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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得饒人處不饒人,想必我夫君亦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何況“三人成虎,十夫揉椎,眾口所移,無翼而飛”,那樣的話語,我又何需非得聽聞?”
一席話,噎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
望著那纖細的身影漸漸走遠,有人拍拍他的肩,回過頭,駭了一跳,正是雲墨。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還有奪妻之恨,可偏他顧忌那人的身分,不敢有半點冒犯。
“小侯爺……”他只得故裝大方,“你會待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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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男子意氣飛揚,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溫柔,“我的櫻姐姐這麼好,是一定要得到幸福的,不過,我愛的人,就只能由我親手給她幸福,至於別人,我不放心……”
他看著那不朝著那嬌柔身影大步追去,在冰天雪地中,雪如柳絮般在他們周圍漫舞,一個俊秀無雙,一個清麗出塵,宛如一雙壁人,耀花了他的眼。
番外
正值初春,嫩柳吐綠,奇卉爭春,湖畔楊柳搖曳於一片水波盪漾中;世間萬物已經逐漸復甦,皇城驪京到處是一片萬物更新的景象。
軒轅侯府裡的氣氛,卻仍然比那三九嚴冬還要寒冷幾分。
這幾天,滿府上下的婆子、丫環都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在“望塵軒”外,豎著耳朵聽著裡頭的動靜,不時地交頭接耳,講個話連稍大點聲都不敢。
“哎,少夫人都已經陣痛了三日了,怎麼還未生?”
“是呀!可急死人了,你瞧少爺的臉色……”
“你們說會不會是難產啊?”
“噓!快別說了,在這望塵軒執事的王嬤嬤,昨兒個就是在背後悄悄議論這事,不料居然被少爺無意間聽到了,你當時沒在場,少爺那樣子簡直像要殺人,大發雷霆地叫人把那婆子捆起來關了。”
“啊?王嬤嬤說什麼了?”
“那王嬤嬤也是個沒眼力的,仗著自己是府裡的老人,平日裡總說些有的沒的,不是說少夫人身份低微,還做過侯府裡的下人,根本就配不上少爺,就是說少夫人善妒,連個妾都不許少爺納。昨兒見少夫人陣痛了兩日還不生,就幸災樂禍地說少夫人是個沒福氣的人,這萬一難產了,對咱們侯府來說不見得就是壞事,少爺回頭再娶個金枝玉葉的公主、郡主什麼的,多納幾房姬妾,開枝散葉。”
“嚇!那婆子也真敢說啊!”
“可不是!好死不死叫少爺聽到了,你說少爺能饒了她?”
“就是,我瞧少夫人脾性挺好的,又知書達禮,倒是少爺一時沒見少夫人在眼前,就急躁得跟什麼似的,那王嬤嬤在這節骨眼咒少夫人,豈不是雞蛋偏往石頭上撞嗎?”
“沒錯沒錯,我也瞧出來了,在府裡若是做錯了事,不小心得罪了少爺,一定要去央求少夫人,她說一句比旁人求千句萬句都要強一百倍。”
幾個年紀稍長的僕婦正小聲議論,忽然見望塵軒內,荷香拎著裙襬,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引起一陣騷動。
荷香滿臉焦急,四下好像在找什麼。
“娘子,我在這,裡面怎麼樣了?”郝管事方才去處理府裡的幾件事務,完事就馬上過來,同樣也是滿臉的焦慮。
“阿茗!”荷香見了自家男人,才稍放下心,拉著郝管事到一旁小聲道:“你快去叫阿大、阿二他們過來,我怕少爺他……”
郝管家聳然一驚,“怎麼了?少夫人情況不好嗎?”
“穩婆說目前情況還好,但是若今兒個再不生出來,大人小孩可能都會有危險了!”荷香的聲音都帶著顫音:“萬一、萬一有什麼事……平安和小川子肯定是制不住少爺的……”
郝管事心裡明白,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急匆匆地轉身就走。
老侯爺半年前就興沖沖地跟著少夫人的外婆,範夫人,四方遊歷去了,不在京裡;親家老爺、太太接到少夫人要生產的信,此時還在路上,一時半會兒趕不來,這府中竟沒個能做主的大人,萬一少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郝管事簡直不敢想象下去。
與望塵軒外的人頭湧動不同,軒內一片安靜,偶爾會聽到幾聲細細的呻吟。
繡菊在外間忙忙碌碌地指揮穩婆和小丫頭們,儘量小心地準備熱水、燕窩粥,聽到那細不可聞的聲響,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了。
少夫人都陣痛兩天了,卻因為怕少爺著急,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會叫喚出聲,她每叫一次,少爺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繡菊覺得少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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