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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在鈍鈍地磨。
“你是不是和鳳漣城混在一起?”更生根本沒管他頭上流血的傷口,死死地瞪著眼,眼裡全是剋制不住的怒火。
重陽也硬氣,抿著嘴一聲不吭,任鮮血從傷口嘩啦啦地流下來。
更生哼了一聲,她是真氣著了,呼哧呼哧喘著氣,“葉重陽,你好!你出息了,學會仗勢欺人了!我還真不知道身邊養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兒?”靜姨一進來就感到不同尋常的氣氛,“天,重陽,你的額頭怎麼了?快進來,靜姨馬上給你包紮。”靜姨一邊說,一邊急忙拉著重陽往裡走。
可重陽就像一頭小犟牛,不管怎麼拉他,他就是釘在那兒似的不動,眼睛還倔強地看著他姐,臉上又是委屈又是負氣,開口,“姐,你打我,你根本不疼我!”
瞧瞧,更生冷笑,她的好弟弟,多麼會拿捏她的軟處,他知道她過不得他這樣,這麼副委屈服軟的樣兒,這麼個苦肉計,好啊,非常好!心機都用到她身上來了。
更生這回事真硬了心腸。她是氣重陽打人嗎?不是。她是氣重陽跟鳳漣城這種人不清不楚。她的弟弟可以有心計可以玩手段,那是因為這個鬼世界到處都是陰暗陳腐,他們得學會自保,可不代表就可以失去做人的原則。她始終希望她的弟弟,她的重陽,能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在這一點上,更生確實很有長姐風範。
靜姨見拉不動重陽,轉向更生:“阿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快把重陽領回屋,趕緊上藥!”
更生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重陽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任靜姨怎麼勸也不聽,滿臉悽楚。
那件傷人案結束得非常迅速。美堂裡的父親只是個小公務員,母親是家庭婦女,抵不過對方財大氣粗地施壓。更重要的一點是,在事發的第二天,所有人幾乎同時改口供,聲稱美堂裡是因為覬覦風鳥院重陽,對其進行性侵犯才遭到風鳥院重陽的打擊報復。
美堂裡是個同性戀,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在此之前,他就對鳳漣城糾纏不清,這一點,在鳳漣城口中已經得到證實。
想想,一個如斯驕傲挺秀性向正常的少年,被同為男性的人惦記傾慕,似乎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若這個少年又是心高氣傲背景深厚的話,做出這種報復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於是,故意傷人就變成了自衛傷人。即使美堂裡馬上醒來,怕也是百口莫辯。
“嘖,你姐下手夠狠的啊!”熟悉的娃娃臉——花形,俯身探著重陽額頭的傷口,似笑非笑。
這是在鳳漣城家裡——葉重陽、娃娃臉花形、眼鏡男牧,還有鳳漣城都聚在一起。那次車上挾持的四人全到齊了。重陽隱隱有點弄明白了,這三個人才是不折不扣的鐵三角,什麼缺德事兒混蛋主意都是他們出的,是真正壞透了的主兒。這次能讓重陽參與他們的聚會,也有拉攏的意思,這也代表著,他們是徹徹底底放棄了美堂裡。
重陽笑笑,接過鳳漣城拋過來的啤酒,“謝了。”
鳳漣城坐到沙發的扶手上,伸手狀似不在意地輕撫他額頭的傷口,微笑地望著他,“不要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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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不動聲色,清雅地笑笑,黑瑩瑩的眸子卻什麼也沒有,“沒什麼。”
花形看著這一切,心裡啐了一口——這個風鳥院重陽雖然頂著這麼醜陋的傷口,可眼是眼,唇是唇,明明清清冷冷的,偏生有一股子勾人勁兒,怪不得鳳不肯撒手。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她這樣打你,你都不記仇!”甩開心裡那些有的沒的,花形笑嘻嘻地說。
“哪能啊!”重陽垂下眼瞼,說得也滿不在意,“別說打,她就是說句重話,我也聽不得。”
立海大是個歷史相當悠久的名校,他的很多體制、課程設定其實已經與國際接軌,就像的課外調研——這種調研活動通常兩個人一組,課題有時候是老師規定的,有時候是組員自己確立,主要是為了鍛鍊學生的自我組織,自我思考,自我鑽研的能力和團隊合作的精神,這種調研活動每月一次,從確立主題、收集材料、寫論文大概要持續一週的時間,最後成績計入課外活動學分。更生因為懶而沒有參加社團,調研就成了她課外學分的唯一來源,因此,她也做得格外認真。
葉更生這個人確實也蠻實誠,風鳥院家就算在上流階層也是呼風喚雨的主吧,能讓她這個本家的小姐頂著高中畢不了業的帽子嗎?可葉更生壓根就沒考慮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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