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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風不大,可以去。回頭順便再去獵戶那裡,看看是不是獵到了足夠的狐,我讓他們再給你做一件狐白裘。”
“不用了。”宋隱兒被摟在他的身側,狐裘暖暖地裹著她的身子,但她的心卻怎麼樣都覺得不安。
自從她知道狐白裘是以狐腋下的白色毛皮拼接而成,每件白裘都要用掉數百隻狐狸的命之後,她便怎麼樣也不願穿上。
“明明怕冷,為何不用?不過就是幾隻狐狸罷了。”他說。
宋隱兒看著他黑夜般的眼,知道他如今誰的話也不聽,唯獨待她特別,她所說的話他還願意入耳;所以,她又怎能對他如今對於任命的輕忽視若無睹呢?總是逮著機會就想提醒他。
“狐狸的命也是命,我穿了狐白裘,一來心裡不舒服,二來你也已為我備妥了這一件,已經夠了。”她問。
“你的命才是命。”他黑眸一眯,想看出她臉上對他是否有不悅的神態。
宋隱兒撫著他剛硬臉龐,一想起他變得這麼冷是因為救了她一命,她就難受,就為他心疼。所以,她才更要陪著他,更要當他的良心啊……
“我比較喜歡你的黑狐裘,你把你那件給我,不就得了?”她撒嬌地揪著他的手臂說道。
“我讓他們明日就給你改好。”拓跋司功撫著她的髮絲說道。
宋隱兒望著他一瞬不瞬注視的眼,她靠到他的胸前窩著,雙臂擁著他的腰。
他把下鄂靠在她的髮間,閉上了眼,呼吸慢慢變得平穩。
她用鼻尖輕觸著他衣襟底下的香囊,用力地深吸了口氣後,好不容易才又聞到了那摻著琥珀與冰片的香味。
香囊的味道變淡了,跟他的情緒一樣……
莫非這香囊的香味轉換和他的人性有關係?她胸口一窒,驀然睜開眼,揚頭看向他──
他正安詳地合著眼,模樣極為平靜。
她心軟地咬住唇,不忍打擾,只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
只要她對他付出得夠多,總有一天,他又會是原來那個他的。
況且,只要有她在身邊看著他,他總不一至於做出殺人放火,做出十惡不赦之事吧!她是真的如此相信啊……
就在宋隱兒的不安之間,日子依舊前進著。
拓跋部落因為拓跋司功即將大婚而熱鬧不已。部落之人對於首領要迎娶三名妻妾之事,顯然並不覺得奇怪,只是熱熱烈烈地辦著喜事。
宋隱兒不懂他們為何把拓跋司功當成神明一樣地愛戴著,雖然她知道他很認真在經營部落生計,經常挑燈夜戰研究運送貨物到中原的路線,甚且還讓人在兩國邊境尋找農耕之地。他說,除了藥材和畜牧之外,他也希望將部落幾百戶人家從如今的部分遊牧轉成定居。
只是,宋隱兒有時不免懷疑,他是真心地關心那些人嗎?
除了對她毫不隱瞞的偏愛之外,他對別人的生死全都不放在眼裡。她聽聞了塔海長老被逐出長老一職且大病數日一事後,親自前往慰問,回來後也和拓跋司功提過這事,可他絲毫不想理會,只是草草打發了她。
她有時想,自己這條命既已是拓跋司功的,就該習慣這樣的日子,不該再想太多。
如今他忙於公事,她就在灶房裡為他製作點心;他外出巡視,她便陪在一旁;他若出聲找人,她便隨喚隨到。他們是尋常夫妻,卻又比尋常夫妻膩得更緊。
拓跋司功不在人前對她有什麼親密舉動,可誰都知道她對他來說是不同的。
有時候,宋隱兒便想這樣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拓跋司功大婚之日可以永遠不到來,那當然更好。
第9章(2)
大婚前三日,宋隱兒於清晨醒來,她側身一看──
拓跋司功又不在榻上了。
這些時間的清晨,他總不見人影。
問他做了什麼,他總說是處理公事,可每當她清醒之後,他就會又回到榻上睡覺,直到傍晚才會再醒來。
不過,他今日一早似乎有人要接見,現在不在房內,也是正常之事吧!
宋隱兒不願多想,梳洗完畢後,她便直接溜進灶房──灶房裡廚娘起得早,裡頭早已人聲鼎沸。
“宋姑娘早。”廚娘們一看她來,紛紛放下手邊工作笑著打招呼。
“早。”宋隱兒笑著答道。
“宋姑娘今天打算做些什麼?”廚娘們熱絡地上前問道。
自從宋隱兒展露過廚藝之後,現在已經沒人敢小覷她,只要她一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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