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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自己竟記不起這個師弟的名字了。
〃周……周元衡……〃
男子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少年,見他面色慘白,體如篩糠,實在有些不解。自己竟如此的凶神惡煞,將他嚇成了這副模樣?他皺了皺眉,轉頭看相巫夢寒,奇道:〃他是怎麼了?〃
巫夢寒此刻再不能沉默,只得硬著頭皮道:〃他剛才受到了驚嚇,想必過會兒就好了。〃他捏著嗓子學那少年尖聲尖氣說話,終究是學不像。那男子狐疑地盯著他,問道:〃你的嗓子又是怎麼了?怎麼又弄得如此蓬頭垢面,衣冠不整,這還成什麼樣子?你們兩個今天怎麼這樣的古怪?〃
〃我……我不小心受了些傷,嗓子不大舒服……〃巫夢寒伸手揉了揉喉結,嚥了口唾沫。他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太過牽強,也不知對方信也不信。
男子更加奇怪,道:〃好端端的,怎麼就受了傷了?讓你們看著礦房,又不是讓你們出去和人比鬥,這也能受傷不成?〃
周元衡早已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根本不能指望。巫夢寒只覺得頭皮發麻,真想立刻把眼前的這個麻煩殺了。他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突然靈機一動,喘了口氣道:〃就是那個礦房裡,有個怪物爬進來偷礦,我一不留神,被他傷了。那怪物……那怪物叼走了一顆礦石,我們守護不利,還請師兄責罰……〃
〃有這等事?〃男子面色一變。轉眼盯著周元衡看。
周元衡側臉看著巫夢寒,面色尤為古怪。他怔怔地點頭,喃喃道:〃礦……礦石丟了一塊……〃
〃什麼?〃男子吃了一驚,旋即怒道,〃你們怎麼不早說,帶我去看看!〃周元衡偷眼看了看巫夢寒,就見對方點了點頭,似乎有成竹在胸。他這才稍稍定下神,跟在那男子身後去了。走了十幾步遠,男子突然回過頭來,愣了一下道:〃他人呢?〃
周元衡回頭一瞧,身後空無一人,哪裡還有巫夢寒的影子!他張口結舌,半天才囁嚅道:〃他……或許有別的事情,我……我隨師兄去就是了。〃
男子怒罵了兩句,卻也沒有辦法。
此時的巫夢寒已經穿過廣場,行在了另一條通道上。他並不擔心周元衡揭發,以對方的膽子,只會拼命幫自己圓謊而已。
這一條通道與相似,兩側也是一排排的石室。不同的是,這裡的屋子都非常寬闊,有的甚至一眼看進去,竟看不到盡頭,只有一排巨大石柱支撐天頂,寬廣得包容天地。他凝神察看,卻感受不到任何法力的波動,顯然是實打實的空間,絕非幻術。光建造這樣一個房間,就不知要消耗多少人力,更別說整個地下宮殿。這火山宗的氣魄,當真令人咂舌。
他這樣慢慢察看,為的是找出火上師的閉關所在。或許在他內心深處,更想見到江蕤也說不定。只是這個心思,他自己也不能明瞭。巫夢寒還記得當日分別,正是細雨悽悽,湖風鼓盪,他看著江蕤的背影如火鳳翩翔,心中有一種刻骨的失落。
第八章
〃呼……呼……〃一連串的聲音吸引了巫夢寒的注意力。聲音從一扇虛掩著的大門傳出來,他腳下不停,經過門口時,裝作漫不經心地朝裡溜了一眼。
這也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房間,長寬都有幾十丈,天頂也有十餘丈高。人往裡一站,顯得十分渺小。屋中正有兩人在相互搏鬥,只見火舌亂卷,紅光流溢,整個屋子似乎都被熾熱的火焰烤得發紅。
巫夢寒異常吃驚,不知道兩個火山宗門人為何自相殘殺起來。等看了片刻,才發現兩人不過是在切磋較量,只是這些明祥人個個勇猛彪悍,就算同門演練,也弄得氣勢慘烈,猶如生死相搏一般。
再看了片刻,巫夢寒不禁微感驚訝,這兩人的修為法力,都要在自己之上,而且年齡不大,也都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巫夢寒此刻的修為,已經穩入二品之列,能超得過他的,就可算得上天下有數的高手。
除開水上師不說。就巫夢寒所見過的高手中,以楚妍年齡最輕,不過二十七八,卻已到了一品境界,可謂天縱之才。若說功力深湛,則絕對以徹地將軍陸佑麒為最,就是當初帶走江蕤的那個火山宗高手也遠遠不及。那人只比楚妍修為稍高,面對他們,巫夢寒雖然自忖必敗,卻也還有一戰之力。而陸佑麒一旦認真起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見過著許多高手,巫夢寒眼界也就高了。眼前相鬥的這兩個人雖然修為較自己深湛,但若真正動手,巫夢寒卻自信勝得過他們。
巫夢寒收回了目光,繼續朝前走去。就在他剛剛移動步子之際,就聽背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