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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慣例,藍染越是這樣說,越不會這麼做。
“和我一起造籠子吧,不然小鳥會飛走。”
市丸銀的手指輕輕一顫,如果不是藍染刻意把注意力集中,恐怕也很難發現這麼輕微的動作。
“藍染大人說的玩笑話,我可會當真唷。”
市丸銀的笑容消失了,藍染紋絲未動,多年相處之後,如同銀熟知自己的習慣,藍染也是如此。不知道銀髮現沒有,當事情超出了預期,向著不順其意的方向發展時,他臉上的狐狸笑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市丸銀還有一個怪癖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在屍魂界的人際關係上,銀一向做到遊刃有餘,可是卻從未和人有過深交,總與所有人保持一定距離,銀自己也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自己殉職了,都找不到一個在葬禮上做陳詞感言的人。
永遠和旁人保持疏遠的距離,腳步就不會為任何人停下,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因他而感傷,這是有著背叛者自覺之人的選擇,所以在兩人初次見面時,藍染才會從銀身上感受到同類的味道。
不過與他的疏離不同,藍染選擇的是用親和笑容欺騙所有人,因為那樣做更不容易被人懷疑,至於別人的感傷,無關緊要。單從這一點上來說,藍染的確比市丸銀更為冷酷。
三位背叛屍魂界的隊長,各自有著自己的緣由,東仙要是為了尋求無爭端的世界;市丸銀是因為對上位者的鄙視;而藍染惣右介則是對權利的渴望。不同的目的,卻促使他們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想到這兒,藍染閉目似是陷入沉思,恢復常態的市丸銀聳聳肩,開始覺得無趣。
野心家,這恐怕是屍魂界對藍染的評價。不過對於這個評語,藍染是完全不贊同的,基於自傲,他也不屑去辯白什麼,那種事情根本不重要。
說起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藍染這麼做只是出於無聊,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離開流魂街,就讀真央,成為死神,奪取席位,成為副隊長,然後是隊長……
一步步向上攀爬的過程,在不斷挑戰的同時,也因為這個沉悶如同死水的世界,越發感到死寂和無聊,產生自身跟著世界一同腐朽的感覺,或許就在此時,渴求權利的想法開始在腦海中醞釀。
篡位,無疑是最終的挑戰,或許將是成就的巔峰,世人所說的大逆不道,在藍染的眼中,不過是對改變世界的恐懼,當然更多的是擔心失敗吧。
失敗!
策劃的過程中,也曾閃過腦海中的詞彙,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中,藍染也曾恐懼過,如果兵敗,自己該何去何從。胡思亂想、懼怕、混亂,在這些情緒到達頂點的同時,便會產生自我信念的崩潰,而這些檻,他全部邁過去了。
恐懼並不可怕,相反那正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因為害怕所以不斷進化,所以這種情感對於人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此刻,我們應該擔憂的不是畏懼,而是因懼怕而畏縮不前的腳步。
謀逆,自古以來便列為禁忌的行為格外讓人心動。
如果將來權利能歸屬於我,屍魂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帶著這份好奇,藍染一路走來,但不否認,在王位漸漸落入囊中的現在,他開始感覺膩了,如果不是善始善終的好習慣,恐怕早已經放棄。
失去興致永遠比提起興致要快,藍染從不否定自己的喜新厭舊,哪怕自己將來會成為王,也會是一個任意而為的主子。
而在此時,織姬的出現,如同空置的棋盤那端出現對手,對於藍染而言,這場對弈可算是期盼已久。無法預估的棋局,才是鬥智的美妙之處。只是後來事情的發展逐漸超出掌控範圍,的確是始料未及的意外。
如果說織姬背後無法探究的真相,並沒有讓藍染不安,那麼之後那名神秘的從屬官,終於讓他的內心開始揣測起來。走廊上看似平局的短暫交手,對方至少有兩次可以置他於死地,最後卻不知為何沒有下手。
藍染輕笑:不是沒有,而是不能。
言語可以作假,出自肢體的打鬥往往會洩露真心,尤其在兩者實力不相上下的時候,看出對方千方百計不想傷到我的辛苦,當然也要大方一點,不用真實力量與之對抗,想來那人也應該發現,如果我認真起來,未必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才會草草收兵。
他的這一舉動,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沒有關係,關鍵是其關注點是織姬,這又為了什麼?
至於織姬的亡靈之力,則無需擔心,證據就是她一再避免擴大傷害範圍,可能與“法則”的限制不無關係,麻煩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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