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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按他要的數給嗎?”
“嗯。”不給能怎麼樣呢?錢財乃身外之物,若是真能像姓賈的說的那樣,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亦是義無反顧。
許掌櫃嘆口氣,“櫻姑娘,妳真的相信那姓賈的話嗎?”
“嗯,他既然能說的有鼻子有眼,只怕不是空|穴來風。”他竟然能描述出父親的相貌、年齡、口音,令她無法不信,這也是她老老實實被那姓賈的牽著鼻子走的原因。
“可是那事兒,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論真假,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當它是真的。”
許掌櫃點點頭,又道:“是啊,也沒有別的辦法,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櫻寧沉默了一會,才笑道:“先生不用替我操心,哪天我撐不下去了,這『得味居』還是有您啊!”
許掌櫃一聽這話,鼻子一酸,堂堂大男人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得味居”這段時間不知道是觸了什麼黴頭,竟然叫城中大戶賈家那不成器的兒子賈仕給訛詐上了,仗著手裡捏著一個不知道從何處聽來的訊息,對櫻姑娘大肆地勒索、敲詐,幸虧“得味居”生意一向不錯,再加上最近有個從京裡來的“冤大頭”客人,一日三餐都要店裡最精緻、美味的美食,好歹才能應付那姓賈的貪得無厭。
這件事情,櫻姑娘瞞著所有的人,因他管帳,所以才將實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看起來淡然冷靜,實則善良敦厚的櫻姑娘,多麼的不容易啊!明明自己已經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卻還在寬別人的心,叫不要替她操心,這樣的好姑娘,什麼時候才能遇上一段好姻緣,嫁一個好男子,有人疼愛,讓她依靠呢?
最怕的就是那賈仕“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是在打櫻姑娘的主意,那可怎麼是好?
許掌櫃心裡也是萬般擔心,但實在不願意再惹櫻寧煩心,趕緊轉了話題,聊起了城裡的新聞,以及店裡那個連面都沒照見的“冤大頭”客人。
“姑娘,妳說城東和城西那兩邊的軍隊,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先前還指望著一起連手把烏皖好好收拾,怎麼都過了這麼些日子,兩邊反而沒動靜了,難道瑛王爺跟苻少將軍會為了個人恩怨,將老百姓的安危丟到一旁嗎?”
櫻寧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如果為了一己之私,置國家興亡於不顧,置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若是這樣,那名滿天下的瑛王與少年英雄的苻卿,也不過是獨夫民賊罷了。
許掌櫃對那些“出工不出力”的“皇親國戚”們嘮叨了一陣,又指指對街的茶樓,好奇地問:“櫻姑娘,妳可知那天天在茶樓裡吃咱們店裡飯菜的,是何方人士嗎?”
聞言,一雙水眸不由自主地朝對面眺望過去,唇瓣輕輕地一抿,似笑,又非笑,卻不曾語。
“真是奇怪,聽那小川子的口音,分明就是打京城裡來的,可是問他,那小子死活不承認,說自家主子交待過,不能隨便跟人透露。”
“先前聽小川子抱怨,說他家主子脾氣古怪著呢,看吃了這幾日,咱們燒什麼他吃什麼,付銀子也付得爽快得很,沒看出哪裡難伺侯呀?”
“這到底是哪家的貴公子?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跑到這邊關來吃喝玩樂,瞧這地方兒選的!”
隨著許掌櫃越說口水越氾濫成災,櫻寧至始至終都沒開口,可是越聽著,唇角的那笑意,也就越來越大了。
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這時對街茶館裡的夥計走進店來,叫聲“櫻姑娘、許掌櫃”,原來是將晌午小川子拎過去的食籃還了來。
櫻寧走過去,伸出一雙纖纖素手,親自將那食籃接過,放在桌上,一層一層地開啟,似水的目光落到那些碗碟上。
嗯,四個主菜每一樣都動過了,甚至那道“貂嬋豆腐”似乎特別受人歡迎,吃了五六成的樣子,唯有那幾碟時令青蔬做成的小菜,動也沒動。
兩彎清秀的眉,淡淡地蹙了起來。
櫃檯後的許掌櫃略有些詫異地看著櫻寧的一舉一動,說實話,他還從來沒看見過自己這位冰雪聰穎、清麗淡然的女東家,何時會為客人的口味而如此費心的。
三年前,櫻姑娘頂了這間鋪子,親自去請他這個因經營不善而倒了店的“舊主”,面對垂頭喪氣,家中還有白髮老孃和嗷嗷待哺幼兒的他,僅是盈盈一笑,言簡意賅地問他願不願意當店裡的掌櫃。
沒有任何輕視的意味,也絕對不是以成功者的姿態自鳴得意,他在那妙齡少女臉上看到的,只有誠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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