷的殺意在整個大廳內一現即逝,橫掃全場。
聞著大廳內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味,場下的所有人都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冒汗,心頭狂跳不止。至此,他們才明白,原來天敵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更可怕。
箭神谷內,楓血與鮮易天靜坐于山泉之間,一個望著身前流動的泉水,一個仰首望著天空,看著變幻莫測的浮雲出神。而在他們下游不遠的地方,鮮薊情卻手持一柄刀,不斷地舉刀向著流逝的泉水劈下,汗水不斷地從她的臉龐滑落下來和泉水交混在一起,但是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堅定,只是這種堅定卻不時的透露出一股憤恨。
舉刀。下劈。
重複,重複再重複。
鮮薊情自來到箭神谷以後就一直重複著這一簡單地動作。不管天晴落雨,從日出到深夜,都絲毫不間斷。
看著眼前的三人,付紅剛心頭湧起一陣怪異的和諧感,只覺得眼前的一動一靜都好象符合了天地的至理在內。箭神卻在一邊點了點頭後又不斷地搖頭,當他把楓血三人帶回箭神谷的時候,他就知道,以楓血和鮮易天的武學根底,自己箭道之學根本就不適合眼前二人,如果強行修練的話,可能還會適得其反,武學上再不能有絲毫的寸進。相反,鮮薊情反倒象是一塊璞玉,有著極大的上升空間。
本有意傳鮮薊情箭道武學,但是鮮薊情卻反倒執意要學刀法。箭神知道事不可為,也只好放棄,只是不時地在三人武學難點上給予一定的指導,這就形成了三人現在這般情形。他點頭是為三人武功無形之中飛速的進步而驚歎,搖頭只因為他現在發覺楓血三人都已然沉浸於瘋狂的恨意之中,這些天以來,除了吃飯睡覺外,楓血三人更是一言不發,就算是面對箭神這個救命恩人也是如此,而鮮薊情的眼中只有一柄最樸實不過的鋼刀,吃飯的時候拿著刀,就連睡覺的時侯也是抱著刀睡覺,無形之中形成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這讓一邊心頭嘆息的楓血渾身不自在。
有鳳皇血為基礎,鮮薊情的進步簡直就是超出了箭神的想象。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鮮薊情的已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