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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計劃。
沒多久,美術館新一季的展期開始了。
今回的重點主打戲是佛教文物特展,各式石雕、木雕、銅雕等等分別安排在美術館裡不同的展覽室陳列,至於高價值的白玉、琥珀等等珍品則放在特殊的獨立空間展覽室裡。
兩尊成為臺灣警方與國際大盜間角力的紫翡翠觀音像,在項凌意安排的明哨暗哨裡,靜靜度過將近一個月的晨昏。
觀音無心,有心者則虎視眈眈。
一直到市立美術館展期即將結束的前幾天,花豹很認命的躲在出租公寓裡休養生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即將到來的任務作完美的準備。
說真格的,這次的出師不利,比起以往跟師弟黑貓較量時失手,那種感覺較意料中糟糕,因為這回失去的,不只是無生命的東西而已。
也因此紫翡翠觀音他勢在必得,這是花釣對項凌意下的挑戰信,要他知道,一被花豹認定鎖定的獵物,就沒有脫出生天的餘地。
包括項凌意那個人。
所以,花豹比以往來得沉靜,壓下了所有蠢蠢的慾望,收起爪子,吞著咆哮,將尖牙隱得深深,殺意蟄伏在背脊裡,等著時機一到,掙脫出秘密巢穴的柵欄,然後是撕扯,啃咬,開啟野地裡的嘉年華會。
任慾望大啖彼此的嘉年華會,伴隨心跳的狂放奔跳,那是他期待不已的魔宴,飲血與肉的訂誓之宴。
所以,他等,在這間養傷的公寓裡,比以往都來的有耐心,連師弟黑貓都稱讚他居然可以足不出戶,懷疑天要下紅雨了。
花豹回答:「不,美麗的獵物值得花更多心思設陷阱等待的。」
黑貓揚揚眉,嘲諷:「你到底是要拿寶物,還是想泡妞?那些臺詞不是你以前追難纏美女時的必備宣言?」
「觀音本來就是位美女。」花豹伸舌舐舐唇,眼放光:「現在,我更中意守護寶物的犬兒……」
「你是指項凌意?笨師兄,就跟你說我出馬,保證讓他進醫院當病號三個月出不來。」黑貓舒爪,興致勃勃。
花豹哼一聲:「都說了,小凌意心高氣傲,我另有折磨他的手段,你別插手。」
貓兒細瞧自己師兄,說到折磨兩個字時,淫笑連連眼光不正,跟發春了一樣,只好聳聳肩,認為槍傷果然讓師兄受到刺激。
好好,認命替失心瘋的人擔任耳目兼跑腿,黑貓想:反正飼主也為了任務躲在市立美術館外,日以繼夜等著偷兒現身,暫時回不了家,那貓兒就大發慈悲,照顧一下病豹吧。
雖然也希望早點把紫翡翠偷到身邊來,好讓飼主陪著在家裡遊玩,不過,耐心是策略,也是武器,對小偷與警察而言,就看誰先沉不住氣,自亂陣腳。
勾心鬥角的遊戲,警犬與貓科動物玩的不亦樂乎,無動於衷的,唯有一對沉睡中的鏡花月觀音,置身事外,任參觀者眼光流眄。
對決的一天終究來臨。
是夜,月黑風高,美術館周圍植有許多棵大樹,某隻從容的花豹正懶懶躺在樹上歇息著,身體斜靠的弧度完美無瑕,一隻手還軟軟垂下,如絲綢般掛在風中搖曳著。
沒人發覺到這隻豹何時欺上樹的,連那些躲在不遠處三班輪值的警察們都沒發覺。
冷冷的笑了,獵豹半遮掩在樹葉的庇廕裡,黑暗中,異乎尋常的視覺及聽覺放大,捕捉周遭一切資訊。
凌晨三點,人類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刻,在清醒與睡眠間掙扎,度過了那麼多毫無收穫的夜晚,警犬們幾乎認為,今晚會跟過去一樣,獵捕行動依然徒勞無功……
直到優雅的黑影夢魅般行過眼前。
項凌意由監視器上看見花豹的身影,見他行動如常,心中吁了一口氣。
官邸裡決定開槍的那一刻,他認為自己做了適當的決定,當時的盜賊比任何窮兇極惡的罪犯還更難搞定,必須想辦法阻住他的行動,才能有效預防犯罪行為。
面對自己的良心,面對工作上應負的責任,他知道自己沒做錯,作奸犯科者人人得而誅之,只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後來,心中多了些掛念。
掛念起那個人在逃脫之後,有沒有找到地方養傷?傷口復原的情況如何?細菌會不會感染到傷口?
項凌意沒忘了自己身份,只要見到對方,他還是會二話不說竭盡全力,將盜賊緝捕歸案,只不過,他希望捕到的,是個健健康康的盜賊。
勢均力敵,追捕的過程才更有趣,想到將再度面會那擁有玩世不恭微笑的人,自己也隱隱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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