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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相信他是替未曦著想。人都已經傷成那個樣子,他還能對她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他心裡除了他自己,還能裝得下誰?”
凌落川的眉毛揪在一起,這也是讓他覺得最不可理喻的地方。他知道,阮劭南一直把自己當獵人,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可是獵人打獵的時候,不會看著獵物的眼睛,因為會因同情而無法下手。
可是,阮劭南卻不一樣,他喜歡看著自己的獵物進退維谷絕望的表情,就像一隻戲鼠的貓,喜歡從別人的痛苦中獲得快樂。甚至對待自己所愛的人,達到目的前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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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成功,他可以忘情棄愛。現在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他不惜以本傷人。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讓凌落川這種百無禁忌的人也不免驚歎莫名。
他是天性如此,還是後天環境造就出來的?
凌落川想起那天早晨,阮劭南從山頂的別墅送他回家,曾經給他描述過一段柬埔寨黑市拳的場景。
那究竟是他見到的,還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無論是哪種情況,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正是由此學會對待任何人、任何事,皆能做到“不死不休,無情無義”。
凌落川想了一下,對如非說:“你跟池陌這段時間自己出入一定要當心,很明顯,他衝著未曦身邊的人來的。”
如非點點頭,“你自己也是。不過,話說回來,這段影片怎麼會在他手上?你不會是這麼不小心的人。”
凌落川將影片的背景定格,放大,分析道:“這是一傢俬人別墅,我記得當時我喝醉了,把身邊的一個女孩當成了未曦。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阮劭南當晚也在那兒。這段片子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拍下來的,片子應該不止這些,估計是怕惹怒我們家老爺子,才只放了這麼一點。”
如非奇怪地看著他,“你酒量不錯的,怎麼會醉到把別人當作未曦,甚至被人拍了這種東西還毫無所覺呢?”
被她一語點醒,凌落川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說:“只能有一種解釋,我著了他的道。我跟未曦吵架,心情不好,偏偏在那裡遇見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孩,偏偏又激動得難以自持。當時只覺得一切都是巧合,現在回頭想想,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預設的陷阱,他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我那天晚上離開的時候,手抖得連車都開不了,應該是喝的酒裡被人下了東西。”
如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自語道:“他太可怕了,我們該怎麼辦……”
凌落川剛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到來電顯示,有些煩躁地接起來,“姐,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回去。他要是非讓我回去,你讓他乾脆派個軍隊來抓我……什麼?心臟病?!”
凌落川放下電話,如非有些擔心地問:“你父親病了?要不要緊?”
他嘆了口氣,“情況不太好,我需要回北京一趟。”
“那這邊……”
“放心吧,我會留人在這兒。而且我這次回去,也可以順便請我哥哥幫個小忙。”
凌落川轉過臉,看著窗外飄落的秋葉,自語道:“是時候,讓這該死的一切都結束了。”
第五十九章 今生今世,相見無期
凌落川走進病房,她還沒有醒,池陌正守在她身邊,對他點點頭,就出去了。
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未曦,我要走了,我父親心臟病發作,進了特護病房。我姐姐說,可能拖不過幾天了。”
說到這裡,他的眼裡溢滿悲傷,笑了笑,“我一直以為他是打不死的,沒想到,那麼硬朗的一個人,竟然會被我氣成那樣。對不起,我要把你留在這兒一段時間,這裡的保鏢會負責你們的安全,池陌和如非會好好照顧你。”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又說了些話,然後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低聲說:“保重……”
他快出門口的時候,似乎隱約聽到身後有某種聲音,似乎有某種聲音在挽留他,這種感覺是那麼強烈,那麼悽楚,那麼悲傷。
彷彿此次一別,就是永恆。今生今世,相見無期。
他慢慢回過頭,心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看到床上的人安靜地躺在那裡,沉沉地睡著,整間病房裡除了她細微的呼吸,只能聽到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
他知道,他真的是聽錯了。
他落寞地笑了笑,回頭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關好門,離開了。
走出病房之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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