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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的一世英名盡毀不說,又該跌碎多少人的眼鏡?
相對於凌落川的憤慨,阮劭南就春風得意多了。未曦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邊貼身照顧,溫柔體貼,知冷知熱,讓他心情暢快之餘,吃東西的動作也變得豪氣了許多。
未曦倒了一杯暖胃的茶給他,忍不住柔聲提醒,“慢點吃,醫生說你現在要細嚼慢嚥,才能讓食物容易吸收。”
他笑著摸摸她的臉,很聽話地放慢了速度。
“老天,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酸不酸啊?”凌落川手捂心臟煞有介事地說。
阮劭南瞥他一眼,“受不了你可以走。”
凌落川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眼睛看著未曦,話卻是說給阮劭南聽的,“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了。不過你可以記住,這麼好的女人,可是我幫你騙回來的,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阮劭南拉著未曦的手,心滿意足地回道:“這還用你說?”
凌落川卻又不正經起來,“不過未曦,他這個人其實很悶的,尤其是在公事上,簡直就是六親不認。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他了,記得來找我,我的懷抱永遠對你敞開。”
未曦只當他是拈花惹草慣了,對誰都是這個調調,當個玩笑聽聽也就算了。
誰知阮劭南卻輕笑一聲,冷冷地瞧著他,十分認真地回敬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可要小心點。你知道,我對敵人,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未曦坐在涼亭裡,遠遠看到兩個頭髮花白的夫妻相互攙扶著,在夕陽下散步。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彷彿一個寫得很大的“人”字。
男人們在談公事,她索性出來透口氣。他們沒有避諱她,可她自己總要避嫌。說到底,他們要對付的,並且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
再說,他們兩個人都是談笑能用兵的主兒,真真假假,讓人分辨不清。
就像剛才,阮劭南認真的模樣,著實讓她緊張得要死,誰知兩個男人不過是玩笑。笑過之後,竟都像沒事人一樣,回到之前的親親熱熱。這樣的節奏,這樣的做派,這樣的匪夷所思、朝晴暮雨,真真讓她承受不住。
她跟不上他們的腳步,這是不爭的事實。每次想到這裡,她會感到一陣空茫的無力感。過去就是這樣,他們之間一直隔著一條寬寬的河,站在對岸的永遠都是阮劭南。她可以欣賞,可以仰望,可是,她如何能跟他並駕齊驅?
未曦一個人在外面坐了很久,抬頭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站起來的時候,卻看到阮劭南已經向她這邊走了過來。她迅速地收斂心思,微笑著迎了過去,“你怎麼出來了?”
“看你半天不回來,我有點不放心。”
“他走了?”
()
“嗯。”
“那我們回去吧。”
“未曦……”阮劭南忽然拉住她的手,“你生氣了,是不是?”
未曦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我沒有生氣,你怎麼這麼問?”
“我覺得你在生氣,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們不在你面前談公事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你認為我有意迴避你。”
幾句話說得未曦心裡暖暖的,他竟然連這麼細微的事都留意到了。
“你們沒有故意避開我,就是沒有拿我當外人。我明白,只是……”她頓了一下,忽然低下了頭,“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傻丫頭,幹什麼跟我這麼客氣?只要是你的請求,一萬件我都答應。”
未曦笑了,阮劭南又貼在她耳邊說:“只除了一件事——陸家。”
未曦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僵在了臉上。
男人嘆了口氣,“未曦,我要你待在我身邊,做一個簡單快樂的小女人。我什麼都不要你想,什麼都不要讓你操心。我要你把整個身心都空出來,想我也行,想你的畫也行,只要你開心,你做什麼都行。但是,我不要那些無謂的人和一干擾到你,尤其是陸家的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這個道理你該懂的,是不是?”
未曦仰起臉看著他,“斬草除根?是不是也該包括我?你難道忘了?我也姓陸。”
男人卻抱著她笑了,“傻丫頭,這怎麼一樣。好了,我們不要為了這些無聊的小問題爭下去了。我餓了,陪我回去吃東西,好不好?”
未曦嘆了口氣,他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把她當孩子看待,以為只要哄哄她就好了。
其實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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