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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連夜送她去醫院。更生的身體自小就不太好,平日裡都是想法設法地將養著,這精貴的程度簡直跟林妹妹有的一拼。這段時間,心情大起大落的,又加上舟車勞頓,儘管重陽小心再小心,終究還沒擋住流感的侵襲,感冒發展成高燒。更要命的是——更生來例假了。
更生燒得渾身發燙,可,捂著肚子,蜷縮起身體,痛得冷汗涔涔。
小樽的醫院並不大,兩層樓,很少的病人,半夜接受的急診,重陽這邊急死,值班醫生卻還慢斯條理的——量體溫,打針,掛鹽水。
涼的液體緩緩地進入更生的身體,身體忽冷忽熱的,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更生一直處在半昏迷狀態,可,難受,痛,還是有感覺的,或者說全身的感官全集中到這方面去了。這小祖宗,何時有過這樣的無法言說的委屈,想哭,想罵人,可沒力氣,只能在重陽懷裡不停地哼哼,帶著哭腔,臉都皺在一起,什麼也不要了,什麼也不想了,她就知道她難受,她痛,她快死了,眼淚從緊閉的眼裡不停地流出來。
她不好過,重陽難道就好過嗎?只怕心理的折磨更甚。更生體寒,每月一次的例假都不好過,可她自個兒不長記性,又粗心大意的,全靠身邊的人給她記著,小心地養著。她每次來例假的日期,重陽倒是都用心地記著,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心思全在其他地方,一不小心就忘記了這茬——
重陽簡直心疼死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更生差不多折騰了半夜,到了後半夜溫度總算有點降下來,才疲倦地睡去。可,葉重陽卻紮紮實實地守了一個晚上,就是到了後半夜,他也不敢大意,更生肚子上的熱水袋一個小時換一次,一直到早上五點半。
看更生似乎睡熟了,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身子都僵住了,他舒活了一下,親了親更生的額頭——
這時候他想的是,更生醒來該餓了,她也肯定吃不慣醫院的伙食,拜託了護士照看,他急匆匆地回他們居住的家庭旅館,借了廚房熬粥,也趁機梳洗了一番。他怕更生醒來見不到他會著急,也不敢耽擱,又匆匆返回醫院。
更生剛醒,臉上還一副濛濛的,打不起精神,看見重陽,軟軟地喚他,竟伸出雙臂,一副要人抱的樣子。
重陽的心一下子軟得化不開,一個箭步上前,抱住她,抱住他整個世界。
兩個人一起分食了皮蛋瘦肉粥,又挨著頭說了會兒悄悄話,更生畢竟身子未痊癒,精神不濟,又倦倦地睡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更生又燒起來了,這一次,高燒持久不退,到了半夜轉化成了肺炎。小醫院裝置簡陋,更沒有什麼名醫。重陽是真的嚇壞了,眼睜睜地看著更生燒得渾身發紅,終於眼裡飛快地閃過什麼,扭頭走出病房,拿出那支在火車站買了之後就沒有用過的手機——
醫院走廊陳舊的燈光將他孤清的影子拖得老長,外面下起了雪,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
怎麼那麼難
凌晨一點的小樽,漆黑的天空飄著細細的雪,寧靜,空寂,但——這種氛圍很快就被直升機巨大的轟鳴聲破壞了。
飛機徑自停在醫院頂樓的空闊地,螺旋帶起的巨大的風夾著雪。機艙門一開啟,率先下來一名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緊接著兩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和一名護士。如果稍微對醫學界瞭解一點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這些人都是在國內大醫院呼吸內科主任級的人物。
冷清的小醫院響起噼噼啪啪急促而不凌亂的腳步聲,昏黃的燈光搖曳,人影來往憧憧。值班醫生、護士一個個慌張張,忙進忙出,誠惶誠恐!整個醫院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雪,在東方出現第一縷曙光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停了。酣睡一夜的人們又開始一天的勞作,小樽醫院也迎來新一天的營業。值夜班的護士小美一邊打著哈欠,捶著痠痛的後頸,一邊走向更衣室,換衣服回家。
“哎,107住的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大牌!”給病人注射回來的實習護士小葵皺著眉不解地問資格較老的小美。
“誰知道是什麼大人物,自配了醫生護士,一律都不准我們插手,稀罕!”另一個胖胖的護士搭腔。
“嘖,有錢人吶,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值班,半夜裡私人飛機就直接降落在咱們醫院樓頂,那氣派,那排場——跟拍電視連續劇似的,沒過多久,院長、主任都來了,誠惶誠恐的,你真該看看六條主任那狐假虎威的老色狼昨晚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嘖,同人不同命嘍!”小美笑嘻嘻地將昨晚的見聞當八卦分享給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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