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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團圓?破鏡重圓,算不算圓?
這是我在高二的時候發在《花火》的第二篇稿子,我是那一期“此季花火”推薦的新人。
那個時候我寫小說,根本沒有自己的風格,因為喜歡朱品燕,便很努力地模仿她。後來她封筆了,我也長大了,從高中到大學,從家鄉到長沙,我的文字日漸成熟。
有一次我跟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坐在城外喝下午茶,她突然對我說,我覺得你成熟了好多啊。
誰說不是呢?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一』
第一眼看見你,我突然就明白了兩個詞語,一個是高高在上,一個是電光石火。
大一新生入校很少有我這麼痞的女生和你那麼轉的男生。從軍訓開始我一直是所有人眼裡的異類。我的耳朵上有十五枚亮閃閃的耳釘,我敢在教官面前肆無忌憚地抽菸,站軍姿太辛苦,我對他說我要休息,他指著田徑場中心的草坪對我說你給我趴著曬太陽去。
廣電系沒有人不知道我,很多女生在我背後指指點點,那個就是傳說中的不良少女啊。我回過頭對她們笑,不不不,我是現實中的不良少女。
第一次開班會,我穿一條紅色的吊帶泡泡裙子,全然不管周遭雜亂的眼神,我以為班上再也找不出像我這麼欠扁的人了,但是,你出現了。
在橙色的秋天,所有的付出都該在這個季節得到收穫,沒有辜負,我以為這是自然的道理。
在一片嘈雜中你走進教室,很久之後我都還記得你那天的穿著,橘黃色的上衣,Adidas的褲子,白色的板鞋,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上面有自己畫的繽紛圖案。
那一瞬間我的呼吸有輕微的停頓,好像能看到你展開雙翼的靈魂,突然間就明白了那兩個詞語。
高高在上,你和那些男孩子真的不一樣。
電光石火,我想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遇見你。
可是你是那麼驕傲和孤僻的人,看上去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每天都塞著耳機伏在桌子上睡覺,不跟任何人說話,偶爾抬起頭來,眼睛裡彷彿是終年不會消散的大霧。我在你的旁邊走來走去你都不曾看我一眼。
劉知奇,誰都知道我葛婉儀是美女,但是你偶爾瞟向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塊黑板一張桌子或者是一棵樹,這真讓我惆悵。
我向班上的男生打聽你,他們說你有女朋友,她跟你一起從廣州來長沙讀大學,感情很好。他們說得繪聲繪色,我不能不信以為真。
我酸溜溜地說,難怪他面對我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生都不理不睬。
我就說嘛,要不是另有所愛就是歷盡滄桑。
開學前兩個月我們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但是我每次看到你,都覺得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是跟我如此相像的,沒有第二個。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二』
國慶過後班上組織燒烤,分組的時候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站起來對講臺上的班長說,我要跟劉知奇一個組。
沉寂了一兩秒鐘的教室突然爆發出巨大的笑聲,我的脊背挺得那麼直,眼神那麼倔犟,眾目睽睽下擲地有聲地說,我一定要跟他在一個組,他不去我也不去。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怕不勇敢一點兒我們就真的錯過。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麼相像,要是我們不在一起,連上帝都會覺得可惜。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2)
當分組最終確定,班長對著我一臉心領神會地笑,這下你滿意了吧。我在人群裡搜尋你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多麼遺憾,你始終沒有看到我為你勇敢的樣子。
第二天採購,我利用自己是班長閨蜜的優勢把你也帶去了,八個人要打兩輛車,我一把拖住你說,你跟我一輛吧。你看著我笑了一下說好。
那是一個我如此陌生的你,溫和的、乖乖的,笑起來像孩子一樣天真。你的牙齒那麼白,平時鋒利的銳氣都被融化。在微涼的秋季,你的笑容像仲春南方一場兜頭而來的充沛陽光,躲不掉了,所有心頭的猶豫都成了一張脆弱的紙,輕輕一捅,丟盔棄甲般的碎裂。
如果說之前我只是對你有些許好感,那麼自你對我微笑的那一刻起,我便無比明確地瞭解了一件事,劉知奇,我要我們在一起。
買飲料時我們異口同聲地說不要可樂,然後屁顛屁顛地抱了兩瓶芬達,正好遇上超市搞活動,買一瓶芬達送一個百事可樂的塑膠杯,海藍色的杯身上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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