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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不堪,他的心更痛。與其是用酒水灼燒她的面板,倒不如說是他在用烈酒灼燒自己的心。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她背叛了她,他懲罰她是理所當然,可為何看到她疼得抽搐成一團,他的心卻比她還要痛
他還愛著她嗎就算背叛了自己,也還是深深的愛著,這個問題一經腦海中浮現,就立即變成了肯定句。畢竟這世上一切的恩怨都是起緣於愛,沒有愛就談不上恨,愛情更是這樣。
她傷了他的心,他恨她,在懲罰她的同時自己的心也經歷著烈火的炙烤,一點也不比她經松。
床上的人兒還在不停的抽搐著,的長髮緊貼著她嬌嫩的臉頰,她雙眼空洞無聲,嘴唇張張合合,卻始終吐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看著這一幕,他渾身好似被電流突然擊中一般,手裡的灑瓶“砰”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片,聽著那聲音他的心也彷彿已經碎了,是他將她傷成這樣子,他是劊子手,這一刻,他突然很恨自己,她再怎麼背叛他,也依然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居然將她傷成這樣,他該死,他真該死。
“汐雲”他紅了眼,積蓄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滑下臉頰,如果說剛才的他是失了理智的話,那麼現在,汐雲的痛苦又重新喚回了他丟失的理智,幾乎是出自一種本能,他坐在床邊,緊緊的將汐雲不停顫抖的身體抱在了懷中,試圖以自身的溫度來減輕她的痛苦。
他抬手替她梳理著沾溼在臉頰的長髮,指尖觸及她白皙的臉頰,竟是冰得嚇人,一剎那,他的手指也好像被凍僵了,好半天都不能動一下。
“汐雲”他心痛的再次輕喚出聲,溼熱的眼淚不斷滴落在她冰冷的臉上,一滴一滴凍結成冰,他俯身吻了上去,試圖替她吻掉那些凍結的淚珠,直到耳朵與她貼近,他才聽清她含呼不清的語囈聲“痛,好痛,讓我死,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到底是怎麼樣的痛苦,竟能讓一個女人甘願去死也不要去承受,沈傲天想不出來,但卻體會得到,因為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是他帶給她的,是他該死,昏了頭才會那樣殘忍的對待她,她是如此的嬌弱,身上本就有傷,卻遭遇他狠心的凌虐。
想著那些酒水一點一滴的全都滲進她的肌膚,刺激著她沾血的傷口,那該是怎樣的痛徹心肺啊。
如果說心真的能被撕成兩半的話,那沈傲天的心一定已經不算完整了,他扯過一旁的薄被,將她的嬌軀緊緊包裹,在這過程中,她始終緊閉著眼,不曾睜開看過他,可他卻不在意,只將下巴磕在她肩上,時不時的在她沾著酒水的臉頰上親一口。
漸漸地,汐雲的身子不再抽搐,她的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慘白無色,而是稍稍泛起了紅暈,只是那兩道細長的柳葉眉依舊緊鎖著,始終不曾舒展。
沈傲天明白,她的傷口還在痛,那酒是他珍藏了數年的佳釀,自是烈的厲害,全被他用來倒在她的身上,又滲到她受損的肌膚裡,那該是怎樣鑽心的痛苦。
如果說這一輩子他做過什麼後悔的事,那就是他剛才對她所做的一切,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換來的竟是痛刮凌遲的碎心之刑。
在這場刑罰裡,他和她都受了傷,只不是區別在於,她是身心皆傷,而他,只傷了心,身體卻完好如初,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寧願剛才的酒倒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她痛一絲一毫。
“汐雲,汐雲”他在她耳邊不停的輕聲低喃著,想要喚醒她模糊的神智,可努力了半天,她不但沒有恢復清醒,反而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這一刻,他不再想她是不是完整,有沒有被雷震陽沾汙了身體,他的整顆心已經完完全全的被她脆弱不堪的樣子佔劇,而他也終於意識到,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他愛的是她這個人,她的貞操只是次要的。
整整一夜,沈傲天都坐在床邊,用自已溫熱的懷抱溫暖著汐雲的身體,他在想,這樣是不是連帶她那顆被他傷得千瘡百孔的心也能暖熱,可在這過程中他卻忽略了一點,他在溫暖汐雲的心,而他自己的心又何嘗不是傷痕累累
只是愛情的力量過於強大而已,汐雲的痛苦與無肋吸引了他全部的身心,使他忘記了之前她曾對他造成的傷害,彷彿昨天下午對他說那些絕情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樣才能讓她快些醒過來。
本以為到了天亮以後,汐雲就能睜開眼睛,可是等到次日早上八點以後,她仍然靜靜的躺在他懷裡,始終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有幾次,他試圖揭開被子想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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