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地等待。
她是一隻鴕鳥!他一直都知道。
當她遇到不開心的事,或者是不想面對的人,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抿唇,低頭,而後轉身走開。她一直就是這樣解決那些自認為無能為力的人和事的,不是嗎?可是,這一次,她打算要逃多遠、避多久?
從荷花池回來之後,他在教室裡看不見他,心中的那分恐慌便開始無限制地蔓延開來。各種各樣的猜測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飛轉,她會不會休學?會不會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這才發覺,她在他心目中竟然已經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這才後悔,為何沒有早一點意識到這些?
如果,他肯早一點面對,早一點承認,也許,事情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然而,應該還是來得及的吧?不論她要作出何種決定,他都應該還是來得及阻止和改變的吧?
他不由得看了看勾在掌心裡的手機,現在是八點而她,還沒有出現。
整整兩個小時了。
信心開始有了一點點的動搖,惶惑與恐懼交相煎熬,令人崩潰。
他的手指不由得按下了那個已爛熟於胸的號碼。
“喂?”活筒裡傳來夏小汐特意壓低的不勝其煩的聲音。
凌浩然的嘴角勾出——抹微笑的弧度,口氣堅定而有力, “我再說一遍,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說,我再等你十分鐘。十分鐘後,你如果還不來,我就到你家樓下叫你。”話說完,他立刻掛上電話,不給她思考的空間。
然後,他繼續安靜地等著,認真地計算著時間。
果然,夏小汐在五分鐘後氣急敗壞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烏黑的長髮鬆鬆散散地系在腦後,有些皺皺的家居衫外面隨便套了—一件外套,看起來是走得很急的樣雖有些狼狽,卻別具溫馨動人的感覺:他眼神一動,亮得耀眼,“你到底想幹什麼?”夏小汐的口氣十分惡劣。
他最後那通電話,擺明了是威脅,然而,可惡就可惡在,她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今晚的月色——”本來想得好好的說辭,卻在見到她的一剎那咬到了舌頭,於是,脫口而出的變成最爛的陳詞。
“嗄?”他又在搞什麼鬼?她的臉上已經不單單是詫異。費了這麼大的勁把她叫出來,難道僅僅是為了看月亮?還是,這其中又包含了什麼陰謀?
她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換上—副無動於衷的冷漠,自卑的極限就是自傲,她必須學會保護自己。
他懊惱地吸一口氣,尋回幾分往日的淡定從容,“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夏小汐。”他耐著性子,直直地對視著她的眼,說: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其實,我不是——那件事——我不是故——”
“那件事?你想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我跟你之間能發生什麼事?”她挑眉反問,雙手卻下意識地拉緊了外套,彷彿是拉緊了堅硬的殼:
他微微皺眉,她又在逃避問題了,就是不肯給他解釋的機會。
“好了,就算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呢?”他急了,扳住她的肩,不讓她躲藏,他已經夠低聲下氣了,她為什麼不肯給他機會,不肯好好聽他說?
什麼叫做算是他的錯?她皺著眉,惡聲惡氣地打斷他的話: “你不是老大嗎?大家不是都聽你的嗎?你能犯什麼錯?我又能想你怎麼樣呢?”
她的態度是那樣多刺,那樣不悅,令他心頭一陣煩躁,思維糾結混亂成一團。
“你一定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緊憋的悶氣在四肢百骸亂竄,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我怎麼敢?”他搞清楚了沒有?是誰拉著誰吵架的?帶著一種任性和脾氣,她轉身要走, “如果你沒什麼話要說,我想我該回去了。”
“不準走!”他不假思索地抓住她的手。
“你想幹什麼?”她嫌惡地想甩開,就是這樣了,每次都是這樣,總是在強迫她,威脅她。
凌浩然不管她的抗議,將她的手抓得緊緊的,說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說話?難道一個人就不能犯錯嗎?你難道就從來沒做過錯事?”
從來沒有做過錯事?不,她的錯事是做得太多夏小汐覺得胃抽筋得厲害,她毫不客氣地瞪視著他,不再像一隻鴕鳥,倒像是一隻生滿尖刺的刺蝟,“我告訴你,凌浩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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