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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不時看著我笑一笑。
你笑一下,我就死了。
你又笑一下,我又活了。
我死而復生,生而復死。
這樣下去不行,我告訴自己要全神貫注地看電視,你卻不識相地叫我,小妹妹,我手氣不好,你快過來幫我摸張牌。
我故作矜持地挪過去,順手一摸,問你,一隻鳥,有用嗎?
所有的人都笑了,你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你說,嗯,一隻鳥,和了。
吃完晚飯我們一起回各自的家,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你說,其實我知道你。我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你。你得意揚揚地說,林堇色,你每天在對面教學樓看我,這事兒我們整棟樓都知道。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好像全身的血液全凝聚到了臉上,我嘟嘟囔囔地想溢解些什麼,可是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的神情瞬間變得很溫柔,你牽起我的手說,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我們那棟樓很多男生私下裡都在打聽對面那個穿白襯衣、笑起來眼睛像月亮一樣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三』
關於我們的故事,我有一點兒講不清了,三年的時光我一直努力反覆銘記那些事情,可是這些回憶都變成一些碎片。
但是我知道,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無論那些時光變得多麼陳舊,那些回憶變得多麼破碎,你愛我,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否認,不會置疑,不會忘記。
你高三最後一個學期,每天下了晚自習都騎單車載我回家,那時候我多麼矯情,舒服的後座不坐,非要擠在前面那根單槓上坐著以示恩愛,你總是縱容我,在旁人的鬨笑聲中踩著踏板飛馳而過。
有時候我無聊,會對著路邊的計程車司機叫,有人打的哦!每到這個時候,你的腳就像漫畫裡的人那樣爆發小宇宙,拼了命地踩,直到把那些計程車甩得影子都看不見才停下來狠狠敲我的頭,板起面孔教訓我,喂喂喂,有沒有教養啊!
你好好調教我嘛。我總是一邊吃你買給我的甜筒一邊死皮賴臉地往你身上黏,許至君哥哥,我愛你呀,我愛你呀!
愛這個字,於我而言,可以輕易宣洩於唇齒,於你而言,卻是艱難如移動磐石。
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直到我離開你。
這是我的遺憾,但不是我的過錯。
有天晚上你搭著我,我還是那麼不知死活地坐在單槓搖頭晃腦。其實那個坑我早看見了,但是那一瞬間我像是腦袋短路了,就是說不出話來,然後緊接著,我掉進那個坑裡了,單車的前輪卡在洞口,你的額頭撞到了坑的邊緣,我哇哇大叫,你像救災的人民子弟兵把孱弱的我從坑裡撈出來,急切地檢查我周身,想確認我有沒有受傷。
等到你確定我沒事兒之後,才說了一句,我的頭好痛啊。
我這才注意到,你額頭上有個小口子,鮮血像開水一樣汩汩往外冒,我當即嚇傻了。你用力地捂住我的嘴,叫我不要哭,然後踉踉蹌蹌地扶起車說,你快回家去,什麼都別管了。
望著你匆匆離去的背影,我整個人都傻了,我完全無法想象在你即將高考的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你要怎麼向父母交代。整個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袋裡想的全是你。第二天清早,有細小的石頭砸我家的窗戶,我推開窗看到樓下的你,紗布包著傷口,在晨曦中仰起臉來對我笑。
那一刻,世界美得出神入化。
你說,這就算是我在你身上做了一個記號,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用力地擁抱你,許至君,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四』
你讀大一那年,我過得非常非常奢侈。我把從小到大存下來的壓歲錢全取出來買機票了。汽車火車都太慢,只有飛機能讓我在最短的時間裡見到你,那是我原本準備長大了做嫁妝的血汗錢啊,為了去看你,我拼了!
那時我才高二,分在了文科班,別的同學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學習上,可是我每天想著的都是你。我理直氣壯地認為,最好的年華不獻給你難道要獻給鐵木真、馬克思,以及那些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到的經度緯度嗎?
許至君,我想念你,非常非常想念你。
我每個週末都飛去B城看你,你總是按時在機場等我,雖然彼此已經十分熟悉,可是每一次見到你我都忍不住哭泣,許至君,我十七歲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你是愛情的原因。你每次見到我都是喜憂參半的表情,堇色啊,你不能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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