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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為舉止咋啦?誰規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溫柔嫻淑的?姐這叫中性美,懂不?”
“那就更不能讓你睡床了,所謂中性,就是性別不明顯,不男不女不陰不陽,這種連自己性別都定位不清晰的人,根本沒資格睡床,你還是睡你的躺椅吧!”孟星輝胡扯了一通,不想再跟她掰扯,拉過床單把頭一蒙,準備睡覺了。
“賴在床上不動,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洛冰眉毛一挑,翻身上了床,將被單扯過來,往身上一蓋,死豬不怕開水燙似地說道:“你要是好意思跟我睡一張床,你就賴著別起來。”
她的本意是,她這麼一折騰,孟星輝肯定面紅耳赤地爬起來,絕對不敢再跟她爭床睡,一般女人只要豁得出去,男人絕對ho1d不住,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及點面子的嘛。
她這一招狠棋本來也沒錯,要是一般男人,真的會頂不住爬起來跑了。
只是孟星輝實在不是一般人,他是個極品,洛大警官實在低估了他臉皮的厚度。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又不是我拉你的,警察阿姨要耍流氓,我這種升斗小民哪裡有能力反抗嘛,不過你放心,我人品好,不會去起訴你的。”孟星輝不僅沒嚇得爬開,反而將一條腿抬了起來,往洛冰身上一搭,整個身體靠了過來。
洛冰只覺得孟星輝身上傳來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讓她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慌亂,心頭如小鹿亂撞,他的身軀帶著強大的熱力,感染地她的身體也逐漸火熱起來,他的那條腿雖然很重,但是壓在身上居然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安全,很踏實,洛大警官短暫地體驗了一把她一生中從來沒體驗過的感受,她不知道這就是異性之間那種天然的吸引,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異性都會這樣,前提得是,她並不討厭身邊這個男人。
她對這種感覺短暫地迷戀了一下,立馬清醒過來,一把將孟星輝的大粗腿掀了下去,翻身站了起來,嗔罵道:“我kao我kao我kaokaokao,實在是對你無語了,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男人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孟星輝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也沒見過剛認識沒幾天就主動爬男人床的女人,好好睡躺椅不就得了麼,不然回家睡去,誰讓你在這陪床啦?多事。別打擾我,我要睏覺了。”
洛冰對著孟星輝的背影,揮舞著小拳頭比劃了幾下,詛咒他做個噩夢,夢裡被人揍成豬頭。
無奈之下,只好往躺椅上一座,閉目養神。
其實,這裡確實不需要她陪床,丁虎也絕對不可能逃跑,這些說辭,都只是藉口,今天晚上,她就是不想回家,雖然家裡有軟軟地大床,有媽媽的無微不至地照顧,但是她寧願睡在這間病房的躺椅上,也不想回去。
她和自己的父親,終究要在兩條路上,漸行漸遠,她很害怕將來有那麼一天,她要面對那樣殘酷的場景,她用槍指著父親的頭,然後將手銬親手戴在他手上,她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但理智又清醒地告訴她,這一天,遲早要來。
她一直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煩惱事,就這麼進入了夢鄉。
奇怪的是,雖然睡前想的事情很糟糕,但是她卻做了一場很旖旎很溫馨的夢。
她夢見了自己的未來,她和孟星輝結了婚,兩個人隱居在一個“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地方,孟星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就在家裡織布,在他出門的時候給他做好飯菜,等他回來的時候給他準備好洗澡水,他們過著美好的田園生活。
後來,他們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而她沒事就坐在地頭的大槐樹下,給孩子餵奶,孟星輝就在田地裡一邊幹活,一邊幸福地看著妻兒微笑。
她們院子裡有口手壓井,她最喜歡用手壓井打水了,她握著井把使勁搖啊,水就汩汩地往外冒,奇怪的是,井把和水都是滾燙的……
她覺得這個夢比她前二十幾年做的所有夢都真實,因為,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在她耳邊的粗重呼吸,也能觸控到他那滾燙的身體……
她在睡夢中也在奇怪,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而且怎麼會嫁給這個小子呢?她努力地回憶了很多遍,還是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和這個傢伙突然就談婚論嫁的,記得以前不是覺得他很氣人,很討厭的嗎?
手壓井,田園生活,是她兒時在農村奶奶家,度過的那段快樂童年時光留下的美好記憶,這段記憶塵封了很多年,但她知道,她從來沒忘記過。
也許潛意識裡,她希望回到那個地方,躲避這些令人煩惱揪心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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